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美食的话,一颗奶糖也足以,反正能吃就行。
沈淮怔愣了一下,目光从紧锁的眉头间抬起,落在了池漫手中那颗奶糖上。
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池漫递来的奶糖,指尖轻轻触碰间,他感受到了她微凉的手心,心中又是一颤。
他低下头剥开糖纸,将奶糖放入口中。
奶糖的甜腻在舌尖蔓延开来,心头的苦涩也被淡化了几分。
而这一幕被伫立门外已久的霍枭看得一清二楚,从池漫和沈淮慌张上了救护车后,他就紧紧跟在他们身后,驱车来到了医院。
但他没有选择立刻进去,而是一直静静坐在停在医院门口的黑色布加迪后座里。
直到沈柚被医护人员从急诊室推出来,继而转入病房,沈淮和池漫紧随其后,他才从黑色布加迪里下来,来到病房门口。
他目睹着池漫不断地安慰沈淮,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紧接着,她从包里掏出一颗奶糖递给他。
而他霍枭就像个被遗忘的局外人,只能默默地站在门外注视着这一切。
他狠狠地抵了下后槽牙,眼底的情绪波涛汹涌,凭什么她要给沈淮奶糖?而她一颗都没有给过他。
他沈淮凭什么能拥有她全部的温柔和关怀?而她从未给予过他哪怕一丝的温柔与关怀。
可他霍枭又凭什么奢求她的奶糖?又凭什么得到她的柔情?
他自嘲地笑了笑,喉结不断翻滚着,目光依旧紧紧锁定在病房内,最终,他只能僵硬地转身,重新回到了黑色布加迪里。
从会场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个小时了,这两个小时里,他无数次地拿起手机,又放下。
他渴望池漫能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但她始终没有想起过他,没有电话,没有信息,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他再次自嘲地笑了笑,半阖着眸靠在椅背上,任由失落将他吞噬。
病房内,沈柚并没有昏迷多久,就逐渐恢复了清醒。
池漫见状,轻轻地拍了拍沈柚的手背,以示安慰,她没有再多做打扰,转身和沈淮轻声交代了几句,就走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大门,她刚想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家,却在抬眸的瞬间,不偏不倚地撞上一双漆黑阴冷的桃花眼。
她的心跳无意识地快了几分节奏,她恍然惊觉,自己竟把霍枭完全抛之脑后,根本没有想起过他的存在。
她顿时有些手足不措,只能静静站在那里,她不动,霍枭自然会走到她面前。
“你…你怎么来了?”池漫看着脸色冷沉,目光寒凉的霍枭一步步向她走来,或许是被他骇人的气场所压迫,开口的嗓音不仅微弱,还打着颤儿。
霍枭停下脚步,他要被气笑了,艹,什么叫他怎么来了?她的意思是他不该来吗?还是说他的出现对她来说是一种多余?
他在医院门口足足等了她那么久,没迎来她的半句关心也就算了,反而还被她质问。
他舔了舔后槽牙,嘶哑的嗓音夹着嘲笑:“是我多余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