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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给个公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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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应简略将他和方老板的事情说了,“上次,额、这位娘子看到方老板从我家中出去并不假,但那次也只是我和方老板第二次见面,他想让我做他的说客也确有其事,可我拒绝了。”

话音刚落下,桂娘便着急上前拉住岑应的手,“那你可知此人在何处。”与其跟陈春会纠缠,倒不如直接找到伤人者。

岑应轻拍桂娘的手以示安慰,眼神中带了些歉意,“我并不知道,上次他同我买草编也是直接到我家来取的。”

“既然事情已经说得清楚了,确实无人能找到那方老板,那么在找到伤人者前,洋小子家的你就先承担三娃子的一半药钱,但村子里的外人你得负责劝走。”里正做这样的决定既算给了三水家一个交代,又不至于太过于偏袒。

谁知陈春会还是不服气,“他说没参与就没参与?当时又没旁人在,谁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我说我没参与时怎就没人信,里正你这是偏袒!”

桂娘再也忍不住了,她男人还躺在床上不知死活呢,这蠢货还在这胡搅蛮缠,当即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陈春会的头发,避开她身子,两个耳刮子就往她脸上招呼。

齐小河娘见了连忙上前护住儿媳,又还手了几下,桂娘的几个姊妹见状也加入了进来,齐小河娘的妯娌就算知道是自己这边有错在先,也不能容忍别人这么欺负自家人,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无论里正如何说,就是不停。

到底是齐小河的娘,岑应想上前两步将人扯出来,却不知道被谁一下子挥开了,要不是秦松柳时刻注意着他,只怕人就要一屁股摔到地上了。

“回家再收拾你。”秦松柳将岑应拉远了些,上前隔着衣服抓住这些人的手臂,一手一个将人甩开。

人暂时被分开了,但要想再点火还是很简单的,里正叫齐小河娘上前,“你当家的呢。”跟这些妇人夫郎实在是难说清楚,一言不合就打闹起来,一点都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家的我让他到县城去请洋小子了……”齐小河娘还没把话说完,陈春会就喊起来,“娘,为什么要去喊小洋回家,他知道了这事如何是好。”

里正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老了,这会都觉得累了,“桂娘回家去看看三娃子,请你公爹晚些时候来一趟。”

桂娘知道里正这是不想再同她们这些人掰扯了,也就和几个姊妹先回家去了,里正娘子瞅准时机追出门,将几个鸡蛋塞进桂娘手里,“三娃子家的别怪你叔,他总得将事情问清楚才能下定论,这些鸡蛋你拿回家去给三娃子补补身子。”

虽没能得个结果,但桂娘还算是讲道理的,哪有平白无故收人东西的道理,两人在门口拉扯了一番,桂娘才拿着鸡蛋走了。

屋子内,陈春会已经不太在意她在这件事里如何了,而是比较担心齐小洋回家后会对她如何。

“秦家的,有句话她说得对,当时到底是没人在场知道你们说了什么,只怕晚些时候柳小子也得来一趟。”

秦松柳表示只要能证明此事和岑应无关,无论何时他都能来。

话说到如此,里正让他们先回去,到时再喊人去叫他们来,留下陈春会和齐小河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出了门两人牵着手走了一段路出去,岑应才开口说话,语气里很是抱歉,“要不是我就不会连累你。”

秦松柳没说什么没关系、没事之类的,“你只抱歉这个吗。”

岑应安静了好一会,才拉着秦松柳的手甩来甩去,“我知道了,下次别人打架再也不去凑了。”

“我什么都不会怪你,但你一定要注意着自个,知道吗。”秦松柳站定,盯着岑应很认真说。

岑应被盯得很不好意思,连忙别开眼神,“知道了,不是说还要去看望三水哥吗,快走吧。”

“不累吗?要不回家歇会,晚些再去。”

岑应摇头,都说怀孩子辛苦,可他觉得自己除了更能吃能睡,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还比以前胖了,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也只是比别人怕冷些,可他以前就比别人怕冷。

