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不由得浮起了一抹讥笑。
“那就是过得不好。”温蒂听完了他的回答,略微摇了摇头。
“你之前说自己来伦敦是为了打工?是因为你的零用钱不足够自己花吗?”西里斯显然并没有继续谈论有关“是否过得好”这个话题的意向,他选择了早上并没有追问的一个问题。
“因为我目前需要很大的一笔钱。”温蒂回答道。她回到家后才想起,下一个学期巫师将被允许前往霍格德莫村,这也意味着自己需要更多额外的加隆来支撑自己的支出。
“原本的零用钱不足以支付我接下来的额外支出。”温蒂咽下了自己盘子里的最后一根意面。她望向窗外,夜幕已经降临,路灯接替了太阳,为行人指明着道路。
“如果你想,我其实能帮你。”西里斯的话语落入温蒂耳畔,他并没有用轻佻的语气。温蒂知道,他此时是在认真地询问自己的答案。
“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温蒂冲对方露出了感激的微笑。
走出店门,温蒂转头看向西里斯,“布莱克,你愿意陪我去大本钟底下看看吗?”
“只要不去那种充满着纯血理论的地方呆着,我去哪里都行。”西里斯用无所谓的眼神,向温蒂传达了自己的回应。
西里斯扭过头去,少女的眼睛在车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像宝石一样晶莹剔透,更引人注意的是下方她微红的脸颊。
“你喜欢就好。”西里斯的心里涌上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愉悦。
不知不觉,温蒂与西里斯走到了大本钟的底下。望着灯火通明的楼宇,二人相顾无言。风拂过脸庞,温蒂眨了眨眼,莫名感到一阵恍惚。
西里斯的声音突兀地从她身旁响起。
“格温多琳。”
“既然你收下了我的礼物,是不是也意味着,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温蒂顿时睁大了自己的双眼,泰晤士河肯定有人正在放着烟花,不然为什么她能清晰地听到“砰砰”的声音?
“朋友……是的,朋友。”温蒂喃喃自语着,她感觉夜晚的清凉正逐渐离她远去,“既然是朋友,西里斯,你叫我温蒂就好。”
“好的,温蒂。”
西里斯努力控制着嘴角,他装模做样地咳嗽了几声,不想让温蒂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温蒂悄悄将视线移向身侧,却在与西里斯目光即将对上的那一刻选择逃离。一阵似乎被压抑许久的轻笑声从身边响起,温蒂将原本就攥紧的右手捏的更紧了。
“我究竟,是在期待,还是在害怕着什么?”
直到与西里斯在格里莫广场告别时,温蒂都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真的思考不出,还是不愿去细想?她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