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晚上芳汀回到家中时，珂赛特和张琼已经将晚饭做好放在炉子上温着。珂赛特和张琼则是忙碌着和面、洗菜做第二日工厂的三明治的材料。

听到家门口的动静，两人不自觉的停了手上的动作向门口张望过去。

“妈妈，你回来啦。”珂赛特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在身上的围裙迎了过去。一边接过芳汀手上的小提包，一边围着芳汀身边转悠。

“嗯嗯，我回来啦。你们两个今天有没有乖乖的。”芳汀一边将手里的提包递给珂赛特，一边脱鞋换下身上的大衣挂在门边的挂衣架上。

“嗯嗯嗯，我们今天上午摆摊和接收原材料和水之类的，下午我守着摊子，琼带着阿加莎他们去新房子那边打扫卫生。”珂赛特掰着手指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分享给芳汀。

芳汀闻言摸了摸珂赛特夸奖道：“你们真棒。琼你呢？”

张琼闻言将正在和面的手停下来：“还行，跟珂赛特说得差不多。下午我带他们一起去打扫好新房子的卫生了。这两天得把一楼储物间改造成卫生间的图纸敲定下来。还要招募工人，我准备让安东尼找些会干装修活儿的战友来做这个事情，妈妈觉得呢？”

芳汀穿好围裙，将手腕的袖子挽到上臂，洗好手后，接过琼手里的面团用力和起来，闻言点点头应道：“也成，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安东尼还蛮老实可靠的，他要是能找下人，让他来招募也行。对了，今天兰尼律师正好去工厂，碰到我跟我说沥青和水管的事情也确定下来了，要的话随时去提货就行。”

“嗯嗯嗯，那我这两天把设计图还好，顺便去瓷器店定些碎瓷片瓷片，到时候装饰卫生间的墙面。”张琼见珂赛特踩着小板凳在水池边上一边竖着耳朵听，一边轻晃着身体在愉快洗菜叶；就转身将火腿等食材收拾起来。

芳汀将手里的面团和好后，就招呼两个小家伙先吃饭，其他的等吃完饭再继续弄。

等三人齐齐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张琼将今天观察了解的觉得还蛮利落的几个小朋友的事情跟芳汀说道：“阿加莎和她妹妹都很不错，还有5个人也还可以，吃东西的时候很干净不邋遢，能注意个人卫生。”

“对，今天有几个人吃零食的时候都有擦手，自己身上也干净。而且看我们忙也会搭把手。”阿加莎闻言点点头应和道。

“那等安东尼这事儿确定了，琼把图纸画好，咱们就把招人的事儿确定一下。”芳汀听闻两个女儿都觉得好点点头应道。

“那安东尼的事情我也跟阿加莎说了，她说回去跟安东尼说。”张琼将告知安东尼后续需要他监工的事情交代给阿加莎了。

芳汀点点头又道：“明天安东尼送水过来再跟他说一下。”

“那也行，先跟他商量一下，如果合适的话正好让他趁着这段时间找找其他战友。”张琼想了想确实应该跟其本人商量一下，可能别人也有其他计划。

第二天上午珂赛特和张琼两人将早餐摊子推回到家门口时，就看到安东尼已经提着水桶等在门口了。

“早，安东尼。”两人笑着跟安东尼打招呼道。

“早呀，珂赛特、琼。”安东尼将水桶放置在门口后，过来帮两人推小推车。

珂赛特见状去开门，琼则是跟在安东尼一旁道：“昨晚阿加莎回去跟你说了嘛？”

“嗯嗯，妹妹回来跟我说了，具体的我想着还是过来跟你详谈一下。”安东尼有些拘谨的说道。

“就是我们家新房子那边已经打扫好卫生了，一楼的一个储物间需要改造一下。需要有人监工。想着你比较合适。”张琼将大体情况说了一下。

“那大约多久？打水的事情呢？”安东尼感觉监工的事情并不长久，有些担忧道。

“准备给房子装自来水管，已经跟政府打了申请了。等自来水管安装完以后，应该就不会再需要打水了。目前打水大概最近一个月都需要。”张琼将家里情况告知后，见其目露难色又道：“监工的话估摸得一个礼拜后开始，最近还需要准备。那边装修完头尾也得两个礼拜左右。我这边不只是差监工还准备请工人过来装修，如果你的战友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组织推荐一下。”

