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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旧梦犹如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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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沈流尘成为凌寒烟的专用炉鼎之后,天衍宗的这位大师兄夜夜被魔门太子压榨,身体险些有点吃不消,好在有合欢宗特质的丹药日日进补,倒也不至于弹尽粮绝亏损太多肾气。

只不过,沈流尘差点被凌寒烟训成兴奴,浑身滚热得很,像是一枚发热的岩晶。

“阿陈今日吃药了吗。”

“回殿下的话,吃过了。”

此刻的沈流尘正跪在榻边,盯着屋中的地板出神。

他内心其实是有些疑惑的,他认识凌寒烟已有十年,但这十年间两人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不过才几个昼夜,短短几日又如何令他痴情至此呢。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意乱情迷,竟然叫他惦念了整整十年。

谷口村的清冷月夜,破败茅屋中的一个深吻,就令沈流尘轻易地交出一颗红心。

无情道的剑修不理解这种突如其来的情爱,像是天道赐予的机遇又像是命运中的诅咒,未知的恐怖拖拽着他走向失控的边缘。

十年后的重逢,令沈流尘心驰荡漾难以自持。他望着凌寒烟的俊美容颜,由内而发生出一种癫狂的欣喜,他单纯的以为是缘分让自己和凌寒烟在京都相见,是老天让自己成为魔修的炉鼎。

自那日春宵一度之后,他恨不得贴在着该死的魔修身边,安心地做太子殿下的裙下之臣。

沈流尘自诩是清心寡欲之人,断不会有这般热烈的欲念,可眼下他却真真切切的离不开凌寒烟。灵台内像是燃着一股无穷无尽的地狱之火,灼烧他的三魂六魄,让他忍不住同凌寒烟亲热。

沈流尘横竖想不明白,难不成眼前的魔修真的会下蛊?

一时之间他也分不清自己心中对凌寒烟的情愫是真是假,或许他真的对凌寒烟一见钟情起了色心?又或许,他们命中就是会有这一段缘分?

沈流尘暗骂自己,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上一个分属不同立场阵营的魔修,简直是自寻死路。

眼下他顶着这么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被当作别人的替身,他心中越发好奇,那个让凌寒烟念念不忘的修士究竟是谁。

谁这么好命,轻而易举的得到了魔门太子的痴心。

嫉妒和不甘烧得沈流尘肝肠寸断魂不守舍,同时也让他对于眼下的处境有了更好的决断。

既然曾经凌寒烟能伪装进入宗门,那自己也可以伏低做小潜入魔门。

难道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么,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沈流尘暗暗下定决心,以炉鼎的身份在凌寒烟身边伺候,先收集一些元洲幽冥的情报,等寻到时机再脱身另做打算。

他筹谋的很好,一时之间便走神发愣,没注意到凌寒烟的神情。

凌寒烟指尖缠上他的长发,单手掐住了这呆愣剑修的下巴,“人都在本尊的卧榻上了,脑子里还敢想别人?”

“阿陈不敢。”

沈流尘倒是会伪装,做得一副低声下气的乖顺模样,他抬手贴上了凌寒烟的手背,垂着眼故作痴醉。

手腕间的镣铐叮当作响,冰冰凉凉的在两手之间垂坠成一弯新月,引得凌寒烟去捞那冰寒的月光。

魔修动了动手指,握紧了链条,勾着沈流尘爬上床榻。

“既然做了本座的炉鼎,就得尽心竭力,明白么。”

沈流尘心中毫无防备,突然被拽上床褥重心不稳,一头栽进了魔修怀中,他鬼使神差的伸手,轻轻抱住了凌寒烟的腰。

从前在天衍宗,凌寒烟的金色腰封总是在沈流尘眼前晃啊晃,那腰肢总是过分得纤细,像是一片在风中飘荡的金叶。可如今沈流尘抱着凌寒烟,发现手感同从前相比很不一样,魔修的腰间粗了一圈不止,又烫又软,像是抱着一块暖玉。

凌寒烟心中一紧,僵在原地不敢乱动。他怕沈流尘发现自己的秘密,但又盼着沈流尘能早日察觉出异样。

凌寒烟是胆大狂妄的赌徒,他用所有人的命运轨迹以及自己肚中胎儿的性命,赌沈流尘的一片痴心。

他是没有底线的魔修,为了情情爱爱可以不择手段。

他是贪得无厌的小人,为了振兴魔门可以葬送一切。

凌寒烟活了这些年,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可兜兜转转两世加起来,唯有剑修的真情,他始终未能彻底拥有。凌寒烟不甘心也不言败。

前世从失望到怨恨,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他想要毁掉沈流尘所珍视的一切,让剑修痛心疾首歇斯底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除凌寒烟心中的怒和恨。

魔修心里也清楚,他们两永远不会像普通爱侣那般,赤诚相待恩爱不移。

所以凌寒烟言语中染上了一丝奢望,“你作为本座的奴仆就应当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是,阿陈唯殿下马首是瞻,生死相随。”