见岑应面色红润,秦松柳就带着他到了三水家。

来开门的是三水娘,短短一日竟看着老了许多,老人家本就双眼浑浊些,如今将眼哭肿了,更是显得一张脸饱经风霜。

“阿婆,我们来看一看三水哥。”岑应将糖递给三水娘。

三水娘并不全认得三水的朋友,见他们面善也就将人放进来了。

屋子内三水爹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桂娘在屋内给三水擦脸、小声和他说着话。三水人是已经醒了,但仍昏昏沉沉,对桂娘说的话也是有时应有时不应,时不时还会睁眼想看看桂娘,只是人还没看清就失了力重新闭上眼。

桂娘见他们来了,小声跟三水说话,“秦郎君和他夫郎来看你了,还记得吗,在柱子家你就坐他身旁。”

三水沉默了一会,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蓄力,良久才虚虚应了一声,桂娘见他应该是想睡了,就示意岑应二人到屋子外说话。

“大夫如何说。”

桂娘给他们二人倒茶,就算再伤心基本的待客之道她还是懂的,“大夫说人能醒就是好事,晚点让我们给他喂些吃的,要是能吃得下就能好得快些。”

岑应听了从怀里掏出三十文来,“嫂子将这钱拿着,给三水哥补补身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们能来看三水我就已经很欣喜了。”桂娘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份善意,她和岑应原本就没认识多久。

岑应将钱塞进桂娘手里,“嫂子就收下吧,不说乡里乡亲的互相照应,我们本就与嫂子和三水哥相熟,这点忙还是要帮的。”

见岑应这样说,桂娘也就将钱收了,如今三水这样家里确实得花上许多钱,等三水好起来了,她定会好好报答别人的帮助。

又关心了一两句,岑应二人才从三水家离开,只是还没走出去多远,就看着方老板带着管事,和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从不远处走来。

“爹?你这是去了哪里。”桂娘连忙上前扶住公爹,三水爹年纪较大了,加之年轻时摔断过腿,如今走路多了还会腿疼。

岑应在秦松柳耳边悄声,“旁边那个是方老板。”

秦松柳颇有些惊讶,他们谁都不知道方老板在哪,三水爹是如何找到的。

哪怕被桂娘搀着,三水爹还是有些走不稳,秦松柳见状连忙上前搭把手,方老板走在一旁没什么表情,直到走近了见着岑应脸上才有了些变化,“岑夫郎?”

岑应站在一旁脸上要笑不笑的,“方老板想必将事情都知道了个大概吧。”

方老板眉眼里有些烦躁,“就是不知是我管教不力,还是有人要啃我一块肉了。”

听了他们的话,桂娘才反应过来,“你、你是方老板?!”

方老板皮笑肉不笑,“正是,我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情,特来瞧瞧情况。”

桂娘松开搀扶三水爹的手,“快请进来。”说着又招手示意岑应也来,“岑夫郎也来,正好为夫郎澄清一二。”

“澄清?”岑应已经拒绝了自己,按理说这事不关他的事才对。

岑应简略将事情说了,“没想到这么不巧,到时方老板可得为我说句话才是。”

方老板点头应下,进屋去看了三水的情况才出来和桂娘询问那人的外貌穿着,桂娘努力回忆着,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方老板听完,脑子转了好几圈,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有没有这么一个伙计,那管事的想起了什么,凑到方老板耳边说了几句话,方老板眉头一皱,“这人不是我的人。”

三水娘先急了,“怎么会不是你的人呢,明明都是你和那陈春会一起,把外人弄进齐家村来。”说完三水娘呜呜哭起来,他们家就想找到那人要个公道,怎么就那么难。

看着年迈的两个老人,和强忍着泪的桂娘,方老板甩来个眼神给那管事的,管事会意掏出十两银子递给三水爹,“这是我家老爷的一点心意。”

三水爹气得脸红,“我不是想要你的钱,我就想要个人!”说完人被气呛到,猛烈咳嗽起来。

方老板脸色沉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此事到底因我而起,这算是我一点补偿,人我也会找到的,两位老人家放心。”

话说完,方老板也不想多待,“齐家村里正在何处,引我前去吧。”

桂娘抹抹眼泪,“诶、诶,我这就去,爹你也一起吧,里正也唤你了。”

三水爹抖着腿站起身,岑应将秦松柳和三水爹他们一起去,“我自己回家就好,而且里正不也叫你了一起去。”

虽然心里很是想岑应送回家,但三水爹这样子桂娘一个人是很难带着他到里正家的,秦松柳上前将人半扛半抱,“先回家去好好歇息,事情解决完了我就回来。”

岑应说了句知道了,等他们走后又安抚了三水娘一番,才回家去。

到家时齐金金正站在他家门口,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见他回来了连忙上前,“你去哪了呀,陈春会有没有欺负你,我去给你出气!”

