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减少讨厌就不减了,池漫小姐,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去了地球的南半球还是北半球?”
又扯上了这个话题,池漫这三年隐匿的地方,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他也是在惩罚和责怪三年前的自己,惩罚当时自己的不懂事,太年轻,更责怪自己没能留住她。
他一次次地、近乎执着地询问着,每一个细微之处都不肯遗漏,只想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经历了哪些不为人知的磨难和成长。
为什么她回来后,眼神里那抹曾经熠熠生辉的光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和平淡?
曾经那个喜欢跳舞,站在舞台上说想要成为舞蹈家的女孩,为什么现在成为了一名只喜欢平淡生活的医生。
当年高傲自信的池家大小姐,是如何在时间的洪流中失去了自己的棱角,变得喜欢平凡和普通?
她又是如何从光芒四射、令人瞩目的女孩,逐渐蜕变成了现在波澜不惊、深藏不露的模样?
“南……”一道颤抖的微弱的气音在浴室内回荡,霍枭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是南半球,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更是时间上的。
他们的生活完全颠覆,他是白天,她就是黑夜。
他们的季节也完全相反,他是冬季,她就是夏季。
所以她讨厌他,讨厌到连和他生活在同一个时间点,呼吸同一片空气,甚至吸收同一时刻的阳光都不愿意。
最后人到全身散架,圈圈点点的泪痕滚滚下坠,只剩游魂苦苦撑着空洞的虚壳的时候,那张娇嫩的朱唇一次又一次地噬咬着他锁骨上那道已结痂的疤痕。
她就是要在他锁骨上镌刻深深的痕迹,刻下糜醉和纠缠。
两人在浴室里纠缠到半夜,水汽蒸腾,灯光朦胧。
池漫被抱出来的时候,脑袋已经陷入昏迷状态,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丝毫的力气,只能无助地依偎在霍枭的怀中,任由他给她涂药,再将她搂在怀里睡觉。
*
清晨,池漫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身旁的人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我有那么好看?”池漫蹩眉,说着,她扬起手,一巴掌拍在了霍枭的双眼上,身体也从他的怀抱中撤出了几分。
霍枭被她这一巴掌拍得愣了一下,但嘴角不经意扬起一抹弧度,“还疼不疼?”
说完,他又将池漫撤出来的身体重新扯过来,紧紧地拥在怀里。
池漫被他重新扯过来的拥抱弄得有些不爽,她不满地踢了他一脚,嘴里嘟囔着:
“疼和不疼有什么区别?”
反正昨天晚上那股剧烈的疼痛已经过去了,现在留下的只有一丝丝的不适和疲惫。
霍枭低头亲了亲她的秀发,低沉的嗓音夹着笑:“疼的话,我给你揉揉,不疼的话,也给你揉揉。”
话落,池漫再次不客气地一脚踢上了他的腿,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大早上就来找她事,活该被踢。
“生气了?”霍枭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后颈,轻轻地揉搓着。
“霍枭,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吗?昨天晚上折腾到那么晚。”她都不记得窗外的暴雨一阵接一阵地下了多久,更不记得自己被他一次又一次……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在他cy处用力地掐了一把,持续了足足好几秒。
霍枭吃痛地闷哼一声,但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将她掐住自己的手反握住,往下摸去。
“池漫小姐,”他低沉地开口,“被你掐Y了,是不是该负个责?”
触碰到不该碰的,池漫下意识地挣开他的手,打算再次扬起手给他一巴掌,人就被他突然正过身来,紧接着就被他强势地压在了身下。
“你干什么?”她瞪着他,不满地嘟囔着,大早晨的,他又想对她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吗?
霍枭凝着她精致的狐狸眼,黑眸的瞳孔微缩,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再次重复了一遍,“负个责。”
说完,他猛地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