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厅里的雌虫们看着这份婚约文件,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嫉妒和不可置信。
他们都不相信这份文件是雄虫真心签下的,可内心深处又盼着世界上有这样一个能真心签下这份文件的雄虫。
吵闹了一阵子,斯特兰又拍了拍会议桌,将那个凹陷又捶的深了些,发出的洪亮地声音将所有议论压下,他放下光脑,严肃道:“现在,请各位有序发言,依次说吧。”
“我申请雄保会介入,请雄虫阁下出面确认这份婚约文件的真实性。”
“附议。”
“附议。”…
片刻,雄保会的维多·洛维恩和巴克·朗两位副会长带着下属赶来,得知事情经过后同意了雌虫们的要求。
接着,在卡斯蒂尔办公室睡得极沉的安瑞便被光脑一阵阵的响动吵醒。
他半眯着眼,看到光脑上显示着卡斯蒂尔的名字,伸手接通后迷迷糊糊地问:“宝宝,开完会了吗?”
会议厅内:…………
认真听卡斯蒂尔外放通讯的雌虫们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心里嫉妒的酸水几乎要冒出来,一双双缩成针状的兽瞳盯着脸色难看的卡斯蒂尔,恨不得以身代之。
“雄主,你先醒一醒。”
被迫公放和安瑞通讯的卡斯蒂尔脸色铁青,独属于自己的称呼被其他虫听到后,表情更是狰狞,脖颈上青筋直冒,他深呼吸强行让自己的语气好一些,“他们都不相信你是自愿签的婚约文件,说我威逼利诱,囚禁逼迫你和我结婚,还找来了雄保会的虫,现在想让你来当面确认。”
安瑞:“……”
啊?
他瞬间清醒了,抄起光脑,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问:“没事啊,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会议厅内的虫被卡斯蒂尔猝不及防的告状惊呆了一下,这会儿反应过来,连忙让雄保会的虫接手卡斯蒂尔的光脑,和雄虫联系。
“安瑞阁下,日安。我是维多·洛维恩,您还记得我吗?”
维多·洛维恩接过卡斯蒂尔的光脑,客气地说:“您别着急,事情没有少将说的那么严重,只需要您当面确认一下文件的真实性就好了,不会对您和少将做其他事。”
通讯那边传来衣物的窸窸窣窣声,听到光脑那边换虫说话,安瑞的声音冷了下来,嗤笑一声说:“是确认我的虫身自由吧,别废话了,会议室在哪我现在就过去。”
这话听着像在军部一样,维多·洛维恩抬头看向卡斯蒂尔。
卡斯蒂尔耸耸肩,对着光脑说:“在十二楼,你从办公室出来,有虫给你引路。”
安瑞听到他的声音,给会议厅里的虫们表演了一出极速变脸,声音温柔地说:“好,我一会儿就到。”
说完也没挂通讯,就这么开着找到给他引路的虫,一路坐电梯上来。
……
敲门声响起,会议厅内所有虫的视线不由得看向门口。
一位身姿高挑的雄虫走了进来,微卷的黑色长辫和金色丝带一起垂在右肩,肌肤白的如雪一般,左耳的红色宝石耳坠随着他的走动闪烁着微光,黑金色尾勾藏在身后,在黑色长风衣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只站在那里就显得
那双眼尾泛着微红,看谁都潋滟多情的桃花眼扫过在场雌虫,在看到卡斯蒂尔时原本冷淡平静的眼神变得清晰明亮起来。
他快步走到卡斯蒂尔身边,握住他的手后才朝在场的雌虫们打招呼,声音优雅冷淡:“你们好,我是安瑞,是卡斯蒂尔的雄主。”
啊……
会议厅内的雌虫们愣怔了一下,随后看向斯特兰总长和雄保会的两个副会长。
卡斯蒂尔带着安瑞走到斯特兰身边,温声向他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上司,斯特兰总长。”
安瑞伸出手和斯特兰握了一下,笑着说:“您好,还要谢谢您当初派少将来做我的警卫员,这才让我们有相处的机会。”
