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她喝酒了?”
思绪顺着杆子就向上爬去。
“喂!没,我不喝,没人敢劝酒。就那几个实在喜欢的少喝了点儿。后面刘三犯病了。”
话边说着,许之诚的脸色难看程度已经能在于跃印象里排进前几,
“那垃圾见人身体不舒服还骚扰她,给人气咳嗽了。我骂了他,给人道完歉,就开了他。但毕竟是我没管好手下的……堂妹身体又不太好……”
“哎……真是没脸见顾钰了。”
“唉,这男的……”许之诚咬牙啧啧气愤,焦虑跺脚一番,看向一边侧安静玩手机的心上人,“老婆,我该怎么办啊?”
“你自己看着办。”听着于跃也不自觉地叹气,“你洗澡时候,钰钰就发来了,快点回下。”
“不是我念叨,就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为那点小资源。你,加油吧……”于跃拍了拍她的肩膀,疲惫向后一倒,躺在沙发一边。
话说到这儿,许之诚打开界面,翻找着聊天记录也不禁委屈起来,后悔道:“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人王熏勋脾气多好,甚至私下都和我说,这人太差,犯恶心。就是老一辈些狗屁关系,就那点破东西,又不能不要,把二世祖搞过来给我气受。”
叹了口气,于跃顺手拿起在脖子下膈得难受的遥控器,打开旁边的电视,来点综艺背景音消解消解难题的沉郁。
“哎……”
想着电话道歉应该更诚心些,她紧张地打字,询问对面道是否有时间通电话。
脑中记忆飞速乱窜,长大后,不,即便是小时候都没现在如此之大的“友情危机”,从没红过脸的交情呀,许之诚颇为惆怅羞愧地拿起旁于跃的手机,搜索起道歉黄金语录。
扫脸,一键解锁,倒是比用自己的,使用更熟练。
出乎意料,几乎是没相隔半秒就收到了肯定的答复,消息的亮光从屏幕见透过指缝颤动,她深吸口气,明知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幼稚也用处不大,另一只手仍飞速点开几个道歉指导帖,昂头闭眼等着老友电话的到来。
是多久没在人际关系上有如此浓烈的焦虑,许之诚记不清楚了,似乎自从长大之后,过去自信地认为不用努力维系的关系,到如今已是渐然淡泊、稀碎……
细细回顾,其实自己过错并不明显,补救措施也已尽了最大努力,只是为什么还会如此……
不安?烦躁?
管它,想不出来的。
许之诚撇头再看了眼手机,屏幕暗沉,至少还有点时间,她有些无望地对自己暗道,继续朝另一只手机上,资料划拉,一一认真看去,努点力,肚子多备点墨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