严格来说,卡利斯塔作为混血本应该在斯莱特林很难混,不过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依附于他人。
因为米里斯·伯斯德是她的朋友,自己没怎么被找过麻烦,除了一二个心高气傲的。因为特伦斯·希格斯是她的朋友,所以所有从暗处来的恶咒和恶作剧都会被挡在级长大人的强大实力下。
而自己居然被特伦斯·希格斯嘲笑了,尽管他比自己实在强太多。
这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小时候养的一只金鱼,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嘲笑这只金鱼始终在小小的鱼缸里愚蠢地重复摇摆身体的动作——毕竟水和鱼缸是她为宠物提供的。
真心瞬息万变,她只能感叹。
卡利斯塔决定自己要混进变形学的提高班,她拿出了以往对待教授的手段,那就是死缠烂打。
卡利斯塔把麦格教授堵在办公室门口,一言不发,正当对方困惑地上下打量她——
“教授,求求你了你就让我上你的提高班吧,求你了求你了。”她扯着麦格教授的袍子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瓦格泰尔小姐!我无数次地说过只有在变形学上拿到良好以上的成绩才可以报变形学的提高班!”麦格教授推了推因为震惊滑到鼻梁上的眼镜,“如果我给你开了这个先例,你让其他的学生怎么办。”
“我保证我只是在OWL状态不好…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再…”
“去年你在我的课堂和普赛先生交头接耳时,可没展现出现在这种求知欲——我虽然不是你的院长,但是我依旧很清楚你平常的水平。”
可是事实如此血淋淋,因为她确实不怎么擅长变形学如此精密优雅的科目。
她用袖子蹭了蹭不存在的眼泪。
“你相信我,我真的…”
“不,这件事没商量。”
诀别的风扇了她个巴掌,麦格教授残忍地把门关上了。
可卡利斯塔越做不到,越是逆骨心理发作非要捣弄出名堂。
她绞尽脑汁怎么才能向麦格教授展现自己的变形学实力——哦,不,还是算了。毕竟自己也拿不出和塞德里克一样的变形学水平。
塞德里克...
一束歪歪扭扭的鲜花怼在卡利斯塔跟前,支支吾吾的声音从头顶泼来。她眯着眼抬头望去。
“那个…你现在有空吗,卡…瓦格泰尔。”
金发、小眼睛、有点婴儿肥,卡利斯塔对这张脸完全没有印象,“怎么了?”
“在医疗翼的那次...你的头发穿过了我的小拇指,从那刻起我就喜欢上你了...”
“可是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的!”金发男孩鼻头有一颗熟透了的痘,正在蠢蠢欲动,“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相处,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话。”
他的体温在非法越境。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
男孩手中那束野花刚递到半空,中心的花苞突然扭曲成火焰的红色。
火焰顺着丝带蹿升,花瓣在爆裂声中化作灰烬,将他精心打理的金发烧出蜂窝状的焦痕。
“这也是你安排的‘惊喜’?”
“不!这个是...”
而眼前的男孩来不及辩白,好像被空气绊倒,俯身就朝卡利斯塔扑来。
那颗痘痘仅仅距离她只有0.05英寸,顿时她的手臂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躲到一边去了。
不过对方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从台阶滚下去了,瓶里啪啦一阵响后——停在三楼,摔得歪七八扭,卡利斯塔瞧着都觉得浑身的骨头开始分泌酸涩的积液。
他应该没事,毕竟没等卡利斯塔笑出声来,男孩也许是觉得在喜欢的女孩跟前出丑太过丢脸,自己爬起来逃走了。
“哈——利。”卡利斯塔无奈地笑到,转身去扯那一团的虚无,却扑了个空,“别闹,我要生气了。”
最后通牒下来,哈利才慢腾腾地掀开隐形衣一角,露出蓬蓬的乱发,连圆框眼镜都闷出水雾,“不逗你了。”
“你该小心些,也许这傻子在花里掺了迷情剂。”
“我不知道迷情剂还能通过空气传播病毒。”
哈利在那束鲜花里嗅到了不应该存在的柑橘香气,所以他悄无声息地转移了这个话题,“西里斯说,他会给我一个惊喜,但我总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如果哈利不提起这件事,西里斯·布莱克好像就要被卡利斯塔抛到脑后了。
因为最近他比较乖,没有喝烈酒、没有产生痛觉、没有染上不良的生活习性。
狗这么乖的原因:很大可能是他在憋大招。
“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自从卡利斯塔为庞弗雷夫人配了那几瓶药剂后,便成为了医疗翼的免费劳动力——也不算,庞弗雷夫人会教她一些关于医理知识。
就算那五十分加上后斯内普也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她只能劝慰自己时间总会稀释他的怒火。
她抄着瓶瓶罐罐从内室走出来,“庞弗雷夫人,生骨灵要配成多少毫升一瓶?”
