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额头，结果却被陆枫锦察觉到了。

“你干什么？”

“转过来我看看。”

“……想死吗？”

房间的窗户开了一点，夜晚的凉风吹动白色的窗帘，布料摇晃的影子印在地板上。

伴随着外面的树叶被吹得发出响声，房间里很快凉意弥漫。

“不睡觉你就出去。”陆枫锦说着还坐了起来。

虽然他现在状态不怎么好，但是还是保持着一副“一条命的人别来惹我”的样子。

楚渝琛突然将陆枫锦扯到自己面前，而对方反应过来后赶紧抓住了自己的手：“要打架是吗？”

“我没想和你打，只是要看一下你的状态。”

“有什么好看的？”

楚渝琛没理，他动作强硬地搂过陆枫锦，随后用手背贴了贴对方的脸颊。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陆枫锦感到自己快有点撑不住了，但是他又逞强道：“酒喝多了不行？还有，你再搂着我，信不信手给你卸了。”

楚渝琛没说话也没有任何的表态，这让陆枫锦忍不住骂他：“你聋了？是不是要我揍你？”

楚渝琛是真拿这个人没办法，他的语气特别无奈：“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揍我？是我揍你才对吧？”

这番话直接把陆枫锦的胜负欲激起来了，甚至连脑子都没那么昏了，力气也有了些。

他用力从楚渝琛怀里挣脱出来：“你什么意思？”

真折腾人……

楚渝琛这样想着，倒是找到了一个让陆枫锦无处发泄的办法。

他抓着对方的手放到自己的脸旁边：“行了，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就消停吧。”

这句话直接让陆枫锦沉默了，好几秒他才说道：“滚，我要睡了，你不睡就自己去床下躺着。”

陆枫锦自顾自地躺下来，然后盯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能不能别抓着我？”

“我担心你半夜生气，然后起来把我打死。”楚渝琛一边抓着对方的手一边躺了下来。

陆枫锦搞不懂这人明明看着冷淡得要死，但为什么说出的话和语气跟他的外貌完全不符。

两人面对面的侧躺着，楚渝琛见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开口：“你有话要说？”

“没有。”

“你戴戒指了？”

“……关你什么事？”陆枫锦闭着眼想入睡，但奈何一直被这个人打扰。

楚渝琛见状不再说话，而是安静地看着对方。

微弱的月光洒了一点到床边，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问道：“睡了吗？”

对方闭着眼没有说话，回应自己的只有一阵平稳而连续的呼吸声。

睡着了……

“晚安。”

夜晚的塞夫城堡平静的吓人，其中一间房里偷偷地亮了盏灯。

做工精致的书桌上放着一封还未书写完的信件，旁边的玻璃小瓶歪歪斜斜地倒下，里面只流出了一滴黑色的液体。

残破的梳子从某个人的桌边掉落，走廊里传来了一道声音。

“陪她死吧，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