凌寒烟听着这句可笑的誓言,眼中流露出讥讽和嘲弄。他太清楚这句话的份量,不过是剑修随口说出的谎言,不可轻信。凌寒烟不是陷在情爱中的蠢货,他自然不会把沈流尘的话当一回事,但是趴在他怀中的剑修实在是太过乖巧。即便是谎言,也令他听了舒心。

他偏执的想,如果世间没有天衍宗的琅昭真人就好了,这样沈流尘便可以乖乖和自己回幽冥,做一个听话的炉鼎“阿陈”。

幽冥殿的镣铐挂在沈流尘的身上,好看极了,配上玉露轻纱实在是美得不可方物,这让凌寒烟又起了那种兴致,“既然喝了药,那就和本座干点正事。”

沈流尘抬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像是被调教好的忠犬,主动地贴上来,揽着凌寒烟的腰,将人轻轻推到,嘴上却不好意思起来,“昨夜做了不少,殿下还是歇一歇吧。”

凌寒烟瞥了一眼剑修□□,抬脚就踩,“我倒是能歇,但它似乎等不及了,你确定要歇一歇?”

沈流尘从小到大也没被这样对待过,那里除了凌寒烟,再也没碰过别人,自然也就没听过什么荤话,不懂房中术的要义,他红着脸颊,轻轻摇头又点头,“阿陈顾忌着殿下的身体,还是,还是算了罢。”

凌寒烟手指一动,魔气转瞬就把沈流尘扒了个精光,“扭扭捏捏的,一点都不敞亮。本座见你做起那事时,分明孔武有力热情奔放的很,怎么现在又腼腆起来了。看你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需不需要本座教教你其他姿势。”

沈流尘听了这话心中泛酸,不过脑子的追问出一句,“殿下还试过谁的滋味?每每情到浓时便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

话一出口,沈流尘后知后觉的醒悟,自己现在是一个低贱的奴仆,应当专心扮演一个畏手畏脚依附于主上的散修,若是被凌寒烟看出端倪他就没办法潜藏在魔门探听情报了。

魔修神色一凝,他听着这句话,双眼中的墨色渐浓,一时间分不清沈流尘是故意吐露出酸涩之语,还是真的吃味嫉妒起来,所以他出言试探,“能做替身,是你的荣幸,摆正位置,莫起不该有的心思。”

沈流尘心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他望着魔修,误以为对方心存怒意,于是也藏起来刚刚的不悦,转而又变成那懦弱乖巧的样子,软软开口,“对不起殿下,是阿陈失了分寸。只怪阿陈实在是心悦殿下,这才说了冒失的话,惹了您不快,莫气坏了您的身子。但求殿下怜我疼我,请在榻上惩罚我吧。”

凌寒烟心里嘲笑沈流尘的演技,实在是拙劣不堪,他抬手捏住了剑修的脸颊,“你倒是会给自己寻好处,这么快就求着本座了,刚刚还说要歇一歇呢。”

“我知殿下心中早有佳人,能伺候殿下是阿陈的荣幸,怎可偷闲躲静,阿陈自当勤勉用力,让您舒心。”

沈流尘还记得之前凌寒烟说自己在幽冥养了上百个美妾娈童,他还以为这位太子殿下喜占上风。自从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这十年里沈流尘早就攻略好自己,内心也早有准备。要是真的能和凌寒烟把话挑明,自己做下面那个也无妨。

可来了京都之后,被凌寒烟当做炉鼎拍下,又灌了一肚子汤汤水水,沈流尘还以为自己要躺在床褥上夜夜承欢,结果万万没想到,是让自己日日出力。

于是他又开始别扭的瞎想,凌寒烟是不是常常和别人做那事时,也是躺着被伺候的。沈流尘吃味的撇了撇嘴,不言分说紧紧箍着凌寒烟的腰,似要大干一场。

“既然要本座舒心,何故这么大的力气。”

凌寒烟有些吃痛,拍掉了沈流尘掐在他腰间的手,掌心轻轻盖在胃部,宽大的袖子遮住了尚且平坦的下腹,法衣能隔绝神识,目前沈流尘灵脉被封与凡人无异,倒也察觉不出什么。

这几日他们二人处处黏在一起,等肚中小崽子炼化了沈流尘的精元,估计会再长大几分,这让凌寒烟发愁,看来不得不得寻个法子遮掩一二,不然迟早要在床榻上被沈流尘发现端倪。

“殿下要的急,阿陈怕您久等。”

“你只晓得这一种位置么?回回如此也没个花样,换个新的可好。”

“殿下想要哪种。”

沈流尘停下不敢妄动,凌寒烟摆弄着剑修和自己,心中觉得时隔百年又见到了一张白纸的沈流尘,实在是有趣极了。

红色的帷幔遮住了满园春色,起起伏伏之间泄露出惹人脸红的呢喃。

窗外被露水打湿的海棠开得正盛,风姿艳魅,花深露浓。

京都的雨又下起来,长街上黄褐色的油纸伞连成一片,红砖绿瓦又被连绵的烟雨所笼罩,人世间的雨水犹如欲水,淅淅沥沥的荡漾在心头,呈现出一池痴念,不知道倒影着多少恩爱与恨怨。

令人分不清是纠缠的缘分还是难渡的劫难。

天降之水,囚困情丝千年万年,无法挣脱,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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