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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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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北从男宠怀里起身,狐疑道:“这里就我们几个,哪有佛修?南班主闻错了吧?”

南绝音打量着路无忧与祁澜,声线里带着一丝捕捉到猎物的兴奋:“不会错的,那些佛修自带一股臭味,我怎么可能闻错……”

赤北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路无忧,蛇瞳微微眯起若有所思。

路无忧原本心下一紧,以为南绝音有什么秘术识破了祁澜的伪装,现在知道他只是靠灵敏的嗅觉来辨认身份。

这就好糊弄多了。

路无忧笑道:“南班主好鼻子,确实没闻错。”

话音刚落,空气有一瞬凝滞,南绝音身上杀意骤起。

只是这杀意还未及身,便被路无忧下一句话给消弭——“不枉我专门采买的玄禅宗檀香,让山风用来焚香沐浴。”

南绝音和赤北一愣。

路无忧施施然改侧身而坐,埋首在男人颈窝中,用鼻尖与菱唇贪恋地触闻着蜜色肌肤。

“闻着这味儿,才能缓解些许我对佛子的欲求。”好看饱满的唇珠一张一翕,若有若无地磨蹭着男人凸起喉结。

魁梧健硕的男人不语,仰起修长的脖颈,将自己的脆弱之地完全暴露出来,只为让少年肆意享用。

而他臂膀占有欲十足地圈着少年细腰,看向南绝音的眼神冷戾悍然,明显不耐旁人妨碍少年与他的亲昵欢爱。

这样阴晦重欲,绝非佛修该有之态。

南绝音将两人反应看在眼里,朱唇勾起,“我倒不知饕餮大人的品味竟如此‘独特’。”

看着南绝音眼神中的杀意渐消,路无忧知道两人算是蒙混过关了。

剩下的,自有赤北为他辩经。

这不,同样品味的赤北立即嚷起来。“哎!南班主,这你就不懂了!饕餮兄这是与我一样有眼光!那佛子禁欲清高,身材极好,这修真界谁不想将其享用一番?”

南绝音花脸上挂着一抹阴柔笑意。

“赤北少主说的是,那些个虚伪正道就应该被狠狠折辱,屠杀殆尽。想必今晚的压轴绝不会让两位失望。”

说到压轴,赤北想起要与南绝音商量的事。

“对了,趁那小佛修还没被拉上场,我与饕餮兄想借他打探几句佛子消息,南班主行个方便呗?”

南绝音水袖轻轻一挥,眼带嗔怪,“不成,好戏马上就要开锣,哪里有空容少主胡闹。那小佛修倔得很,万一叫他跑了,我可没地儿算账去。”

路无忧把玩着祁澜一缕发丝,悠悠道:“有我和赤北少主在,他还能跑哪去?”

可无论是将小佛修带来包厢,还是路无忧他们前往扣押小佛修的后台,南绝音均是不肯。

“到时候我给他留一口气儿,演完了叫人抬下来给二位爷再问便是。你看,我这底下还有一堆事儿要忙呢。”

最后在赤北不依不饶下,南绝音勉强退让半步。

赤北脸上有些不高兴,没说话。

路无忧心下思量一番,这里是南绝音地盘,以防等会事情闹僵了,南绝音连那半份薄面都不给,直接把净痴杀了,岂不更麻烦?

于是他开口道:“问话事小,看戏事大,我们就依南班主所言。说来,今天要不是赤北少主赏了个这么好的包厢位置,我必定扒在戏台边上好好观摩这出戏。”然后直接把净痴带走。

一番场面话捧得赤北和南绝音极受用。

“饕餮兄跟我客气啥!”

“饕餮大人真会哄人~二位爷未见到小佛修之前,我保证他死不了。”

最后南绝音顶着祁澜凶煞的眼神,给路无忧抛了个媚眼,唱道:“袅晴丝吹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1]”。

随即他如在台上那般挑了个袖花,转身碎步告退。

阖上厢门后,仍能听见南绝音婉转凄怜的声音,往楼下渐行渐远。

“我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路无忧听着觉得颇有意思,脑袋跟着点了两下拍子,还没听完,就感觉到腰上一紧,险些没把他勒断气。

“好听?”祁澜低沉的声音贴在耳边。

路无忧:“!”

咳,一时大意,听太入迷,差点忘了还有正事要办。

“哎,不算多好听,也就那回事!”

