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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来自山间别墅的自证.致命的咖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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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安市三丰区某个不起眼的小胡同里闪耀着蓝红色的灯光,穿着警服的警察忙碌着,本应在睡觉的人民群众现在都神色担忧地向胡同内探着脑袋。

“这是出啥事儿了啊?”

“不知道啊。”

白色卡宴刚停稳,谢谨和和盛司韶就推开车门朝着胡同跑过去,警戒线前的警察认了个脸熟,将警戒线打开让两人进去。

在胡同内警察的指引下,两人踩着生锈的铁楼梯上了二楼。

屋内灯火通明,医护人员站在双手叉腰的秦尤身边连连叹息摇头,把手套摘下准备收拾收拾东西走人。

谢谨和戴上口罩,轻声唤了句秦尤,秦尤啊了一声回神,往后退几步让谢谨和能够顺畅地往里面走两步,眼睛往后挪动三分对着谢谨和身后的盛司韶点头打招呼,盛司韶能跟着来,他秦尤现在可是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盛司韶环顾布置温馨的客厅:“我记得安梦可不住这儿吧?她不是和张妁欣住在红山小区吗?”

秦尤解释道:“安梦可工作之后就自己搬出来住了,那栋房子现在只有张妁欣一个人住。”

盛司韶点点头,谢谨和见他没有其他要问的,便直接要求秦尤带着自己去看尸体。

秦尤伸手把鞋套和手套递给两个人,两人跟随着秦尤的步子来到了装有古老红木门的房间前,当秦尤推开门,谢谨和即便有了万全的准备还是会觉得心里一沉。

屋内很安静,阳台的窗户开着,吹得阳台上方的风铃发出阵阵轻柔的响声,阳台边上的单只粉色玫瑰为布置简单的房间增添了些色彩,被子上没有一丝褶皱,处处都显露着安梦可是个把生活管理的井井有条的人。

从天花板上悬下来跟麻绳,安梦可穿着白色的睡裙,黑色的长发顺着低垂下来的头遮盖住了面部的表情,整个人像那风铃一样,没了生机,影子打在了倒在一旁的小木凳上。

一天前还是鲜活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谢谨和看着安梦可半空中的尸体保持沉默,脑海中的思绪和心中的愁绪化作一声叹息。

世事无常

谢谨和深呼吸,迈着轻步子走到安梦可身后,马顺从外面喘着粗气急匆匆跑进来,看到谢谨和来了先是问了声老大好,随后对秦尤道:“秦和,家属到了。”

秦尤看向谢谨和,谢谨和递眼神让他先去处理,留下马顺在这里进行协助。

谢谨和背对着盛司韶和马顺,盛司韶像是见到闺蜜一样,朝着马顺眯着眼睛,抿嘴夸张地笑,马顺迅速嘴角上扬,敷衍了一下。

别笑了哥,你可害惨我了!

就在不久前,谢谨和打电话给他和王亮警告他们别跟着蒋何行和盛司韶他们瞎掺和。

安梦可就这么挂在这里还是有点渗人,谢谨和让马顺出去叫人过来把安梦可放下来,这才缓解了些自己内心发怵的感觉,开始认真办案。

安梦可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案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谢谨和蹲下来用手摸摸安梦可的胳膊,已经形成尸僵。

谢谨和道:“什么时候发现的?谁报的警?”

马顺从衣服内侧掏出黑色迷你记录本,翻了几页:“嗯……哦,有户人家夫妻两个人带着孩子逛超市刚回来,说是因为刚从家里走的时候就看到有个人影竖在这里,回来的时候还在这儿,恰好又跟安梦可关系还不错,害怕安梦可出什么事儿就留了个心眼儿进来问问,结果就这样儿了。”

盛司韶双手环抱在胸前,看着安梦可的尸体:“直接进来的?”

马顺点头嗯了一声:“直接进来的,因为当时的门是虚掩着的。”

谢谨和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眼睛滑到安梦可的右手,眉头划过不解:“一个真正想要自杀的人会把门开着吗?如果是我的话,我倒是会选择把门锁得紧紧的。”

“而且……”谢谨和手指向天花板的正发出暖黄色灯光的灯。

“夜晚,灯光。”谢谨和目光看向两人,“灯光倒映出来的影子正好可以投射到窗帘上,如果仔细看看的话没准儿会把绳子的影子也能看出来,难道就不怕有人打扰了自己自杀吗?”

马顺噘着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头:“也是……”

盛司韶道:“也并不排除安梦可比较神经大条,或者是门锁锁不上,个人比较怕黑这种极特殊情况。”

谢谨和站起来:“那么现在就要开始一个接一个排除这种情况了。”

马顺道:“那我先去让人检查检查门锁。”

谢谨和忙道:“等一下,有件更重要的事。”

马顺停住脚步:“啥?”

