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想干什么?”
小院的屋顶上,叶七颤巍巍的抓着陆南风的腰封不肯松手,这丫头每次都是这样不知轻重,偏今天他还喝了那么多酒,被这略带寒意的冷风一吹,陆南风浑身十分难受,可想要抽身却又无法如愿,于是这会儿他也真心不敢乱动。
或许是察觉到了陆南风的不对劲,叶七微侧着头奇怪的问,“我是因为害怕,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我……”陆南风无言以对,他现在理智已经所剩无几,所以还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干出点什么,偏这丫头一脸天真无邪,就好像她真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一样。
也不是真不明白,只是叶七这会儿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所以她那会多想,她这会儿全部心思都在自己脚底下,生怕自己踩出太大的声响,又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摔下去……叶七在心里告诉自己,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以后能少做还是少做!
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哎~还能为什么,因为心虚啊,叶七在心里自问自答用以分散自己的思绪。
虽说这年代没有窃听器一说,但那不代表没人偷听啊,但凡她想说点真话,每次都是心惊胆战的,生怕该说不该说的让别人听了去。
“怕成这样,干嘛非要上来。”陆南风无语。
叶七忍不住翻白眼,心道我也不想好嘛,这不是没办法嘛。想来想去,也就这屋顶上能放心说话。
小心翼翼的坐上屋脊,叶七长长舒了口气,举目四望,除了这个时节已经开始寒凉之外,这里的景色到还真是很不错。
看着看着,叶七觉得自己好像慢慢开始喜欢这房顶上的风景了。
不过,说归说想归想,叶七的手可是一点都没要放开的意思,她挨着陆南风坐下,觉得有些凉,便又朝陆南风那边挤了挤。
本就心神不定的陆南风哪还受的了这个,他都不曾多想便伸手捏住了叶七的下巴,随即缓缓倾身吻了上去。
本就只是为了取个暖,叶七哪里想到陆南风会亲她,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铺面而来,叶七的脑子忽的一下瞬间空白,周遭的空气像是被抽离了一样。
这算什么?
想要挣脱,但她根本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叶七瞪大了眼睛看着陆南风近在咫尺的脸,这人喝醉了,对就是这样!
微醺的酒气从口鼻处缓缓传来,叶七心慌的厉害,这人酒品太差,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陆南风自己也没想到会有如此举动,只是,吻上了,他到也并不后悔,那股只有她身上才会有的香气萦绕开来,他索性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感觉到了陆南风的霸道与侵略,叶七这才稍稍的缓过神来,她伸手抵在陆南风胸前,想借此将两人分开。
陆南风正是兴起,那容她拒绝,更不要说,叶七这般不痛不痒的挣扎反到似乎成了邀请,陆南风索性伸出一只手覆住叶七的后颈将她又向自己拉近了几分。
缺氧,无法思考,上一秒的羞愤似乎就这样被掩盖下去……
好一会儿,陆南风察觉到叶七似乎是连呼吸都忘了,他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放她离开。
得了自由,还有新鲜的空气,叶七大口的喘着气,一边伸手想将陆南风推开,这人何时学的如此无赖。
“都同你说了,男女有……”
一句话没说完,陆南风已经眼疾手快的将失去平衡的叶七重又拉了回来,这丫头是不是忘自己还坐在屋脊上,这么大的力气,是想摔死自己不成!
既然人已经拉住了,没道理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陆南风倾身重有覆上叶七的双唇,这一次有了经验,他更是寻芳的称心顺手。
叶七心漏跳了一拍,她没想到陆南风还来,但更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本能的迎合起来。
作为一个灵魂穿越的熟女,这样的事儿自然也是经历过,身体本能的反应意味着什么,她又怎么可能懵懂无知,可是,怎么可能啊!
在醒悟了自己并不排斥之后,叶七开始反省,反省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
不对啊!理论上来说,从一开始她就是将陆南风当成了盟友,或者更坦白一点说,她甚至是想过要将他当成一块挡箭牌来用的,他的正义感就是她拿捏的筹码,他的目的就是她先斩后奏的底气,怎么事情就忽然变成了这样?
“喂!”陆南风似乎是感觉到了叶七的心不在焉,于是有些无可奈何的放开她,“这又是想起什么了,这样都能分神。”
“我……”叶七满脸绯红,脑子乱的犹如浆糊,她要赶紧离开这人,再待下去她怕是就要彻底沦陷了。
不行,无论如何,她要先将这件事想清楚才行,“你赶紧送我下去,我忽然想起来,我都失踪一天了,再不回去罗秀该急死了!”
