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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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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星燃缩在被子里的身体猛地一颤,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出声。

房间中短暂地陷入一片死寂,随后陶星燃就听见陶承礼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房门开启又关闭。

过了许久,陶星燃才悄悄地拉开被角,探头朝外看,确定陶承礼真的离开,同时带走了医生们,房间里现在只剩了他自己,和两名留下来照顾他的护理。

陶星燃不安地躺了回去,胡思乱想了起来:

“陶承礼为什么会突然喊我以前的名字?”

陶星燃望向其中一名小护理,对着她招招手:“你过来一下。”

对方果然来到了陶星燃身旁,陶星燃瞥了一眼护理胸前的别的名牌,这名小护理的名字叫张明芳。

小护理问陶星燃:“你喊我什么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陶星燃随便扯了个谎:“我口渴,你去帮我倒杯水。”

小护理:“好的,你稍等。”

小护理转身就去倒水了,陶星燃看着她端起桌上的水壶,对准了杯子,刚要开始倾倒,陶星燃就喊了她一声:“张明芳!”

“哎!”小护理下意识地就应了一声,回头望着陶星燃,“怎么了?”

陶星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不要太烫的,我要凉一点的。”

小护理答应着,果然给他倒了一杯稍凉些的温开水。

陶星燃接过水后喝了两口,就重新躺下了。

人对自己的名字,都是很敏感的,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叫到,会不假思索地就应声。

陶星燃瞪着天花板默默地想:“陶承礼是在测试,我有没有恢复记忆。”

意识到这一点后,陶星燃忽然就害起了冷,他侧身躺着,身体蜷缩,在被子底下抱住了自己,这才察觉到自己在发抖:

“他没回国的时候,我见不到他,还不觉得怎么样。为什么我一见到他就感到恐慌?我为什么看到他打我大哥,会发病,我明明好久都不这样了。”

“他是不是对我做过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我身体的本能反应还在?”

陶星燃再想往深了思考,他的身体却不能够支持了,他的思维再往更深一步探索,就是大片大片灰蒙蒙的雾。

他努力想记起来点什么,头颅深处就会隐隐地有痛感渗出来,趋利避害的本能使他当场放弃。

陶星燃又把小护理叫到了床边:“我的手机在哪?我没力气下床,能帮我把手机拿过来吗?”

小护理告诉他:“陶先生一早就把你的手机给收走了,他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看手机。”

陶星燃急了,直接坐起来:“谁让他收走的?!你去把他叫来,我自己跟他要!”

小护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她的另一名护理同伴这时突然拿起了对讲机,听完里面的指令后,就立刻打开医护箱,拿出药剂和注射器来开始配药。

她的动作非常熟练,不到两分钟就配好了,随后她弹了弹注射器的针尖,走到了陶星燃面前,抬手给陶星燃按倒在了床上:“陶先生吩咐,现在马上要为你进行注射。”

“注射什么?我不打针!”陶星燃挣扎起来,两名护理一齐按住了他,撸起陶星燃的袖子,用酒精棉随意擦了两下,就把针尖扎进了他的小臂。

药水被推送进陶星燃的血管,他起先还喊叫反抗,但药效起得很快,他没一会就再次不省人事了。

因为在下雨雪,天本来就阴沉,所以天黑得也早。

这一夜对许多人来说,都很漫长。

被陶承礼撵出门去的宋泽烊,焦躁得厉害,几次想冲进陶家去要人。

但白骊拦住了他:“不管怎么说,那是他的亲大伯,他养大了陶星燃。你直接闯进陶家,就相当于和他撕破脸,我们这样的人家,做事,还是得讲体面的。”

宋泽烊急得完全不给他表哥好脸色:“你根本就不了解现在的情况!”

