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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回 油菜田任风筝戏 酒闷儿醉身心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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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仙门之日,林浮生行至老掌门掌管的大殿内,可屋内空空如也,正欲唤人,那面老掌门便笑哈哈的过来,“漫宝儿,真是难得你来寻我。”

林浮生说:“倒不是我想来麻烦老仙长您的,只是你那徒儿遇着怪事。”

老掌门问:“什么怪事?”

林浮生便将事情予他仔细说了,又问:“他最近可愁的厉害,你说怎么办把。”

老掌门问:“那小孩在哪?”

“正在他家中,对了,还有位无声宗的弟子也去了,姓薛字细流,这事对你徒弟要紧,你再择几个弟子陪他处理罢。”

老掌门深思片刻摇摇头,“恐怕不成,我且听闻我这小徒儿与旁人生隙,断不肯尽心帮他,再者那处情况未知,万是凶险,他们还年轻,一个差错就能丢了性命。”

“那你派两位仙长陪他去。”

“这会子外宗客人来,我们招待还来不及,虽我那徒儿贵重,这毕竟是他家中事,若非生了害人之事,不得轻动那些仙长,不则一是教外人晓得以为是什么坏事,让人误会则生起大动乱,二则无要紧的,外宗门知道的话,定然说我这徒儿仗势,目中无人。”

林浮生自觉这话里不对,可细想下来也有理,因问:“他可急得不成样子,你这当师父不管,旁人谁管得了?”

老掌门笑了笑,“有啊。”

林浮生:“别说是我。”

老掌门上前攘推他,一面堆着笑说:“我这徒儿与你关系最要好,常日你就待在乌夜林,不需招待外客,就是他们有心来寻你,你不肯,谁得进来?你比他们都厉害,这事交与你最为妥当。”

林浮生眉上添愁,“我几年没出去过了,你派我能妥当吗?”

老掌门笑笑,“定然妥当,你师父常说你聪明,性子也乖,你不看在宋稳的面,就当是帮我一回。”

林浮生心内不愿,老掌门两眼望着,叹一口气说:“那我去一趟,凡我出去,未必依宗门规矩的来,你给些时间罢。”

老掌门:“一个月吧,这要来不及,你拿那朵小云儿和我讲,我再给你们放些时间。”

聊罢,林浮生欲走,因是想到一件事,折步回来,老掌门笑了笑,“怎么了?”

林浮生说:“你与苍封宗门的仙长们联系一番,说我择日登宗拜访。”

老掌门登时惊的眼也睁开了,林浮生蹙眉道:“老仙长不答应?”

老掌门好半晌回过神来,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听得林浮生一头雾水,老掌门脸上喜了又喜,“哎呀,你总算肯出门去走走了,行行行,我今儿就和他们说去,等你们处理完这事,你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

林浮生又说:“我还要带个人去。”

老掌门:“谁?”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那小徒儿了,你知道我在外头不会说话,若是有人讨些闲话聊,我不开口,他们岂不当我目中无人?你徒弟口才好,替我说去。”

老掌门心内思忖,已然明了。

林浮生想了想,恐他误意,因又解释道:“说起来是因你那小徒儿无意同苍封宗一位姓付的弟子相识,我在旁边听闻他们那景色甚佳,便想去了。”

老掌门心内怎不清楚,只想这小徒儿果真寻的好,点头答应,这面说罢,林浮生瞬去宋府的院子里,宋稳正坐在那发呆,见林浮生来了赶忙问:“怎么样?”

林浮生说:“你师父那面已经妥当,且我也告知我们要去苍封宗一趟,你师父也答应好了。”

宋稳问:“苍封宗那面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要去宗门看景,又怕生,你能说会道的,万是有人找我,你给我挡去。”

“他能相信吗?”

“你管他信不信的,反正他已经答应好了,难不成还要在我跟前反悔不成?”

宋稳还欲深问,忽而听见丝丝笑声,宋稳顿时转了心,青筋暴起,怒而锤桌,随后带着林浮生去宋雨屋前偷偷瞧看,可见院子内栽了几株梅花树,树上花已落尽,余一两瓣残红。

薛逆蒙着眼抓宋雨和那女孩,玩的好不乐乎,宋雨偷偷行到她背后,把手一拍,薛逆停了停假意往旁面转,实则料早着宋雨位置,猛地扑上去,宋雨不慎教她抓到,两人一时笑的不行,女孩拍手笑道:“娘被抓住了,该爹爹来抓了。”

宋雨便揭下她那布条系在自己眼上,便这般乱跑起来,宋雨笑道:“满满在哪呢?”

