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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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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

苏剑婷控告周世存居心不良,多次骚扰徐星轸,预谋犯案,最终强/奸未遂。

“我这里也有御医的验伤单子,表明案发当晚,有男子企图对其行不轨之事,且徐娘子奋力抵抗,因此在脖颈、手腕处出现勒痕和淤青。此外,徐娘子当夜还中了药物,经查验,发现其成分与披香苑那伙歹人售卖的禁药一致。因此,我合理怀疑,周府藏污纳垢,不仅有继父对养女行不轨之事的丑闻,还和披香苑的谋逆歹徒有所牵扯。”

“反对!”曾敬质疑道,“你的证据只能说明徐娘子确实有被下药,但周府人员众多,并不能确定就是周大人预谋指使的,至于药物来源和歹徒牵扯一事更是无稽之谈,因为最重要的药物残渣并没有找到。我当然可以说,你所谓的推论都是臆想咯!”

“我还有披香苑鸨母的证词,调查发现周二郎时常出入披香苑,并且投入的金钱远超过嫖客的平均出资额度,那我请问多的金挺去了哪里呢?是否涉嫌购买禁药呢?”

曾敬回击道:“你的那份证词只能说明周二郎出手阔绰,或许是钟爱哪位相好的,并不能直接说明他买了别的什么东西,再者,披香苑本就涉嫌税务问题,账单流水什么的,或许有阴阳两份,可信度太低,不具备参考价值。不过巧了,我这里也有一份鸨母的证词,她说月初,曾有位自称是周府小姐的女娘出入披香苑,还带着一位醉醺醺的男子。而这两位当事人就在现场,正是荆国公和徐娘子。据香苑红娘声称,公主府的杜大人曾持械入内,捉拿荆国公。而荆国公当时也亲口承认过,前夜里,曾与这位周姓娘子野/合,并有碎掉的玉玦信物作证。而这位周娘子当然只是化名,实际上,周府所有的小姐在白天参加完公主的马球会后,去了栖云楼吃酒,有账单为证。因此,按照时间推算,两人并非因马球会才结识的,而是早在马球会前就有了苟且。不然怎么解释,徐娘子先前称病不去,后来又在众人面前展示风采,并得到了公主赏识?这一切根本就是身体和利益交换,荆国公享受到好处后,自然信守承诺,将她引荐给公主。”

“我没有!你胡说!”

“我胡说?那请徐娘子告诉我,本该沾染风寒,卧病在床的你,当日为何会出现在街上?还有,你身边的丫鬟好端端的为何最后被发卖了?是不是因为假扮你,帮你遮掩丑闻,所以最后被治家严谨的周大人赶出府了?”

徐星轸还想解释什么,却被苏剑婷按住,“冷静。”

然而这边漏风的墙刚堵上,台下坐着的墙又倒了,曲嘉茗本意是想解释一番,却反而弄巧成拙,看起来,倒成了不打自招。

“徐星轸当日根本不认识什么荆国公,是我主动邀约她出门的。周府这个限制人身自由的狼窝,压根不给她正常的生存空间。所以并非是她真的感染风寒,而是周夫人压根不给她社交的机会。”

曲嘉茗说多错多,但也给苏剑婷提供了新的辨证思路。

曾敬抓住他的话头,问道:“所以你是徐娘子的老顾客咯?”

“我……我不是!”

“那你如何对一个陌生女人如此上心?”

“因为我是……”他沉默了,因为想起徐星轸说的,那些旧事最好不要提起。

“是什么?”曾敬揣着答案问问题,把曲嘉茗逼入言语的死角处。

“是一个追求的爱慕者,这很难理解吗?”苏剑婷说,“难道曾先生长这么大,没被人追求爱慕过吗?还是说曾先生是个重利轻义的人,根本感觉不到真心是什么东西。”

这是曾敬的痛点,因为出生在一个充满争吵的家庭中,他不知道爱人应该是什么样的姿态,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不懂感情,没人爱。

果然,他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至于你说的,荆国公和徐娘子野/合苟且,权色交易单的事情,纯属妄加揣测的无稽之谈。荆国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心中都有几个贬义的形容词。他口嗨什么,难道不是常有的事情吗?至于当夜喝的酩酊大醉,和谁一起,我们也有账单为证。”

