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巍回过头。
他语气又冷又沉,吓得夫妻俩赶紧讨饶。
在严巍的盘问下,老板和老板娘将刚才听到的全盘脱出。
“那……那小两口好像是给母亲扫墓,挺远的,在城外一个叫,叫松桉的地方。”
“只是吃了面……其他便没什么了……”
“果真?”
严巍的刀立在面前。
夫妻俩有意隐瞒些什么,但看到严巍手中的刀,被这般凶神恶煞的姿态吓得直哆嗦,老板护着妻子,只好全盘托出:“……我还听说,他们过些日子要离开望京,要去南明府。”
老板娘见长刀直逼丈夫脖子,赶忙继续补充,将两人的一言一行都复述了一遍。
“那男子问女子,说三年前也吃过这面,问味道还是不是一样。”
“可还有?”
“没有了,真没有了,那两人温和知礼,像是大户人家出身,食不言寝不语,总共就没说几句话,尤其是那女子,看着很不爱说话的样子。”
“官爷,真没了,绕过我们吧,我们是无辜的……”
“给我上一碗面。”
“……诶?”
……
回去的路上,石山和后面十几个弟兄慢悠悠骑马缓行在夜路上。
个个都摸不着头脑,急匆匆出城,结果看到王爷在城外吃面,看到他们过来,还请他们吃面。
吃了碗面又骑马慢悠悠往回赶。
这叫什么事儿。
“别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石山打了个哈欠,困得不行。
若他没猜错,这次又跟沈氏夫人有关,刚才出城的路上,正好看到薛府的马车进城,当时他心中就犯嘀咕,结果还真就叫他猜中了。
月色淡淡,落在褪色的荷包上。
寒风吹过,酒气彻底散去。
如世人所言,他怨极了她。
可无人知晓,在酒宴上,听说她离开时,他只有一个念头——追上她,想尽办法留住她。
严巍低头看向手中的荷包,缓缓收拢手心,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