门外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岑应将齐金金拉进门,才将事情慢慢说了。

“这人真坏,一人做事一人当都不知道。”齐金金将杯里的茶一饮而尽,打算自己再倒时才发现水量不对,“咋才这点茶,一人一杯都没多少了。”老来岑应家玩,都对他这的野茶喝上瘾了。

“这些够你一个人喝了,喝那么多茶当心晚上睡不着觉。”

“我一个人喝?你咋喝白水咧?”齐金金探头看去,“你喝腻啦?那你家里剩的茶叶子能不能给我。”

岑应掐着齐金金的脸蛋捏来捏去,“上次不是才给了你一大包,那么快又喝完了?”

齐金金没好气道,“还不是我三哥,一直喝一直喝,长了个牛胃似的,都给我喝见底了。”

“那行,我等会儿都给你拿回去。”齐金金来他这要什么岑应就没有不给的,不仅要给还要多多地给。

齐金金凑近岑应,“你真喝腻了?”

“不是啊,我有了不能喝那么多茶,这种茶工艺简单,放久了不好喝。”岑应喝了口温水,坐等齐金金的反应。

“什么!”齐金金一下子站起来,声音都快把房顶震掉了,“我要当干阿姆了?”

岑应想笑又忍下,端坐在凳子上,“什么干阿姆,我没答应啊。”

“啊——不行,你答应我嘛,你答应我啊。”齐金金本想像以前一样去抓着岑应的肩膀晃,但如今这样做不太好,便改成拉着手晃了。

岑应稳如山,继续逗小孩。

齐金金见他的样子就知道岑应在故意逗自己,将手一收嘴巴一噘,坐在凳子上不说话。

岑应担心逗过头,连忙将人扯过来,“好,孩子的干阿姆,我们金哥儿可得疼这个孩子。”

齐金金哼一声,“这是当然。”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商量着日后要如何养孩子,近了晚饭的时间齐金金才回去,走前还特意和岑应肚子里的孩子告别,弄得岑应哭笑不得。

正备着菜还没开始做,秦松柳就回来了,将那边的情况全部如实说了。

方老板本尊到了,事情就变得容易起来,方老板先是证实了岑应与此事无关,又保证了会将人撤出齐家村并找到伤人者,在场几人才商定如何处理陈春会。

事情发展到这样方老板的心情算不得好,就提前走了。而陈春会因着给自己谋私利而给村子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她需得将所得的钱拿出三分之一来赔付给三水家,剩下的全拿来给村里人买东西做赔礼。

这个决定齐小洋和他爹都没什么异议,就是不知道如何回家去让陈春会吐出那些钱。

这些结果在岑应看来算是各有各的问题,就是可怜三水受了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齐小洋让陈春会送手的,第二日村里人都收到了赔礼,虽然只是一点点,但全村人的加起来也不算少了,齐小洋来送赔礼时还专门向岑应告了歉。

而方老板也如他所说,让自己的人撤出齐家村,但还是剩下了一部分人在齐家村内,只是没过几日这些人也消失了,同一天里有一个汉子被人绑着扔到了三水家门口。

秦松柳看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根本放不下心上山去,都是当天上就当天下,只打一些小猎物,顺便去找找药材和抓些毒物换钱。岑应见了主动缩减了家里的开支,穿暖吃饱就行,不再吃那么好穿那么好了。

秦松柳到底心疼夫郎和妹妹,觉得那么瘦的两个人就得多多吃肉好胖起来,便日日早早起来上山尽量多打东西回来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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