满满拍手笑说:“在这儿呢娘亲。”

宋雨往声音那一抓,满满又叫又笑的跑掉,宋雨并不急着抓她,佯作寻不着急的四处摸索,嘴里唤着满满,满满便回头笑道:“娘亲刚刚没抓住我。”

林浮生大惑不解,“这是?”

宋稳咬着袖子好一会,气道:“短短两日,连薛逆都教她迷的不行!赶明儿她定然会骑在我头上!”

林浮生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薛逆她们在玩什么?”

宋稳怒道:“摸瞎子。”

林浮生道:“那女孩口里叫的什么?”

提及这个,宋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们先玩什么过家家,我虽不喜欢,想着是妹妹爱的,玩一玩也无妨,可这小东西一见到我就哭,所以就她们三个玩了。”

愈说,宋稳愈是委屈。

正看着,那面薛逆也是开心的不行,乃到宋雨面前轻轻拍手,宋雨往前一扑,薛逆自后一退,教她扑来空,后又转了几个地,宋雨教个小坎绊脚,两人齐齐一惊,连同宋稳的心也提起来了,薛逆赶忙上前扶住,宋雨稳住身子坐在台阶上歇了好半天。

薛逆予她湿帕子擦了擦脸,宋雨谢过,满满跑过来,“不玩了吗?”

薛逆说:“教宋,你娘歇一歇,我们待会出去放风筝。”

闻言,满满喜不自禁,抓着宋雨教她回屋休息去,等休息好到外面放风筝去。

听到这,宋稳已然眼睛发红,恨不能把满满扔出去,林浮生道:“她们不是挺好?怎么眼红成这样?”

宋稳火冒三丈,“那是我妹妹,才不是小东西的娘,我妹妹才十多岁,怎么能养她?”

宋雨回到屋中洗了一把脸,又将头发重新梳理,喝了盏茶,满满抱住她,两眼亮着,“我们什么时候去和爹爹去放风筝?”

宋雨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教娘亲再歇一歇,娘亲太累了,不休息好,回头放不起风筝的。”

薛逆笑着说:“不用你放,我才能跑,等把风筝升上去再教满满拿着就好。”

满满虽是等不及,仍是坐在一旁候着,只是等得无趣,薛逆便在她跟前把手摊开,满满扬起笑来,抬手一拍,两人便拍起手来,只此竟也玩的忘乎所以。

林浮生:“不挺好的。”

宋稳恨恨呸了一声,啐道:“你别被她骗了,她就知道卖可怜骗我妹妹!这下好了,原薛逆还站在我们这旁,也教她骗走了,你不许被她骗了!”

林浮生问:“你要不要去?”

宋稳恶狠狠道:“去,怎么不去?我非要揪出这小东西的狼尾巴不可。”

林浮生欲言又止。

宋稳便与宋雨说是要一同前去放风筝,宋雨因这几日被满满纠缠,少与宋稳相处,心内愧疚,因笑着点头,可记起时间忽的惊问:“哥哥不该回仙门去了?”

宋稳心内冷笑道:若把这小东西放在你身边,我怎么好安心!面上对她笑道:“我这面要抓个贼物,教林仙儿到我师父那请了几日假,且这些天还没事做,我们兄妹许久才能聚一次,也趁这时好好玩乐玩乐。”

宋雨笑道:“爹娘包一块油菜花地,如今花开的正好,今儿天气也晴朗,只恐风不行。”

宋稳一听,得了现卖本事机会,乃昂头笑道:“雨儿,你可忘了你哥哥如今是什么了?”

宋雨一愣,“哥哥是仙人。”

宋稳满是傲色,“没风算什么事,我现在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宋雨道:“哥哥修行不易,我只怕你把要紧的本领用在放风筝上耽搁了你。”

闻言,宋稳到她身旁说:“我的好妹妹,天底下就你和爹娘为我想的最多了,只这一推,那一推,一推再推,我们见得面越来越少,他日再回想起来我因觉得这事不值而得遗憾,那我才觉得不值呢。”

宋雨心内受动,便抱过去,“哥哥说的是。”

这面正吐叙心声,那面满满探头唤道:“娘休息好没?”

