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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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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只麻雀在洒下阳光的洞口蹦蹦跳跳。

林云深登时瞳孔收缩,原来不是他变小了,而是有人特意造了这么间笼子来关住他!

可现在指责风起鹤有多无聊没有意义。

林云深转动手腕,本想用缩骨功逃脱,然而丹田一阵刺痛——他被灌了化功散,看药效还有两天才会消亡。

林云深气得猛踹床板,但锁链的长度被完美计算,他踹不到床板。

好好好,七年的同床共枕,风起鹤连他的起床气都计算进去了。

无奈下,林云深正式地观察起鸟笼外的构造。

这应该是个地窖,角落处有酒缸常年静置留下的痕迹,但目前这些酒缸已被移走。

内部空间很大,拥有这种规模地窖的至少是五进的院落。

神都内只有王府和侯爵以上的府邸能拥有这种规模。但在神都外,地皮没那么值钱,监管也就宽松了。深山老林里的七八进院落都无人在意。

林云深挪动四肢,缩进被子。此地如此阴凉,必有灌木林立,他此刻必然已不在神都了。

最后,林云深将目光放回鸟笼——实在太令人叹为观止了。

如果这鸟笼是纯金打造的,造价至少是十万两黄金,那就是一千万两白银!

而整个天下,去年的财政收入是……六千万两白银。

林云深心头咯噔一跳!这么庞大的贪墨数额足以让天后下令,株连九族。

可师兄哪里来这么多钱呢?

风起鹤,不会背着他,做了什么结党营私的事吧!林云深想为他开脱,却又想到玲珑意,不由哀叹。

不过归根结底,他真的认识师兄吗?或许这么多年,他都不曾真正认识他。

风起鹤不敢做的事,玲珑意却未必。

就在此时,地窖外传来布料摩擦声,林云深闭上眼。

来人的步伐又轻又稳,走在砖石上几乎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下摆晃动时与空气细微的摩擦声从风中传来

——这是个绝顶高手。

而神都内外,知道这个秘密地窖的高手还能有谁?!

林云深收敛呼吸,紧握双拳。

只听那人缓缓走下楼梯,熟稔地打开鸟笼,又关上,接着将一盒东西放在地上,最后,他沿着床边坐下,轻轻为林云深掖好被子。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间,林云深瞬间出掌,仅仅只隔半寸,便可掐住那人脖颈,可恨这锁链,把他的活动区域算的明明白白!

纯银手链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精致雕花璀璨夺目。

同样璀璨的,还有那人的满头银发。

玲珑意,又或者是风起鹤勾唇轻笑,他凑上前,细长脖子主动卡进林云深手掌间,『没关系,你只是想杀我,没有想逃跑。我很开心。』

话语间,喉结滚动,刚好挠在林云深掌心,一层层细密的鸡皮疙噶此起彼伏,林云深咬牙松开,可风起鹤在他松手瞬间抓住他的手腕,亲吻他的手背。

这下可是拂了林云深逆鳞了!

他甩开风起鹤的手,扬手想打,但阳光下,那头银发因微风轻轻荡起,红绸子随意束着,垂在胸.前。

从前只当他是玲珑意,林云深无所谓,可如今,望着这张苍白病态的脸,他只剩恨意:『为什么!为什么练这种邪功?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风起鹤不说话,只凑上前,小狗撒娇似的亲吻林云深的脸颊。

林云深一把推开:『别以为我会原谅你!』他嘴唇发抖,『风起鹤!你竟敢对我做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正小狗讨饶的人身形一顿,赤红眸子轻轻抬起,悲伤焦虑只弹指之间,瞬息过后,随着热烈占有欲的亲吻,那眸子暗潮涌动,写满潮湿欲望:『既然你已经不会原谅我了,那么做些更过分的事,也已经无所谓了吧?』

『什……』来不及震惊,林云深的双唇便被堵住!

成婚七年,他被风起鹤依惯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走向!就这么个晃神的功夫,他被风起鹤压在身下,严严实实动弹不得。

『风起鹤,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林云深剧烈挣扎,但没了功力又被铐住四肢的人即便挣扎也很徒然,更何况他本来也不是风起鹤的对手。

只能任那声音的主人为所欲为——『我不过取回我作为丈夫应得的东西。』

是啊,应得的,可不就是应得么!