旁边的赤北见状,不满道:“饕餮兄,你这样纵着男宠不好。把人宠坏了,到时候拈酸吃醋蹬鼻子上脸,当心骑到你身上来。”

路无忧干笑道:“呵呵,不至于……”

祁澜不过是以此提醒他回神,哪有什么醋劲。赤北本身不明真相,能让他误会起来,说明两人身份扮演得很成功。

赤北见路无忧不以为然,当即露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痛心神色。

“南班主唱戏是我听过唱得最好,他生前是东洲顶有名戏班的当家花旦,多少人砸钱只求听他一唱。”

路无忧有些好奇:“那怎么就变得这般恨正道?”

赤北吃了一颗男宠喂来的葡萄,边嚼边道:“树大招风,遭对家派修士毁容害命,死后化作厉鬼还没复仇呢,又被几个秃驴追着超度,断了两只胳膊才逃过一劫,嗓子也不能久唱了,哎也是够惨的。”

难怪刚才见南绝音扬袖时,动作有些许滞涩。

路无忧:“方才看赤北少主和南班主这么熟络,看来是相识已久?”

“以前吊丧戏班还没入鬼市时,我与爹爹在北洲经常听他的戏,他那手就是我爹给他续上的,虽没有原装的灵活,但也勉强够用了。”

“天狼阁下?”路无忧没想到三人关系如此亲近。

“不是,是我那死了百八年的亲生老爹。”赤北似想到了什么,眼里难过与寒光转瞬即逝,未等旁人察觉,便很快恢复了之前妖娆邪气。

“哎,不提也罢。”

路无忧无意打探赤北家事,方才那几句不过是想套赤北的话。

本以为让南绝音将净痴带来问话时,可试着从南绝音手里将净痴讨来,但看样子,即便南绝音肯带来,以他对佛修的仇恨,也决计不会让他们带走小佛修。

既然如此,就只能他和祁澜潜入后台去救了。

路无忧计上心头,假装看到了楼下散座上坐着自己旧友,说什么也要到底下叙一叙旧。

赤北正和底下的男宠你侬我侬,没怎么仔细看楼下坐着什么人,便随口道:“那饕餮兄可要快去快回,不到一炷香之后就要开场了。”

大概是笃信路无忧和祁澜不会偷跑。

这回两人离席,门口的侍女没有跟着。

不过戏楼场地极大,此时临近开场,仍有很多来往找座的人,即便赤北有心派人要盯要跟,以路无忧与祁澜的身法,三五下就能甩开。

根据之前聊天打探,净痴被关押在后台底下的阵笼里,到时候通过地井[2]被南绝音用傀儡丝吊上台来作戏。

两人趁着人群遮掩,匿了身形摸进了戏台后方。

戏台后方有一条走道,极暗,唯有尽头透出一点猩红亮光。路无忧与祁澜甫一进入,外面如潮的人声便被隔绝在外,只剩下阴风“呜呜”吹过。

走道尽头是一张用来隔断的血红帷幕,里头的光透过帷幕将邻近映得发红。

两人才走近,只见里头有人猛地将帷幕掀开,一个武生快步走了出来,其嘴唇被丝线缝得密密实实的,身形足有三人之巨。

走道本就不宽敞,根本无法容纳武生、路无忧与祁澜并行。

当祁澜看到那武生身形时,当下立判,即刻悄声转身揽住身后路无忧,两人紧贴在墙上。

路无忧被祁澜这一动作吓得差点惊呼出声,可才一张口,一堵厚实温热的墙立即堵了上来。

是祁澜的胸膛。

这样的动作自是比两人分开贴墙要占点位置,但那武生走得飞快,情况危急,若等路无忧弄清情况,两人也该跟他撞上了。

也正因如此,路无忧被祁澜揽得极紧,胸膛里的气息似要被全部挤出,两腿之间也被男人的一条腿卡了进来,那大腿还隐隐磨蹭他的敏感,像是提醒着什么。

路无忧余光中看到了走来的武生,可为时已晚。

张开的嘴含着扎实饱满的胸肌无法合拢,涎水逐渐透湿了祁澜的玄衣。

那武生明明走得极快,但路无忧却觉得度秒如年,他的涎水都快要从玄衣上滴出水了。

然后缺氧昏沉的路无忧做了一个脑抽的决定——他的唇舌用力地吮吸了一把,企图将那丢人的涎水吸回口中。

怎料祁澜似无声抽了一口气,路无忧便觉置于他臀侧的大手忽地收紧,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在软肉里,将两瓣玉丘又狠又重地揉了一把。

路无忧被刺激得往上一窜,喉咙里还未发出声音,那恼人的胸肌又再度堵了上来。

比之前更大更深。

路无忧差点要被堵窒息了,眼尾泛红,都冒出了泪花。

不就是男人之间不小心吸了一把吗,有必要这么报复?!

好在武生走出了一段,即将靠近两人时,左拐入了另一条道,脚步声逐渐往下走去,直至消失不见。

路无忧才被祁澜放开,重获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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