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灵徽师弟名声卓著,不过就算有你担保,我也想见见这两位道友的真容。”
决心既定,他也抛去了犹豫之色,理直气壮起来。对这个正清人丝毫不给面子的作风,他真是忍了挺久。
灵徽倒是迟疑:“景昀师兄,不是我不愿透露,但其中别有缘由……”
“你知道我的处境。”景昀打断了他,正色道,“我忧心门中有变,并非对衡文不忠,可我如今开口,无论结果如何,都与叛门无异,事毕后我也无颜面对师父,只能自请放逐了。值此关头,我要知道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谁,总归是应当吧?”
灵徽沉吟片刻,正要从袖中取物,谢真却走上前来,一手按在他肩上,阻止了他。
谢真心知他是打算取出师兄灵霄托给他的手令,以正清掌门之名为他们背书。这道手令来历不凡,它能征调任何一座正清宫观中的弟子,紧急关头也能代表掌门行事,这份沉重权威背后,是当代掌门对持令者的信任。
灵徽如今要拿它出来,分量确实够了,但谢真没有让他这么做。
“你说的是。”他转向景昀,“容我重新问候——景昀师弟,别来无恙?”
他撤去了那层浅显的幻形,示以真容。半晌,屋中仍然一片寂静。
景昀的眼睛越瞪越大,瞪到了一定极限后,就维持在那个状态中,呆若木鸡。
在尴尬的沉默中,灵徽轻咳一声,这仿佛把景昀从呆滞中惊醒,他也不跟谢真对视,扭头看灵徽:“这是真的?是本人?”
灵徽老实道:“是。”
景昀又僵硬地把头扭了过来。他定了定神,说道:“谢师兄,事先声明,虽然你靠你的名字或许就可以在仙门中通行无阻,但我不是你的仰慕者,不会对你纳头便拜。”
“……”谢真心道你这个印象是哪里不太对吧?
他说:“我们也算彼此认识,就不多寒暄了,与我同行的这位是——”
景昀迅速打断他:“我不知道,不要告诉我。”
灵徽:“……”
景昀按着额头,跌坐回椅子里,眉头皱得可以打毛衣了。眼看他一副立即接受了现实的样子,谢真有些惊讶:“你对我们的来意没有什么质疑么?”
“质疑?算了吧。”景昀郁闷地说,“不说什么天魔不天魔的,谢师兄要是当真和我们作对,直接便打到新宛去了,何必在这费劲套我话呢。”
谢真:“……”
怎么说呢,这种完全没信心,又好像对他很有信心的样子……
灵徽很复杂地看过来一眼,目光中饱含着诸如“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让您来问话”“这不还是通行无阻了吗”之类的涵义。
他问道:“既然景昀师弟对我们还算信任,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景昀烦躁道:“那还用说……连你们都跑到这来查案了,衡文肯定是摊上大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