斯特兰对眼前这个长相好看,态度礼貌,看上去对学生也很不错的雄虫还算满意,和他握手后朗声笑着说:“是我该谢谢你,卡斯蒂尔这么多年一直不肯相亲结婚,在遇到你之前怎么逼都没有用,逼急了就躲去前线。
幸好你出现,他这精神状态才不至于一直崩溃,能好好活到现在。”
会议厅内的其他雌虫见他们就这么家长里短的聊起来,连忙出声提醒说:“总长,那个…那个雄保会。”
说话的虫不敢当着雄虫的面说的太明白,只以雄保会的名义暗示。
斯特兰看了那个虫一眼,笑着和安瑞说:“卡斯蒂尔想接探索任务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现在雄保会的虫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是否是自愿和卡斯蒂尔结婚,是否自愿签下那份婚约文件,是否同意卡斯蒂尔长期离开家庭,前往一个未知遥远的星系开疆扩土。”
雄保会的早早将记录仪打开,把斯特兰的问话录进去后,将镜头对准安瑞。
安瑞看了一圈在场的雌虫,又抬头看了眼认真看着他的卡斯蒂尔,对着记录仪镜头,严肃认真地说:“我是自愿和卡斯蒂尔结婚,我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和谐幸福,那份婚约文件是由我们两虫讨论商议后共同签订,没有任何逼迫威胁。
关于卡斯蒂尔婚后长期离开家庭,外出完成工作这一点,我的态度是全力支持。
卡斯蒂尔是帝国的少将,是帝国光芒万丈的启明星,他有自己的追求,有自己的梦想,这样本就强大且自由的虫,不该因为和我结婚就被束缚在家里,这对他不公平。”
-----------------
嬴政皱着眉看着视频下方的评论区,哪怕他意志力再强,对后人的各种奇思妙想接受程度再高,还是被这些人随口谈火葬和骨灰撒大海、撒天空,放家里的行为给惊到了。
甚至还有人说,要把骨灰压成类似大秦的‘石博茕’一样的赌具,让后辈子孙在考试不会时投掷,祖宗会保佑告诉正确答案。
“......”嬴政抬手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自己身体从内到外都透着一种疲惫。
至于后人这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观念,他这个二十多年前就给自己修陵墓的帝王,实在接受不了后世人这麽...独特的死亡观念,不过时过境迁,后世人都这样做,他这个两千年前的古人也不必多说什么。
至于后面看到吐槽火葬场骨灰盒太贵,墓地甚至比房价还贵,遗体捐献了当大体老师的言论,他惊讶过后,反而觉得合理。
后世能在最后一个王朝灭亡,强敌环伺的局面下,在短暂的时间内,达到现在的强大,国家的人口肯定不会少,后世之人很多,能是现在的十倍,甚至是百倍之数!
不然,怎么会发展到连墓地都买不起?
不过......拥有这么庞大的人数的国家,当真会像如今展示出来的这般,处处美好到仿佛神仙之所的样子吗?
......
江甜没有在墨家思想学说的话题上多做停留,开始向历朝历代的墨家人说现代对墨家的观点。
“关于墨家在后世的发展,其实挺可惜的,作为在先秦时期唯一能与儒家并称为‘显学’,在战国时期百家争鸣中,有‘非儒即墨’之称的墨家,在墨子死后,就分为了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
而后,因墨家思想独有的政治属性,加上汉武帝时期新儒学的推广,墨家不断遭到打压,并逐渐失去存身的现实基础。
墨家思想其实沉埋了两千年,直到清末民初,近代学者们才从故纸堆中重新挖出墨家,并发现其进步性,近年来经过很多新墨者的努力,墨家学说出现复苏,并因其进步性在现代得到了发展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