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emond走进黑城堡时只有Cregan Stark迎接他，Stark家年轻的领主脸色看起来并不好，但是Aemond对此倾注了最少的注意力。“国王在哪里？”他的第一句话是问Haegon的去向，他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自然需要找给他任务的人汇报。即使他不非常想看见自己长兄的脸，他恐怕自己又很难抑制住怨恨的情绪，而又会被Haegon回以那种不解的，冷淡的目光，好像他的所有情绪都像是滑稽戏中的拙劣的表演。

“国王在君临，殿下。”Cregan Stark回答。

Aemond皱眉，北境到君临的路程太遥远，就算是Nettles不要命的骑她那只小而迅速的龙都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为什么Haegon会在这时选择回到君临？“Rhaenyra出什么事了？”是他的第一反应，但是不，他迅速否决了这个想法。Rhaenyra虽然是不受他喜欢的长姐，在政治上却至少不是傻瓜，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大可能主动惹出什么突发的情况。“还是Aegon？”他问。

“我听说Aegon王子失踪了。”Cregan Stark的声音低下去，“Lady Nearys现在在城堡里，Prince Lucerys和Prince Jacaerys也在。”

Aemond心中一惊，Lucerys和Jacaerys不应该这么早来，他们的任务是在来的路上联系各地的领主，动员物资和军队，他们和Nettles一起在黑城堡，加上Aegon在君临失踪的情况，那么现状已经非常明了了——Haegon怀疑Rhaenyra在Aegon的失踪中做了什么。

但是这很难让人相信，Rhaenyra现在是Haegon的摄政王，她的长子娶了绿党的公主，Aegon是全境公认的精神不稳定却是最受Haegon偏爱的兄弟；她对Aegon下手没有任何好处。Haegon大可以让Jacaerys直接成为龙石岛亲王，然后将Rhaenyra送进静默姐妹会，他当然下得去手，他能让龙向自己喷龙炎，将自己的妹妹送去当静默姐妹相比只会让他犹豫几分钟，再悲痛一个小时，然后彻底消失在他的脑海里。

“他是怎么失踪的？”Aemond问，虽然Aegon愚蠢，莽撞，但是至少是和他一个子宫出来的兄弟。失去他不是Aemond愿意看见的，至少不是现在他愿意看见的。

“Lady Naerys在等您。”Cregan Stark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她在等我？”Aemond甚至懒得挤出冷笑，他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Targaryen的王子会需要被一个私生女等着接见；但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长夜结束之后有的是他琢磨怎么处理Nettles的时间。黑城堡的大厅中央被改成了作战计划的中心，Nettles矮小的身形直接站在了巨大的地形桌上俯视。Lucerys和Jacaerys不知道在哪里，看见大门打开后，Nettles从桌上跳下来，却没给Aemond行礼，只是简单道：“Lucerys被派去处理House Flint of Flint's finger的事了，他们砍掉了国王的使节的手。”

“他们和铁民的关系很近。”Aemond道，“铁民可以解决他们。”

“铁民可以解决他们，但是解决不了问题。”Nettles道，“国王想要的是活人的臣服，而不是死人的尸体。”

“别以为你可以对我说教了，Naerys Targaryen，”Aemond的耐心并不多，“现在告诉我Aegon发生了什么事，让Haegon来不及通知任何人就直接回到君临？”

“哦他只是没有通知你而已，”Nettles冷漠的语气让Aemond握紧了拳头，显然，她并不在乎Aegon的失踪和Aemond的威胁，“我离开君临的时候Aegon染上了瘟疫，我到达Barrowton的时候有消息传来Aegon在他的病房里失踪了，我前来黑城堡后Jacaerys也来了。他说Aegon染上的是致命的瘟疫，最好的医生救治了好几个星期都没能让Aegon好转起来，然后某一天，Aegon突然失踪了。”

“但是你从Jacaerys现在被我看守起来应该也猜的出来，我们的国王并不买账。”Nettles道，“目前为止没有Aegon的消息，没有目击者看见疑似的身影，没有尸体，Essos和Westero都不见身影，从他得瘟疫到现在已经快一个月了。”Nettles看了眼旁边的信件，“不过说实话，如果他死在了海里，我们估计永远看不见他了。”

“为什么你觉得他死在了海里？”Aemond眯起眼睛。

“Arlys Rivers说你的兄弟周围都是水。”Naerys道，“我想你现在唯一行踪不明，有可能周围都是水的兄弟就只有Aegon了吧。”

“你告诉Haegon这件事了吗？”Aemond问。

Naerys点头：“还有Aegon大概率还活着。”

“Arlys知道具体的方位吗？”Aemond问。

“她说在北方。”Naerys道，“那么至少不用从Essos找，我已经去信给House Flint of Widow's watch和熊岛以及沿岸的城市，让他们的船只和人注意Aegon的行踪。”

Nettles抬头：“Haegon让我恭喜你的胜利，当然，你在他心里一定会获胜。”

“你应该正确的称呼你的国王。”Aemond磨着牙齿道，开始思考也许揍Nettles一拳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只要可以恢复，Haegon想必不会对他发怒。

“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Aemond。”Nettles道，“你叫他心肝宝贝甜心我都无所谓，省省你的怨气吧。下午还有新的作战会议要开，你是代理他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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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我的灵魂是什么意思，母亲。”泽莫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兄弟的死去会拯救我的灵魂——而不是加重我的罪孽？”

君临的红堡比任何时候都冷，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盔甲和兵戈的声音。Rhaenys穿着暗红色的裙子，她轻轻的叹了口气。

“你是被赐福的，我的儿子。”她说，“但是滥用赐福从来没有什么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