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脸上,快速捡起刚才杀了那个女人的刀,转头冷眼扫了圈三个方向围上来的人。
他完全不躲那些刑具,任其捅中自己后顺势近身利落的一刀割喉,从这段时间的折磨以来多少吸取了点经验,也大致看出了他们的弱点,利用惯性狠狠抡过一个想趁乱从背后偷袭上来的人抓着对方的头死命往地上砸,抢过他手上的锥刺,转到铁柄这边用尽全力的砸,直到脑浆都漏了出来。
另外几人有些犹豫了,想着要不要先上报到主长那边,但秋否已经深陷其中了,完全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用硬鞭生生勒断了他们的头,在满地狼藉中挑了把看起来最轻便好用的双刃刀,虽然自己也已经挂了不少彩,还是尽量稳着身形摇摇晃晃出了牢门,刚好和门外的萧骤对视了一眼,明知他不是训练营的人,秋否便无心理会直接无视的越过他向外走。
看着秋否径直离开了,萧骤慢慢松开了背在身后早已不动声色摸上了枪柄的手,悄然松了口气,想了想没再继续跟上去,而是一言不发的回到了主长室默默依言整理新一轮更替的文件信息,对于地下的事只字未提。
直到消息传上来时,整个地下训练营的所有人员都已经无一生还,完全被血洗了个干净。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因为清空了地下,秋否已经杀到了地面。
余靳依旧云淡风轻的鼓了鼓掌,他倒丝毫不见对那些死去的手下有任何惋惜之意:“不错,这才是我要的好苗子。”
余靳不仅没有任何恼意,甚至当即给秋否封了正式成员的身份,还给他冠上了代号,并且主动表示只要他乖乖执行任务,将给出其他普通成员的三倍薪金。
这态度有点在秋否的意”“料之外:“……可是我都杀了你那么多人,你不杀我?”
萧骤快速翻阅了一遍新人名单,转头凑到余靳耳边小声道:“老大,训练营没了,那下面那些其他的人怎么处置?”
“不不不,那些垃圾的命算什么,哪能值得上你的百分之一。”余靳不紧不慢的轻轻弹了弹烟灰,微微回头打发道:“没了就没了,以后取消地下训练就是了。”
“除了离开,你可以提任何要求。”看出秋否还有些犹豫,余靳循循善诱道:“别忘了合同可是永久的,不能随意解约哦,反正你为的不也就是钱吗,何必那么麻烦呢。”
“再或者…你要是一周内能上榜,五倍也行。”
这个条件的确让秋否犹豫了,突然觉得好像也挺划算的,即可以高回报,又可以高风险,无论赌到哪一头都是好事,哪天死哪天算,没死就继续混。
然而秋否也不负重望的开启了连轴转的规律,完全不给自己留有休息时间,尽管前期用的是“同归于尽”的玩法,无论多重的伤也丝毫不管,灌几针药就继续拿自己当机器转,无缝衔接一个又一个任务,三天就上了噬魂榜,一周闯进了前五,凭借一己之力的成绩直接把当时初立独门还籍籍无名的绝存阁瞬间带上了优异组织前三名,因此也越来越得总局器重,80%的事几乎都派来了这边。
但每一次回来秋否第一件事不是先处理伤也不是去领功,而是第一时间晃进休息室的卫生间一锁就是一两个小时,错杂又相近的无数画面碎片不停的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反复放映闪现,混合着过量的诸多药效副作用作祟,强撑着洗手台吐到虚脱,几次快要原地晕过去,一开始是干呕,什么也没有但就是抑制不住的浓重恶心感散不去分毫,直到最终开始见红,血染了整个纯白水池依旧不止,隐约有种胃都要吐出来的架势,怎么也收不住。
直至实在无力的靠着瓷砖平复了许久,几个小时过后,刚推开门就看到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的萧骤,听到声音抬眼,但秋否已经整理好了面罩和斗篷,早已围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出来了,跟没事人似的,要是没听到之前那几个小时的状况的话。
萧骤很快移开了视线,垂眸翻开手中的本子,用公事公办的口吻简洁道:“情况,数据。”
但经过了很多次,萧骤都已经熟悉了流程,直接替他继续说了下去:“没记,不知道是吧,好了。”说完干脆的把本子一合,转身抬脚就要走。
这位不按正统流程办事,又是个惹不起有特权的主,不听归不听,自己还是得照流程过来做个样子的。
“明知道问不着,等那么久干什么。”许是刚才伤的太狠,此时嗓音都哑了很多,比平时略显虚弱了些,尽管平时也没好到哪去。
萧骤一合手,停住脚步重新转过身:“是啊,我可以直接走,你说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