安东尼听到此言心里就已经有人选了，在心里盘算了一番，也就是目前打水的事情也没有断，可以兼顾监工的事情；还能给从前的战友找新活儿。

“那工钱上是？”安东尼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

张琼闻言顿了一下说道：“工人的话按市面工资给，每天会额外包一顿午饭，日结。你监工的话也会包一顿午饭，工钱的话30法郎，监工完毕验收没问题的话结清。”

安东尼听闻以后连连点头：“好的，没问题。我等会儿把水缸装满，我就去能做装修的战友那儿问问。”

下午珂赛特和张琼摆摊。

张琼相对这段时间来说清闲一些，一边守着摊位一边拿着画纸将量好的储物间尺寸等比例画好后，卫生间的布局构思其上。

珂赛特则是抱着一本书，一边守着摊位，一边看书。有客人来的时候主动上前招呼，让琼可以安静的画图。

话说两头，安东尼则是上午忙完打水的事情，回家帮忙了一段时间，又在下午的时候游走了几位战友家中。

被遣散的这些退役战友，身体健康去码头等工；身体有残缺的在家里收一些小活做一做，孩子的话也各种打着零工，家里的顶梁柱是女人，得去纺织厂打工做活儿养活全家，总归家中是紧巴巴的。

“蒙德，我这边帮主家找工人做装修，我记得你之前在军队里说过参军前做过泥瓦匠。”

在昏暗屋子里，手指残缺了几根的男人坐在门口编着篮子，闻言举起手来，抬头道：“你看我这个手，那有人愿意雇我做活儿。”

“我这个主家很好，你看我脸上这样子，她家也愿意雇佣我做监工”安东尼见状指着自己毁了一半的脸道：“你听听待遇，主家愿意按市面的工资给，还能包一顿饭。咱们这情况，愿意雇佣的都少，更何况是按市价给还能额外包一顿饭。”

“我手艺是没问题，但是我这情况，主家能愿意？”低着头编篮子的男人站起身走，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问道。

“你可以试试，明天傍晚我带你去主家面试一下。也不远，能行就行，不行也不耽误事儿”安东尼想了想说道。

“也行，那我明天去试试看。”男人不抱希望，但是又不好扶了安东尼的面子说道。

随后安东尼又走动了4个战友将第二日去芳汀家中面试的事情敲定下来后，转道去了芳汀家，准备将情况告知一下。

“琼，我找了几个战友明天傍晚过来给你们看一下，确定一下。”安东尼有些拘谨的挠了挠头又道：“就是他们身体上可能有些残缺，不知道你们家介意不。他们的手艺都很好的，不会影响质量和工期的。”

张琼将画纸收好递给珂赛特，示意珂赛特帮忙拿到屋子里放好，闻言道：“手艺好，不影响质量和工期就行。”

安东尼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展开笑容应道：“那行，我明天傍晚带他们过来给你们看一下，确定一下。”

张琼点点头应道，将摊位上的东西一一摆进箱子里，准备早点收摊，去之前点过瓷瓶的瓷器店定一些碎瓷片。

安东尼见状连忙帮忙一起将摊子收拾妥当，收进屋中。

等安东尼告辞以后，张琼拉着珂赛特一起骑着自行车去集市。

两人轻车熟路的骑着自行车穿梭在集市里，不一会儿就到了熟悉的门脸，轻推开门，伴着铃铛的清脆声进来，见柜台上没有人，张琼喊了一声：“露丝姐姐？”

“在院子里，你们直接进来。”露丝的声音从院子里顺着走廊飘进屋里。

张琼和珂赛特闻言熟门熟路地穿过走廊，来到院子里。

“这次是要新定一批瓶子么？”露丝一边帮自己的父亲从炉窖中将烧制好的瓷器一点点摆出来，一边问道。

“瓶子还有，之前的还没用完。想要定个新东西，还想要一些碎瓷片。”

“我说呢，我记得你这边差不多10天得订一批瓶子，这还没到时间就过来，我还奇怪呢。”露丝将手套摘下来，走过来招呼道。

张琼见状将之前就画好的马桶的图纸递过去给露丝。

露丝拿过图纸以后看了一番，问道：“你这是做什么用的？”

“马桶。”张琼言简意赅的说道。

“用瓷做冰冰的没有木马桶好用，而且很重，挪动清洗不方便。还有你这马桶后面的这个方方的用来做啥。”露丝劝说道，又指着图纸上马桶水箱的构造问道。

“这个用来储水的，用来冲洗用的。”张琼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