清爽的阳光化为黄昏暗黄,又逐渐消失。

夜色已稠,今夜无月,唯有星光点点。

夜凉如水,两人蜷缩在温热的被窝里。

风起鹤从后抱住他,带着一丝旖旎的沙哑,开始数星星、数绵羊、数过去的诺言。

不知说了多久,他亲吻林云深耳垂:『这些事,你可能早就忘记了吧。没关系,有我记得就好。我知道,你很忙、你很累,每天回家倒头就睡,可我多希望,我们能凑着枕头说说话。』

他没忘,只是记得没那么清楚,需要特定的情景才能想起。否则,也不会看到什么,都会想起一段跟师兄过往的回忆——其实他也是记得的。

但是,比起盲目的感情,他更需要一点解释:

『玲珑意,这个几年前凭空冒出来的人,别告诉我,是因为我不跟你说话,你才变成了玲珑意。说到底,最后的责任都是我的,都是我的错。』

『不,不是,对不起。我……玲珑意一开始,就是存在的。只是那时没有名字,后来你送我一颗红豆,说这是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于是,我便起了玲珑意的名字。』他紧紧抱住林云深,企图通过温热的体温和炽热的心跳让怀中人明白他的决心:『我真的不想跟你分开。』

『原来你从始至终都在欺骗我!』

『喜欢你……是真的。更何况……』风起鹤弱弱道,『你也骗我了,咱们扯平了。』

『那着个鸟笼呢!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不是纯金的,是金包银的。』听声音很老实。

『那也有七八万两白银!你以为很少吗!』

『你之前总问我,为什么你从没有见过你的俸禄。』

『我一年撑死五千两的俸禄!』林云深开始算账,『这里七万两,告诉我,另外三万五千两哪儿来的!』

『还有我的俸禄呀。玲珑意的。我们俩的俸禄都在这了!~』听声音还很得意。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林云深翻个白眼,不想说话。

『不过,没关系,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我们很快就不需要了。留太多在手里也是累赘。』月色下,风起鹤的声音有种虚幻的漂浮,『我在城东看好了墓地,到时候我们一起合葬。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林家有祖坟。』当时的林云深带着一种状况外的没好气,如果他知道风起鹤是来真的,一定从那个时候起就筹谋逃跑的计划。

风起鹤摇头,此刻他的眼眸已从赤红化为漆黑,像浓稠墨色晕染在黑夜里:『林家的祖坟太挤了,我不想跟你们家亲戚住一块,到时候他们总来串门,咱们还怎么过二人世界呢?』

『好好好,你加油。』林云深卷走被子。

风起鹤也不同他抢,就像这七年间同床共枕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他抱着他温柔亲亲。

第二天破晓,天才蒙蒙亮,风起鹤起身穿好衣服,在林云深眉间落下轻轻一吻,『今天想吃什么?我带回来给你?』

林云深还没完全醒,迷糊着没好气,本能抢白道:『昨晚你不是说看好坟堆了么?不吃了,直接埋了!』

『那也不能不吃呀。』风起鹤又亲亲他,柔声说了几个林云深爱吃的菜。

林云深冷哼在喉咙里:『你直接弄死我得了,省得刑部给我记旷工。』

『不会,我给你告假了。』

林云深睁眼,愣了一会,哈哈大笑,随后窜出被窝,『梆梆』猛锤风起鹤胸口,他自己都请不到假,这货随口一说给他请假成功了,『风起鹤,你还等什么呀?你现在就弄死我!弄死我得了!』

风起鹤温柔笑,亲亲林云深额头,『还有最后的一些事要处理,等处理完了,咱们就一起走,然后永远不分开。』

『好好好,永远不分开。』林云深随口一答,卷起被子,后背朝着风起鹤。

没多久,风起鹤穿好衣服,带着食盒离开了。

天逐渐亮了。

这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虽然就那一小块。

林云深伸个懒腰,链条拖动有卡死的地方也舍不得用力,他昨天已确认过,手铐链条都是纯银的,虽说银块重铸问题不大,但重点是手铐上的雕花!

风起鹤那个败家玩意,被人坑了也不知道。

林云深小心翼翼地把雕花部分错开。这可绝对不能破坏!都是工费呢!

再看鸟笼,也不再是鸟笼,而是他的俸禄!

被钱捆着,和被麻绳捆着,那是决然不一样的。

就这么懒洋洋地躺到中午,林云深早就找到一根松针,解开了手链脚链,小心地放在锦被柔软处,自己则躺床上,翘着二郎腿抖脚。

听见风起鹤的脚步声,他本想骂两句干脆等他饿死了再来送饭,

却看见风起鹤手里,除了有红木餐盒,还有专门用来放血的匕首和引血的凹槽——有意思的是,这俩玩意还是林云深发明的,他可太知道怎么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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