“这会儿才想起她,”这次换陆南风抓住叶七不放,他将她拦进自己怀里,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道,“她知道你没事,放心吧。”
呃~这就是个借口好么!
叶七动了动嘴,却没真能狠下心,她告诉自己要理智,但事实上,她又真的有些舍不得陆南风怀中的温暖,和相依相偎的这份依仗。
就这么妥协似乎很没面子,叶七还是挣扎了一下,嘴硬道,“我累了,我要回去睡觉!”
“你的正经事呐?不说了?”此刻,陆南风的心情到是出奇的好,他垂眸看着怀里想要逃跑的人,嘴角忍不住又微微扬起几分,“从今日起,你就是我这位少主的少主夫人,我想过了,这样,似乎更能顺理成章,至于那人的亲子之类……我不认就是了。”
“谁是你的少主夫人!”叶七气急,这人怎么还学会得寸进尺了,“我,你,刚才……”
“正经事!”陆南风好心提醒她,“你大晚上的等在我的院子里,不会就是为了来给我送一盘酥饼吧。”
当然不是!叶七挣脱未果,只能不情不愿的任陆南风搂着,她伸手从自己的衣襟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口袋,然后又伸手将布口袋打开从里面捏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小圆珠,“呐!正经事!”
叶七没好气的将手指间的小珠子在陆南风眼前晃了晃,然后才又道,“从谷里出来我就在想,这样每次都上房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就想出这么个主意,这珠子是蜡皮,且十分的脆薄,别说是一个大人踩上去,就是个十来岁的少年踩上去都会碎,当然像小猫,小鸟那样的分量应该是无妨的。”
“你给我这个是想做什么?”陆南风接过来,放在手中把玩,这蜡丸没什么分量,里面似乎有液体在流动,只是夜色太暗,他甚至都看不出来里面的液体是什么颜色。
“如今我们住在左府,别人的地方,总要想些自保的办法,”叶七看出来陆南风没打算放开自己,她干脆升起了“破罐破摔”的心思,于是干脆将头靠在陆南风的肩上,微微闭了眼轻声道,“你将这些蜡丸仔细藏在这间屋子的瓦片下,以后若是真有人踏上你这屋顶,这蜡丸必定会碎,到时候这蜡丸里的液体就会顺势落进你屋里,你自然就知道屋顶上有人。”
“这也是那人教的?”陆南风翻看了一会儿,又将手里的珠子放进布袋里,“看来,你们无风谷真心不似外人说的那般,只是济世救人,从不涉及庙堂与江湖。”
“不要算了!”
叶七本来就有些心浮气躁,听陆南风这么说,忽然就来了火气,她作势要将手里的布袋收起来,好在陆南风也不是个傻子,他趁叶七还没收手就将布袋抢了过来,“要!怎么不要,我这就去按你说的藏在瓦片下面,行了吧!”
“跟我有什么关系!”叶七赌气。
陆南风听她这话,忽然转身深情款款的看着她道,“怎么,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到是忘了,谁才是那个该道歉的人?”
“你还说!”叶七这才又想起白天的事儿,她有些心虚的强辩道,“你刚才……刚才……”
说了半天“刚才”,也不知她后面还想说什么,陆南风笑眯眯的看着她,等她说刚才究竟怎么了,见她重又涨红了双颊也没能再说出什么,于是干脆小鸡啄米般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认真嘱咐道,“好好坐着,等我回来。”
“你!”叶七气急,这人怎么还占便宜没够了!
说是等他回来,但其实陆南风也并未走远,他只是依了叶七的话,将布袋里的那些蜡丸仔细的藏在四边屋顶的瓦片下。
一布袋也就是几十个的样子,自然不能每片瓦下都藏一颗,陆南风只能挑那些相对容易洛脚潜伏的地方藏,这蜡丸也不知什么道理,放在瓦片下却也不会顺势滚落,相反,他将蜡丸藏进瓦片,那蜡丸就像是涂抹了浆糊一样粘的十分牢固。
忙了好大一会儿,陆南风的酒气也散了许多,这会儿他的神志到是清明起来,想想自己刚才做的事儿,陆南风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不过……
不做也做了,到也没什么推诿抵赖,她不是时时处处都在算计如何才能留下,现在好了,前面有个疑似亲生儿子的引头,现在又多了个未婚妻的纠缠官司,他们大可以在这京城留下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