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
若是她生得一儿半女,或许这木茶商还能给她更多的权力,可她不想要,她厌恶这个强占她的茶商。
私下她从未放弃过,一点一滴经营属于自己的力量。
只有自己能随意支配的钱,才是真正的钱;只有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刘五嬢四五十岁的年纪,常年混迹江湖,自然能听出来王喜雀这般展示自己的话藏着什么心思。她自己是个强人,自然也喜欢其他的女强人。
她自然也是顺杆接话,“唱歌弹琴,以色娱人,虽也是求生的本事,但靠男人们的喜好过日子,总归是件悲惨的事情。你俩既是商家出身的小姐,想来也是有些基础的,喜雀妹妹这番安排是最好不过了。”
白山茶猛点头,“喜雀姐,我之前怕过你不来,今儿个我才真的是心落到肚子里。五嬢,喜雀姐,我们姐妹俩,这辈子都记得你们俩的大恩大德。”
王喜雀抚摸着白山茶的头,轻声道,“今儿起,你们姐妹俩不要再叫什么红山茶白山茶了,我记得你俩最初的名字,宁知书,宁知礼。日后,你们还是要多读书,多学习,把以前的功课捡回来。”
白山茶一愣,立即嚎啕大哭,她差点都忘记了,原来自己叫宁知礼,是正经人家读过书的女娃,不是什么唱曲卖笑的家妓……
周立行咂摸着姐妹俩的名字,知书知礼……知书达礼,原来两位姐姐的妈妈,曾是对她们寄予期待的。
对比起来,什么红山茶白山茶,听起来是漂亮花儿的名字,仔细一品,便如同唤阿猫阿狗一般,根本没什么好的寓意和期待。
也不知道周立行是怎么想的,他突然开口问道:
“喜雀,是你的名吗?”
这么多年来,王喜雀第一次被人问这个问题,心中也是一颤,她恍惚着开口,“欢喜的雀儿……谁愿意当笼子里的雀儿,欢喜的才不是雀儿呢……”
“那姐姐以前叫什么名字?”周立行追问。
王喜雀正眼看向周立行,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噗嗤笑了,“弟娃儿,咱们还没有那么熟,不告诉你。”
黑老鸹斜着眼睛瞥了肩膀日渐宽阔的周立行一眼,又睁大眼睛看了看明艳大气的王喜雀,再对比看了看小家碧玉的白山茶……宁知礼,他砸吧着嘴思量,最后看向刘五嬢,嘟哝道,“都不错,都好,都喜欢……嘿嘿嘿……还是春妹儿最巴适……”
刘五嬢眼看着周立行对漂亮大姐姐一脸认真地问闺名,又听见黑老鸹这个老不休的开始胡言乱语,顿时眼前一黑,心想这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于是敲着桌子沉声赶人,“你们俩,出去!”
周立行不知道自己干啥惹了五嬢不高兴,但黑老鸹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听到了也心烦,于是听话地拽着黑老鸹出了门。
黑老鸹拼命挣扎,奈何无用,周立行拖他如同拖老猴子,扯不动便扛,扛起来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