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高兴的。”
为了她在意的鹤儿,原本还冷淡的人,忽然又生动起来。
山洞外打进来一缕阳光,刚好落在她脸上,将她眼眸照得如琥珀色透亮。
严巍逼着自己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顺着她手指的地方,动作迅猛,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草堆里的灰色兔子捉住。
“抓到了。”他回过身,冲她扬了扬手。
兔子在挣扎,严巍摸了几下兔子以作安抚。
暖玉色的手掌落在皮毛上,骨节分明的手指被灰绒绒的兔毛衬得更加修长好看。
沈盼璋让自己从那暖玉色大手上移开视线:“鹤儿肯定会高兴的。”
与此同时,山洞外有鸣镝响起,那是严巍和护卫特有的暗号。
“是提醒我们出去的信号吗?”沈盼璋看过去。
严巍单手拎着兔子走近:“我们回去吧,路很长,我背你。”
沈盼璋刚想说自己脚腕好了,可以自己走,可是抬头瞧见严巍头发上粘了一根稻草,许是刚才捉兔子时落上的。
“嗯。”她鬼使神差应了声好。
严巍单手稳稳当当背着她,另一只手拎着兔子。
回去的路上,两人间的气氛明显要比来的时候融洽几分。
严巍更是得寸进尺。
“你怎么比以前还要轻?薛观安没让你吃好饭?”
其实从她刚回来时,他就发现了,她单薄的不像样子,感觉一阵风就能吹倒。
抱起来也是,硌人。
“还是说,薛观安品味太差了,就喜欢清瘦的?”
明明不想提薛观安,但他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一开口就带着酸味,说完之后,心口像是有细细密密的蚂蚁啃噬。
沈盼璋暗自瞅了他一眼,自然察觉到他这会儿的别扭和不高兴。
她主动转移话题:“就快要到你生辰了,鹤儿一直念叨着要我送你贺礼,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轻淡的声音如佛光普照,沉郁的乌云陡然被拨开。
严巍陡然又立住身子。
沈盼璋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儿。
“严巍。”她语气带着不乐意。
严巍低头示意。
“沈盼璋,给我做个新的荷包吧,这个旧了,都不香了。”
沈盼璋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荷包,已经褪色了,若不是仔细瞧根本瞧不出这是个荷包。
若不是他提醒,她根本没发现这是当年那个荷包,他竟然还留着。
“我给你做荷包,不太合宜,你换个……玉佩或古玩。”这些都是铺子能买到的。
“那算了。”他重新躬身背着她往前走,别过头去,貌似有些不高兴。
“那你要什么样式的?”她终究还是心软,语气妥协。
“绿色,黄色,要迎春花样式,捎带些别的颜色也好,但不要太多。”他还真选上了,颇认真地挑剔着颜色和花色。
但沈盼璋不觉得奇怪,他一贯对色彩很讲究。
“好吧。”她轻轻应了声。
严巍发现了,她这会儿特别好说话。
只要她对自己心软上几分,他就会轻易沦陷。
她捡起他的木牌时,他误以为她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后来才发现她根本都不认识自己。
成婚后,他更是自欺欺人,在她的温柔和心软中,误以为日久生情,她对他也有了感情。
但她只是性子好,容易心软。
她对每个人都赤诚,就算不是他,对旁人,她也会真挚以待,但那都不是爱,心里也没有他的位置。
他大概是太缺爱了,很容易满足。
可从最开始,他要的就不多,也没奢求过她爱自己,只要她对自己笑一笑,他就能高兴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