谢谨和再次蹲下身去抓起安梦可的右手轻轻抬起来:“她这只手之前抓过什么东西吗?”

安梦可的左手很舒展地张开,右手则是有些不自然地蜷缩起来,像是攥成拳头的样子。

马顺嘴唇刚分开,王亮就探进来个头抢先一步说:“对,拿了封信。”

说着把手中的档案袋递给了谢谨和。

谢谨和打开袋子,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一张薄薄的纸拿出来,是很普通的横格笔记本上的那种纸,可能是因为攥在手里的时间太长了,导致纸中央看起来皱皱巴巴的。

谢谨和刚展开没两秒钟:“让人撕下去一块儿。”

王亮道:“对,上下都撕下去了。”

谢谨和抿嘴耸肩:“看来现在也不用去费那些麻烦劲儿了。”

马顺补充道:“我们联系了痕迹科的人,到时候会有字迹专家过来。”

谢谨和不语,心情有些复杂地展平这张纸,字迹清秀工整,不少地方都被眼泪晕染开来,其他三个人也凑上去,认真读起来的时候,呼吸变得沉重。

信上仅存在下来的内容:

李安问我有没有和吴总有过私情,我本来是想回答有的,如果回答有的话,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可我不想说……李安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那他肯定就会把我说的话告诉警察,也许在不久之后警察就会过来找我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那是不是对于你来说,我的利用价值也已经耗尽了呢?我不知道在我最后的日子能不能值得让你正眼看看我。

我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我不想一辈子被人骂小三!所以我这次没有按照已经规定好了的路子来,我和李安说我不是,我安梦可不是谁的小三!!

……

后面的内容被人撕下去,最后一段的几个叹号让看信的这几个人感受到了安梦可内心的憋屈和愤怒,四人看着这几段话许久,最后还是在谢谨和的叹息声中将信收回来密封袋中。

谢谨和将档案袋一把塞进马顺的胸口,吓得马顺连忙抱住档案袋,谢谨和面色有些黑沉,凝重,谢谨和双手插进大衣的口袋,大步迈出去道:“先查案子,人先不用管了。”

王亮马顺表情严肃:“知道了!老大!”

盛司韶追出去,临走的时候还问两人谢谨和这突然是怎么了。

王亮抿嘴感叹道:“老大要把案子分成两块儿办,要动真格儿了。”

盛司韶点点头,脚尖一转迅速追出去。

刚从铁楼梯上下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张妁欣的哭喊声在各种安慰声中显得格外凄凉,张妁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让谢谨和心口紧了三分,盛司韶追过来停在谢谨和身后,见他脸色不好就一直安静跟在他身边。

张妁欣看到盛司韶,哭声小了点,她摸了摸脸上的泪珠:“盛……盛总,你怎么在这儿?”

盛司韶蹲下去,和坐在地上的张妁欣平时,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刚刚去谈生意路过这里,没想到……节哀顺变。”

张妁欣眼眶通红,泪水喷涌而出,她捂着嘴,尽可能压住哭声,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她不停地点头,内心有着说不出的痛苦。

张妁欣被身边的警察扶起来,谢谨和走上前,两人对视,谢谨和先是安慰几下,随后问道:“安秘书的父亲在哪里?女儿出了这种事……他应该陪您一起来才是。”

张妁欣抽泣着:“她爸爸很早就死了……我怀着她的时候就出车锅去世了……”

去世……

谢谨和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递给张妁欣:“我能理解这种感受,请您节哀。”

说完,谢谨和和盛司韶就离开了。

白色卡宴驶入市中心,车内格外的安静,只有车子开动时发出的轰隆声。

“我比她要幸运许多,我起码还知道我父亲长什么样子。”谢谨和看着前方,看似不经意开口道。

盛司韶愣了愣,这是谢谨和第一次对着自己吐露自己家里的事,盛司韶顺着谢谨和的话问下去:“你父亲……”

谢谨和不说话,盛司韶也很有自知之明,见他不说话也就知道了自己对于谢谨和的了解也只能停留在这里。

盛司韶低头看着路灯照出来的橙黄色的光从自己手心掠过:“我听马顺他们说……你是个孤儿?”

谢谨和表情自然:“嗯。”

盛司韶期待着谢谨和能和他多说点儿什么,但谢谨和嗯完了也就没有下文了,盛司韶想到当初蒋何行对自己说过的话再结合现在的情形,不免有些心情落寞。

盛司韶自我恢复能力极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才几天啊,慢慢来就是了,盛司韶侧头看向谢谨和,目光柔和,浅笑道:“辛苦了。”

谢谨和眼睛不明显地忽地睁大了些,将视线从前方道路抽离出来,看向盛司韶,谢谨和莫名觉得身上有些轻松,他只是迅速看了一眼后又专心开起了车,不过这次谢谨和愁眉苦脸的样子消失,嘴角上扬了些:“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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