医疗翼内躺着两个根本扯不上干系的人,卡利斯塔下巴差点掉地上。
塞德里克嘴角挂着淤青,鼻子里塞着止血棉——不过他的伤势尚轻。
罗杰的淤青都分布在了眼眶,鼻子,脸颊,凌乱的青紫色衬得他像个小丑。
卡利斯塔两眼发蒙地盯着不可思议的两人,“好吧,这一次总不可能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二位魁地奇队长在球场上干了一架,怪不得两人躺在医疗翼的对床干瞪眼。
罗杰嘴唇上依旧有脓包消退的痕迹,只是他有一只眼变得青紫,“你的前男友冲上来就是给我左眼来一拳!你自己看看!”
“你先开始的。”塞德始终挂着有教养的微笑,尽管脸上挂彩。
这可真是少见,但她笃定肯定不是塞德先动的手。
好好先生扣弄着绷带的缺口,喃喃:“戴维斯说你坏话...说你是...人形迷情剂,还有...很多不好听的。”
他有时候正经过了头,就有点傻乎乎了。
啪嗒——卡利斯塔在他的脸上敷上白鲜,“他一直都这样,但你应该相信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过来,卡利斯塔———”庞弗雷夫人招呼她来到罗杰的床前,“你知道这个眼眶碎得有多完美吗?仔细观摩一下。”
“...”罗杰咬牙切齿道:“庞弗雷夫人我现在痛得想要呕吐。”
“迪戈里的拳头一定是碰到了他的神经,去给戴维斯先生配点标准解药和白鲜香精。”
礼堂的公告栏上写到——“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的代表会在10.30傍晚6点到达,下午的课程将提前半小时结束。”
卡利斯塔的那堂课是黑魔法防御,屁股贴上板凳的那一秒她已经开始缅怀卢平了,因为穆迪...在某些方面有点过激了...
不过特伦斯倒是表现出一副兴奋的模样,尤其当穆迪仔细解释不可饶恕咒时——他两眼放光,甚至在笔记本写下穆迪的开场白:“我有一年的时间教你们...如何对付黑魔法。”
如果不是在霍格沃茨卡利斯塔觉得他会强迫某位幸运观众进行惨不忍睹的人体表演。
太阳没入黑湖的边际。
布斯巴顿的银鬃神符马撕裂夜幕,少女们天青色绸裙翻涌如塞纳河春潮。
黑帆船炸开湖面,德姆斯特朗学生每一个脚步都快把礼堂的地砖踩得裂开来。
“还有我们的...特聘黑魔法安全顾问先生——西里斯·布莱克。”邓布利多宣布到。
原来这就是他对哈利所说的“惊喜”,她很意外这人竟然能憋得住秘密。
西里斯最后一个从礼堂门后踱步而出,格兰芬多桌仿佛回到了远古时代发出猩猩般得吼叫,霍格沃茨和布斯巴顿的女学生们集体屏住了呼吸。
这个骚包的男人...很不喜欢好好穿衣服,领口大敞开,头发也被随意扎起,几缕碎发在脸侧晃晃悠悠。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略过了斯莱特林桌,低年级女孩们在窃窃私语,卡利斯塔假意弯下身子去寻找并没有失踪的勺子。
不过位于视觉中心的先生目光还是停留在格兰芬多的时间居多,这让格兰芬多的女孩们都开始费劲地昂首挺胸享用晚饭。
他在了离拉文克劳近的位置上入座,几个布斯巴顿的少女倾身上前,涨红了脸在和他攀谈。
梅林,狗嘴哈喇子怕都要流出来了吧。
卡利斯塔不知道他还会法语?他一定会因为吹牛皮而咬伤自己舌头。
万圣节的夜晚,所有年满十七岁的学生都可以在火焰杯投下自己的名字。高脚杯将选出最能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学生。
“波利阿科,你是苏格兰人对吧?你怎么评价这一份哈吉斯?”
“我感到很遗憾。”
卡利斯塔撇向那个骄傲的男孩,他耳垂的紫水晶坠子和瞳孔色相映成辉。
眸光骤亮,她观察的视线被发现了,但卡利斯塔没有回避,反而压低眉眼更加嚣张地侵略和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