宋雨看过去,满满瞧着宋稳缩头一吓,因宋雨在此,宋稳不好发出不满,假意笑道:“她叫满满?”

宋雨笑道:“对。”

“这名儿是雨儿给取的?”

“不是,只她一次夜里睡时,念着满满二字。”

宋稳道:“原是这般。”

宋雨冲满满招手,“满满,过来到娘亲这。”

满满略是羞怕宋稳,架不住宋雨再三呼唤,这才匆匆跑到宋雨怀中,把身儿埋在她身上,一面偷偷的瞧看宋稳,宋雨便予她好声介绍,满满心内略怕这人,乃不予理会。

宋雨又好声劝了许久,满满想了想,予她指了自己的额头,宋雨无奈笑着轻亲一下,满满这才心满意足的躺在她怀中,宋雨扯了扯她的脸问:“亲也亲了,还不唤人吗?”

满满回头看宋稳两眼,只管把脸憋红了也没能喊出口,遂又回头唤了一声娘亲。

宋雨面子上架不住,宋雨急说:“我们快去放风筝吧,再晚些天都暗了。”

说罢,几人动身去了,原林浮生不肯去,予他们定了灵云,倘若出了问题自己这面能晓得,宋稳不乐意,再三央求也把他说软了,随后跟着他们去了,因那油菜花田地远,宋父宋母予他们安排上两辆马车,宋雨她们三人一车,宋稳与林浮生一车。

路上宋稳闷闷不乐,可到了地方,见得风过平野处,遍地金涌开,窃香蝶依偎,春深径里寻。

此刻风也不大,薛逆把风筝打开试了一番,跑不了两步便落去,满满见此心情也跌落下来,宋稳与宋雨叙了两句话,随后使以灵力催风动起,薛逆这会儿再放,并不不费力的把它升上天去,满满追过去要风筝线,薛逆便把风筝线交给她。

宋稳对这小东西不怎么喜欢,顿时生了个教风筝把她吹去,这般宋雨便能把心收回来,想归想,宋稳仍是控着力。

宋雨原是担忧满满摔去,可想那面有薛逆看着,自也放心许多,回头看宋稳神色呆怔,便过去拍一拍,“哥哥想什么呢?”

宋稳一惊,对她笑道:“怎么不去和她们玩?”

宋雨说:“薛逆陪着满满,我自然要来陪哥哥。”

宋稳暗中泪儿流,想是总算把宋雨的心收过来些,欲取来风筝,忽而见这里少了人,左右去寻,回头见林浮生正坐在那处,低头瞧看什么。

宋稳教她等一等,悄悄来到林浮生背后,林浮生正坐到一块云石上,他且暗暗思事,并未注意背后来人,宋稳往他背后一击,林浮生回头看去,宋稳一个身转到他面前笑道:“干什么呢?”

林浮生说:“我再想画个什么好?”

宋稳道:“你这仙儿怎么成日没个趣,这回是出来玩的,闷闷的坐在这画东西算什么事?”

林浮生捋了画纸,“你们有你们的趣耍,自然画也归我的趣。”

宋稳道:“我和雨儿要去放风筝了,你真不去?”

林浮生摇头,“不去。”

宋稳便同宋雨在油菜花田里跑着放去风筝,林浮生望着他们心有所思,一时竟也出神。

玩至日落西山,这一回下来,满满对宋稳也不再见着就哭,只偶尔呆呆的看着他,宋稳原是要抓满满不对之处,一日下来同他们玩的尽兴,也忘了原先正事,弄得浑身是汗。

宋稳玩罢跑到林浮生跟前,二话不说搂到他肩上,一面抹去头上一把汗,一面说:“今儿玩的好累,还想叫你去的,你不愿意。”

林浮生推开他,兀自往前走了,宋稳追上来,又教他推开,忽是明白过来,“你嫌弃我?”

林浮生说:“你身上都是热气,我这衣裳才新着,可不能遭你的罪受。”

闻言,宋稳搂的更紧些,不怀好意道:“又新又黑,便是我都腻在你身上,怎么脏着谁能瞧的清楚?先把你这身衣裳弄脏去,你再换身干净明亮的,我铁定不敢动你。”

说罢,宋稳低头要在他衣服上蹭把汗擦,林浮生赶忙把人推开,宋稳踉跄后退两步,“你真是嫌弃我?”

林浮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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