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借过一下。”
常命风度翩翩,笑容迷人,那些女子看到怀中人的面貌,自然都十分惊讶,想到这么好看的两个男人同时都是断袖,她们只感觉凄然,但也有女人兴奋地说:“他们是断袖哎。”
常命本来不想引人注目,但是这么一来,难免很有吸引力,将他抱到客栈,老板看了一眼,说:“一间上房?”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公子十分贵气,应该会想着住好一点。常命面色沉重,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老板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模样,他怀里已经有一个天下第一的美人,难道还要唉声叹气吗?
但是,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老板什么话都没讲。
常命说:“两间。”
老板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们的关系,会更加开放一点呢,毕竟都抱着过来了。”
常命说:“这只是因为他……”
实在不好说出口他被人下药,常命转而说:“受伤了。”
常棣海恢复了清醒,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扫向四周,发觉了自己的处境,连忙要下来,但是他发觉自己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虽然人是清醒着,但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睡……
如果可以的话,他是真的很喜欢赖床,他只知道这是哥哥的怀抱,而哥哥是能让他安心的,如果他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早就警觉起来了。
他实在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他好像……只记得他跟男人打了一架,他被下药了,后来发生的事,就……
他感到有些不对劲……他的身上,某个部位,有点怪异……有一些黏腻。
他是跟……哥哥……
一切居然发生得这么快。
常命将常棣海抱到床上,只见得常棣海脸色有些红。
常命说:“你已经清醒了?”
常棣海点点头。
常命心想,他实在变得乖巧许多。面对他这么乖巧,有些话,他不忍心说。常命目光一黯,不知道是什么感情。
他实在有愧于华鄂,既受了他的恩,又要了他的人。
他也许会爱华鄂,但只是爱他像常棣海的那部分。
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他可以一直伪装下去,反正他们俩挺像的,不是吗?他总是忍不住当成一个人看待。
那样,还是他吗?
这件事,不管怎么做,他都亏欠了他太多……而且,他为什么非得到这种时候,才发觉他的真实心意呢?
常棣海看出他神色有异,脸色一变:“你很痛苦吗?”
他没有痛苦的权利,他已经一度伤害华鄂,难道还要伤害他第二次吗?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痛苦的权利。
他怎能说,到了床上,才发觉,他还是忘不了他的心上人?
常棣海笑了起来,他说:“长兄,并不喜欢我,对吗?”
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常命说:“不是。”他实在很不会撒谎,因此说得很生硬。
常棣海说:“只要长兄觉得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就能忘掉今天。”
这句话居然是他来说的。他居然让他说了。
常命说:“我如何忘得掉呢?”
常棣海说:“你不用觉得亏欠我,这是你不得不做的,对吗?我很高兴,是你,而不是别人,我知道,你总不会让别人来做这件事……如果不是我中了春药,怎么会需要找你来解决呢?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好。”
聪明,温柔,又善良。
这不就是他喜欢的类型吗?
他已经全然忘记华鄂与魔教勾结。
常命说:“我总是得对你负责的。不管我喜欢谁,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会找他了。”
至少常命的性观念很重,他不能接受露水情人,他觉得睡了就得负责。
他不能因为他喜欢的是别人,就觉得睡了不用负责。
而且......现在常棣海死了,就算他没死,他们还是不可能在一起。
常棣海说:“可是......”
常命说:“睡过了就是睡过了,不管是不是我的责任,都是我做的。”
常棣海:“这......”
他的目的达成了,哥哥已经属于他,但是他却没有很高兴。
哥哥在照顾他的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