还好苏剑婷心思缜密,准备齐全,当时问两人的初遇之夜,李澈一还遮遮掩掩的,心想这种私密的风花雪夜有什么好调查的。

“事实是,那夜荆国公和好友在酒楼喝大了,跑去巷子里出酒的时候,醉倒在雪地里了,恰好遇上外出的徐娘子。徐娘子善意大发,恐他死在外头,所以才救了他。至于为何声称自己是周娘子,这也很好解释。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徐娘子是个不常见的标志美人,如果你是那做惯了风月交易的,会不会对她起歹心?小姑娘在外,编谎救自己自然是人之常情。”

“那也不能解释,她与刚刚那位胡商的关系。”

“单方面的死缠烂打有什么好解释的?”苏剑婷开始瞎编,“难道漂亮女人是原罪,碰上任何一个爱慕者,都要跟别人解释解释两人的关系?再说了,就不能是谈生意吗?你也并不能确定徐娘子当日就只见了他这一个男人吧。东隆大街那块儿,多的是商铺。周家之前在灵西呆的时间那么长,自然见多了胡商,一个内宅女娘响应天后的新制,参与社会生产,为自己的前途铺路,很难理解吗?”苏剑婷挑眉,“哦,对了,是我疏忽大意,这确实是得分情况分人。比如你们男人就小心眼许多,很难接受有野心的女人。当然了,我不是在说你。”

最后一句明晃晃的阴阳,叫曾敬失去了片刻的冷静,十分不理智地追问道:“这孤男寡女的两人在商铺呆了许久才出来,女方在此之后也并未再约见其他商客,明显就是幽会!”

苏剑婷立刻抓到他的漏洞,问:“你都说了孤男寡女,那我请问,这种私密事情是如何被知晓的?还有,请你注意斟酌用词,不要做不实的揣测和指控!除非,当日在场的,还有第三个人。不过我看你言之凿凿,如同亲临现场了一般,难道当日还真的有第三人尾随?”

话到末尾,她用一记凌厉的眼刀戳向周世存。而后者被她戳中,心虚地低下了头。

“既然解释不了,那你就是胡说八道咯!”

【第三回合】

曾敬拿出徐星轸租房的契约文书,“我请问,徐娘子好端端的,为何要搬离周府?”

“因为我时常受到周大人和周家其他人的骚扰,连下人也时常对我有言语诋毁。而且,就在我搬离前夕,曾遭遇过周大人明晃晃的暗示,他给了我一把钥匙,说是在外面留了雅间,让我好好服侍他。”

“胡说八道,谎话连篇。”曾敬打断她,“如果真有这些事情,我请问周大娘子看不到吗?还有秦小娘子会置之不理吗?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被骚扰,到底是因为价格没谈拢恼羞成怒,所以才污蔑多吧!”

“我洁身自好,行得正坐得直,为什么要靠这些手段盈利?明满玉京的林器大师是我师傅,我要学一个傍身的手艺,根本不屑出卖身体和灵魂。”

“那我请问,你林器师傅的半年盈利是多少呢?”

“师傅他老人家多做慈善,因此收入并不高。”

“对呢!所以你一个学徒是如何做到身有金银呢?”曾敬继续指着租房的契约文书说,“你刚刚信誓旦旦道,内宅女娘难以参与社会生产,那自然没有钱财存款咯!你能解释一下这大笔的金银是从哪儿得来的?刚刚那位仗义执言的追求者?他似乎没有这个经济实力吧!”

曾敬引导性地指向李澈一,“我看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慷慨阔绰的荆国公吧!”

苏剑婷点头示意李澈一。

于是,得到允许的李澈一回复道:“是我给的怎样?”

“荆国公与徐娘子当时并不熟悉吧?”

“是不熟悉,但那又怎样?”李澈一不屑地说道,“你是曾……曾敬是吧!您常年混江湖的,不在咱们玉京城扎根的人物,不晓得这地界儿上货币膨胀的速度,也是常事。爷们儿出手阔绰,偏爱撒钱玩,不是一回两回了。当夜在酒楼撒钱的事情,也有目击证人啊!你不做调查的吗?怎么,我觉着姑娘漂亮顺眼,乐意砸钱又什么问题吗?对我而言,花钱是不需要理由的,千金难买爷高兴!”

曾敬被这轻狂人怼得无话可说,李澈一的纨绔人设越稳,脏水就越难沾上。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座废墟,没有人会在意他还会不会继续塌方。而且,人们也会自然而然地觉得,以他的个性和权势,根本没必要为了巧取豪夺之事遮遮掩掩。

那么他卖力解释就只有一个原因——对方在做不实指控。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都没能讨到好处,因为互相拿不出实质性证据,做到一锤定音。

可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在秦娘子主动前来做人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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