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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恶毒小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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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阴沉,带着细密的雨飘飘洒洒。

几人站在屋内,看着举着伞出门走向泳池边的沈牧。

本以为只是一次无聊又快速的惩罚,却没想到突生异变。

一个绿色的球体不知从何处飞驰而来砸向沈牧,在他躲闪之际,脚下一个不稳直接掉入泳池,砸出一大片水花。

“沈牧!”

秦灯藤的身影如鱼一般贯入泳池,将沉入池底的沈牧拉了上来。

“怎么回事?”

赶来的两人看着呛水的沈牧脸上的笑意都垮了下去。

沈牧弯着背一直在咳,秦灯藤顺着他的背,湿发如海藻般散落在两边,还有水珠不断下落,像是一条刚上岸的人鱼,诡异又荒诞的美丽。

他的眼眸被水浸湿,里面透着紧张的害怕。

“听他沈先生提起过,沈少好像...不会游泳。”

与其说是不会游泳,不如说是一种对水的留下阴影,害怕、恐惧。

原文中并未过多描写,只是一笔带过。

“都怪我,我不应该提出来这个惩罚。”豆大的泪珠混合着池水而下,他的手却拍抚着沈牧的后背,舒缓着他的情绪,面上是一阵后怕。

忽的,一只手抓住了秦灯藤的手腕,力气大到像是从折断他,秦灯藤轻咛了一声,抓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放松。

沈牧的双眼是用力咳后的红色,像一头即将失去理智的野兽:“都滚开。”

穆修与陈嘉捷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被沈牧拉住的手,瓷白的肤色上面已经开始泛红。

“沈牧,先进去再说。”

“我让你们都滚,听不见吗?”沈牧脸颊的两边都在抖动,怒目圆睁,像是陷入了梦魇里,完全被情绪左右。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有些诡异。

秦灯藤虚弱地笑了笑:“不如你们先走?沈牧这边有我在。”

穆修看了眼沈牧,确定没什么大碍,才道:“先给他叫个医生,有什么事情就联系我们。”

在他们的背影彻底消失后,只剩下秦灯藤与沈牧。

沈牧的呼吸声很重,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他垂着头,弯着身体,圈住秦灯藤的手不断用力,像是要让他也感受到自己正在经历的痛苦。

“沈...”

“闭嘴。”

沈牧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微微抬眼,里面是冷到极致的神色,又蕴藏着深深的痛苦。

不断有雨冲刷在他们身上,被留在现场的雨伞被风刮得乱跑了起来,两人的脸色皆是惨白着一片。

秦灯藤倾身,在雨中拥抱了他。

“不要怕。”

呢喃的声音被风吹得零散,两具冰冷的躯体相挨,勉强凑出一点热气,还没聚拢,就被猛地打散。

秦灯藤被推开,刚刚拥抱的躯体凌驾在他之上,将他压在地上,那双大手从禁锢他的手转向了他的脖子。

呼吸被掠夺。

沈牧双手慢慢收紧,眼底是一片猩红。

“你以为你是谁,”他的声音低哑到有些失真却也掩藏不住语气里的厌恶,“不过是一个为了钱什么也干得出来的东西,也敢可怜我。”

他的脸上挂着扭曲的笑意,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流在他的脸上,又滚落在秦灯藤的脸上。

秦灯藤原本苍白的脸被掐得涌起潮红,眼睛半眯着,喉咙说不出来任何话语,他的眸底却充斥着笑意,嘴角上勾,发不出来声音的嘴做着口型。

“你在害怕。”

“人设偏移警告!人设偏移警告一次。”

“为什么?”

“人设偏移警告两次!请宿主注意,人设偏移警告三次将受到惩罚。”

“你在...”

“人设偏移...滋——”

随着秦灯藤话语的截止,脑内的警告声也戛然而止。

他的笑意消失,又变回了那害怕的神情。

沈牧在他的口型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理智全无,原本还留有余地的空间直接下死手,秦灯藤的脸瞬间又白了下来,半张着嘴,如同一条干渴的鱼。

他的手握上掐住他的手想要掰开,却纹丝不动,他挣扎着,双腿看似乱蹬,实际是早有预谋地踹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掐住他的手松了一瞬,秦灯藤趁机拉着他的手一个翻滚,动作间似乎只是无意想要挣脱束缚,但他们的方向却是往泳池中滚去。