宋泽烊转身连夜开车回到宋家庄园,恳求宋至尧出面。

宋至尧比陶承礼小几岁,但大差不差算同辈人,年轻时没少打交道。宋至尧掂量着自己多少应该也有几分薄面,于是就亲自致电陶承礼。

开头先是寒暄,之后就顺势聊起了陶星燃的事,宋至尧:

“我们一家子都很喜欢星燃这孩子,他都已经跟我们泽烊订婚了,马上就是一家人。星燃身体不适,哪有拖着不送医院的道理?要是有什么难处,老哥你尽管对我开口,我宋至尧亲自出面,给他请全球最好的医生来治,医药费我们家全包了,你看怎么样?”

陶承礼在电话里轻笑了一声:“我们陶家人,还没到看不起病的地步,不劳你们宋家人挂心。”

“别说只是订婚,就算是已经结婚了,他也还是姓陶。这是我们陶家的家事,你就没必要插手了吧。”

宋至尧语气大变:“陶星燃是我儿子的未婚夫,你不让他们见面是几个意思?”

陶承礼:“我国不承认同性婚姻,所以我作为陶星燃的法定监护人宣布婚约无效,我侄子跟你儿子从现在起不再有任何关系。他们分手了,我说的,请不要再继续纠缠。”

宋至尧破口大骂:“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喂?”

陶承礼抢先一步把电话挂掉,再打就打不通了,宋至尧气得脑壳发懵,林女士赶忙给他喂了一颗速效救心丸,捋着他的胸口:“消消气消消气……”

宋至尧哆哆嗦嗦地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宋泽烊:“你……别在这给我发愣!快去给我摇人……把你男人抢回来!你抢不回来,我都咽不下这口气!”

陶成蹊一人蜷缩在禁闭房间里,夜里没有被褥,实在冻得慌,冷得受不住,就把窗户上的窗帘扯下来裹在身上,打着寒战勉强对付了一宿。

他睡到凌晨,又冻醒了,就下了床,抱着手臂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取暖。

又熬了个把钟头,天边模模糊糊有了些曙光,陶成蹊站在窗边盼望着天亮,正等着,外间的门倏然咔哒一声响。

陶成蹊连忙走出去一看,是陶承礼过来找他了。

陶成蹊见到陶承礼,还是跟以前差不多,本能地恭顺,微微低着头向他问好:“父亲,您怎么起得这么早?”

“年纪大了,觉少些。”陶承礼问,“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陶成蹊:“睡得还好……父亲,我今天得去上班了,年底公司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去处理。”

陶承礼摇摇头:“不着急。”

他拄着手杖,走进了陶成蹊的禁闭室,找了张椅子坐下后:“咱们父子俩,先好好聊聊天。”

陶成蹊像个小跟班似的匆忙跟过去,站在陶承礼面前等着回话:“父亲您吩咐,我听着。”

陶承礼:“想了这么久,你想通了吗?”

陶成蹊沉默,陶承礼:“你要是想清楚了,今天就去给我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会给那个姓李的一笔钱作为补偿。你们才刚结婚没几天,还是在国外做的登记,国内这边你不算结过婚。我会帮你把所有痕迹都抹平,然后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妻子。”

陶成蹊抬起头,看着他的父亲:“假如我不答应呢?”

陶承礼:“你没得选。”

陶成蹊毫不退让:“我不会离婚的。”

陶承礼微微眯起了眼睛,审视着陶成蹊:“很多年前,有个人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陶成蹊惊诧,他没想到他父亲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谁?”

陶承礼:“你没必要知道,但我可以把对他的处理结果,同样在你身上也来一遍。”

陶成蹊心脏莫名跳得很快,陶承礼就仿佛是在宣判一样:“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去把你的行李收拾好。你再也不用去上班了,你的CEO职务现在已经被解除,你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已经被冻结。”

“我会跟业内所有的负责人通气,从今往后在颐城,在整个华东,不会有任何一家公司接受你的简历。现在,带着你的母亲,离开陶家,你们娘俩被净身出户了。”

陶成蹊半晌没回过神:“父……父亲?”

