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挡住了男人的袭击。
银发男人抵着弗洛特直直撞击在电梯的墙面上,力道之大让整个电梯都晃动了一下。琴酒脸色阴郁地看上去恨不得杀了弗洛特,不过也是,无论是谁被当成猎物一样捕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适,更何况通常扮演的都是猎人身份的琴酒呢?
弗洛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体力不足这一点另说,束缚带和口枷这套组合就基本让男人无法反抗。他被掐住脖子的手夺走了空气,琴酒估计真的恨不得掐死弗洛特,收紧的力道就像是割开了他的喉咙一般尖锐,声音与氧气逐渐从那些割裂的缝隙中溜走,男人长大了嘴巴想要喘息,却依旧只是徒劳。
滚烫的生理泪水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中滚落,弗洛特眨了眨眼睛,在窒息中看清了眼前银色的漩涡。
“……清醒了?”琴酒嫌恶地放开手,看着跌落在地上狼狈地咳嗽着男人冷笑了一声,“真可惜,我本来还打算在你身上开几个洞。”
弗洛特咳得几乎快要反呕。他整张脸都憋得通红,生理泪水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颤抖地喘息着,在听到琴酒阴沉的话音后像是没忍住一般笑了出来。
“咳、咳咳,抱歉,不是故意笑的。”弗洛特颤抖着说道,“实在是、咳咳……很难得能从你的脸上,看到这种表情……哈哈。”
“咳咳……我等这一刻可是等了、很久了……”
倒也没有真的饿到会攻击人的程度,弗洛特在这一点上其实只是想捉弄一下琴酒。他对组织这位TOP KILLER并没有太多偏见,毕竟凭心而论,他和琴酒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杀人而已,难不成还要分个高低贵贱之分吗。
当然,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会很高兴送给琴酒一副银手镯,或者一张前往三途川的车票,他不会让琴酒像上次那样在组织覆灭后消失在人海里,他会看着这头狼获得他应有的代价……就当是为了给他心中那颗破败的樱花饯行吧。
琴酒粗暴地将男人从地上拽起来,电梯在这个时候终于到达了底端,随着“滴”的一声轻响,电梯门打开了。
这是一条漆黑的通道,无限地延伸着,根本望不到头。
银发男人将无法反抗的弗洛特从电梯里推了出去。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说,弗洛特。”他将手里的枪对准了狼狈的男人,男人冰绿色的眼眸里翻滚着滚烫的杀意,残忍地朝着弗洛特笑道,“我等这一刻也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扣下了扳机。
“砰————”
从□□里射出的子弹精准地穿透了弗洛特的心口,几乎是瞬间就杀死了男人。血花在他的身后绽放开来,弗洛特的身体轻微晃动了一下,顺着冲击力朝后仰去。
电梯的门关上了。
“啪嗒。”
男人倒进了自己的血泊里,溅起了一片血花。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逐渐熄灭的火焰一般失去了光泽,他的心脏被无情地撕裂开来,他的呼吸停止,意识消失,男人身上所有的生命特征都在证实一件事——弗洛特死了。
死去的男人安静地躺在漆黑的通道里,这里万物无声,似乎连空气都停滞了。时间大概过去了多久?有一分钟吗?有两分钟吗?
苍白的手指在快要凝固的血泊里忽然动了动。
然后谷川春见睁开了眼睛。
他的声音温润而沙哑,他的灵魂炽烈如火焰。
他说。
「我要许愿。」
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春日的风。
黑暗中泛起了无数光点,所有一切开始扭曲着变换,如同棉絮般一帧一帧撕扯着空间。墙壁如同玻璃一般碎裂开来,露出了红的绿的白的混杂且无意义的色团,春风温柔地遮住了谷川春见的面庞,在纯白的世界中落下一朵五瓣的樱花。
「——我听到了。」
蓝眼的神明接住了那朵樱花。
「你的愿望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