刚刚本来就在泳池边缘,一个侧身滚,就直接掉入池里。

两道入水声再次响起,秦灯藤很快站了起来,依靠在边上,喘着气。

沈牧则是扑腾几下后沉入底下,沈牧难受地闭着眼睛,在氧气耗尽时刻,他被一双手拉了起来,轻柔的,如同这水一般柔顺。

接触到空气的那一刻,过于顺滑的手忽地松掉,在水中没有支撑力的他直直倒了下去,他睁开眼,最后一眼看见了秦灯藤紧张慌乱的神情,像是在极度担心他。

自己想要杀死他却还在担心自己,沈牧不由得觉得秦灯藤真是天真到有些蠢。

大量的水呛入口鼻,令他窒息,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他被父亲绑着绳子扔进海里的那一刻,幽暗、空寂,只能绝望地等待死去。

秦灯藤撑在泳池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捞他,毕竟刚刚松手就是他故意的,他摸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幽幽。

擦球一次,火盆一次,掐脖一次,三次,那灌他三次水很合理吧。

做人嘛,就是要懂得‘礼尚往来’。

沈牧的脑子陷入昏沉,周遭仿佛不是水,而是一片虚无,只有黑暗包裹着他,任由他漂浮又掉落。

而在这片虚无中,一道声音挤了进来。

“沈牧,沈牧!”

是谁?

沈牧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掀不开,那到声音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直至消失,沈牧想要追寻,努力地挣脱着身边的束缚,终于,黑暗散去,他睁开了眼。

模糊的一圈逐渐清晰,头顶的灯漾出一个光圈,他木讷地眨了眨眼睛,所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手指动了动,却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

视线微偏,看见了一个乌黑的发顶,还有闭着眼睛不安而颤动的睫毛,原本红色的唇现在有些寡白,脸色也是十分惨白,活像一个久病未愈的人,趴在床边的手背还挂着留置针。

沈牧陷入自己的回忆中瞧得出神。

“你醒了。”

秦灯藤睁开了眼,眼底是困倦的青色,像是熬了几场大夜才有的疲倦,他直起身子,也露出了脖子上青紫的掐痕,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

“我去叫医生上来。”

因为沈牧一直未醒,家庭医生也留在了沈家。

不一会,穿着白衣,提着工具箱的医生就打开了门,秦灯藤并未进入,而是将门关上。

“沈少爷,感觉身体有什么难受的地方吗?”

沈牧摇摇头,眼珠子一直盯着被关上的门,像是要从中看出个什么东西。

“还有些低烧,这些天要注意静养,等烧退了再去医院查查看有什么其他问题没有。”能带的工具有限,对于身体的其他方面,他也无能为力,沈牧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不免多唠了两句,“这次你昏迷两天,另一个也是刚醒来连输液都没完,就在这里等你醒来,整整两天,饶是铁做的身体也经不住这样折腾。”

医生无奈地叹着气。

听见医生的话,沈牧这才动了一下眼珠,看向他,嘶哑的嗓音如同一张破旧的烂布被撕扯。

“他在这里待了两天?”

医生频频摇头:“怎么劝都没有,偏得等你醒了再说,连脖子上的伤都没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我也不方便说,但,沈少爷,有些事情不能用眼睛看,需以心量心。”

沈牧闭着眼睛,医生不再说什么,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开。

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房门“咔”的一声被打开,沈牧睁开眼。

李建设前进的脚步被沈牧的眼神盯得顿了一下。

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恐怖,明明刚刚转过来时还有些温和,变脸比翻书还快,李建设心里发虚,还以为是他与秦灯藤的计划被识破了,但秦灯藤都无事,想来也没什么问题,他上前一步,试探着:“沈少,现在需要用餐吗?”

沈牧盯着他,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说话。

盯得越久,李建设心里越没底,虚汗爬满了背部,有些凉飕,他脸上虚伪的笑意都要挂不住,沈牧才开口了,却让李建设心被高高提起。

“你那天在哪?”

果然还是怀疑上了自己,李建设按捺住自己跳得飞快的心,面上一片镇定:“那天豌豆去雨地里滚了一圈,我带它去洗澡。”

沈牧没说话,李建设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反正就算查出来,他那天也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在宠物店,他忍不住看向了沈牧的眼睛,却被他眼底的冷意激了一身寒,更让他坠入谷底的还是沈牧接下来的话。

“可是...我并没有说哪天。”

“你说的,又是哪天?”

轻飘飘地反问让李建设直接嵌在原地,他的脑子疯狂地旋转着,一滴汗从额角流下。

“我...”忽的,他想到了秦灯藤刚刚在外跟他的谈话,灵机一动,“是我的工作失职,让您陷入了危险境地,这一天的时间和事情想必我会终生谨记。”

“除了您昏迷的那天,我也想不到其他的时间。”

——“作为管家,在其位谋其职,关心雇主的一切,我想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你说是吗?”

秦灯藤的话在他的脑子里最终演变成其他又从他的口中说出,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他没想到秦灯藤无意之间对他说的话竟能有如此作用,也多亏了他的机智,这都能转化,李建设的心里不免又有些膨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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