陶承礼:“你说过,你会承担自己行为所造成的一切后果。你不愿意离婚,你就不是我儿子了。你依靠我活了三十多年,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到底能不能活下去。你要是个有骨气的男人,现在就该带着你妈,干脆利落地滚蛋。”

陶成蹊缓过劲来后,抬手抹了两把腮边的眼泪,转身就走了。

他刚走出门不远,就听见楼下他的母亲在哭。

陶成蹊匆忙跑下楼去看母亲,陶母正在跟陶承礼的私人助理争抢自己的首饰:“这是我的东西,我这套项链耳环都戴了好几年了,你们凭什么拿走?你放手……”

陶成蹊跑过去拉住陶母:“妈,别跟他争,咱们不要了!”

陶承礼的助理清点完从陶母身上搜刮下来的珠宝首饰后,就对陶母说:“对不起女士,您身上这件皮草也属于陶家的财产,您不能带走,请您脱下来。”

陶母再受重创,转头看见陶承礼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冲过去就找他理论陶成蹊赶紧拉住她:“陶承礼,我嫁给你三十多年,还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年轻的时候,在外风流快活,天天让我守活寡,老了老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陶承礼对着助理发了话:“她身上那件不要了,天冷,就当打发叫花子了。”

陶母简直要气昏过去,大骂陶承礼:“你不是个东西!你不得好死!”

陶承礼对这个与他结婚三十余载的女人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养你那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一月份,临近年关,颐城最寒冷时节的早上,陶成蹊与母亲身无分文,被扫地出门。

陶母全身上下的值钱物件,就是身上一件雪白的狐皮大衣。陶成蹊拖着个行李箱,里面装了几件换洗的衣裳。

陶成蹊的外祖父母早已过世,祖产都已变卖,陶母的娘家早就没人了。

天寒地冻她抓着儿子的袖子,流着眼泪问:“咱们现在去哪啊?难道要在这大街上冻死吗?杀千刀的陶承礼,连个打车钱都没给……”

陶成蹊找出自己的围巾来给母亲系上,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妈,我带你去找李默。”

陶母怔愣:“李默……?跟你结婚的那个?”

陶成蹊:“是他。”

陶母一下子就看见了希望:“快,你快让他来接我们。”

陶成蹊从自己的西装内侧口袋里摸出了两张百元钞票:“我这还有点钱,咱们打车过去吧。他最近生病了,不太方便出门。”

陶母这时候也不嫌弃儿媳妇是个男的了,很关心:“生病了?他生的什么病,严不严重啊?”

陶成蹊哽了一下,选择隐瞒:“冬天,各种流行病比较多,他是医生,工作忙,太累了就病倒了。”

陶母信了,没再过多追问。

母子俩打车去了李默家,暗响门铃,李默出来开门,看见门口站着陶成蹊和一个妇人,愣了愣,马上给两个人请进了门。

“外面冷,快进来。”李默自己先跑进屋,找出口罩来戴上,打开窗户通风,拿出空气消毒喷雾一阵狂喷。

陶母四下里打量一圈,比她从前住的房子真是寒酸不少,但好歹也能落脚,现在也不是挑挑拣拣的时候,就吸了下鼻子对陶成蹊说:“终于找到个暖和的地方,我都快冻死了。”

李默给屋里消完毒,回过头来先看了看陶成蹊,又看了看陶成蹊的行李箱:“这是,出什么事了?”

陶母接的话:“我们家成蹊的爸爸,不同意成蹊和你在一块,成蹊不愿意分手,那个老不死的就把我们娘俩都给撵出来了。”

李默大吃一惊:“阿姨您坐,我去给您泡茶。”

李默进了厨房泡茶,陶成蹊跟过去,关上厨房门,压低了声音对李默说:“我是净身出户,我现在身上没钱给我妈在酒店开房,所以就只能麻烦你,暂时照顾一下我的妈妈。”

李默很顾虑:“你和阿姨说过我的情况吗?”

陶成蹊摇头:“我只和她说,你最近得了流感。”

陶成蹊马上补充:“不会住很久,最多就几天。”

李默:“住在这,其实也没什么,我家房间够住。平时多注意一点,加强防护,应该没关系。只是,你刚才和我说,要我照顾阿姨,那你……”

陶成蹊:“我得回公司,我被我爸开除了,但是我给陶氏工作了十年,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陶家的企业被我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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