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吃惊地看着他,说道:“柳大人,这个时候你在开什么玩笑?!”
柳盛延看着李年,拿着那块石头,哭丧着脸说道:“真的不见了!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李年伸出手,抖抖索索地指着柳盛延,“你……这可是死罪!”
此时,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此人一身戎装,精神抖擞,正是平日里那个病恹恹的北宁王陈硕光。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南安王陈硕明在人群中,捶了捶自己的掌心,小声说了一句:“害,本王怎么没想到,本王也可以逼宫啊。”
四周的人朝他投来嫌弃的眼神,旁边一个小官员小声提醒道:“祸从口出啊王爷。”
陈硕明又傻笑了一下说道:“嘿嘿,有贼心,没贼胆。”
陈硕光来到陈硕臻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皇妹,交出玉玺,退位让贤,本王饶你不死。”
陈硕臻轻轻放下郁太傅的身体,抹干净脸上的泪水,缓缓站起来,说道:“朕的皇位是由先帝亲传,岂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说完以脚点地,轻轻一跃,飞向另一根盘龙金柱,那根金柱上悬挂着她的惊鸿剑。
只见陈硕臻拔出宝剑,一回头,直直地朝陈硕光刺去,陈硕光脸色一变,急忙向后闪去。
而陈硕光身后的谢吉立即拔出自己的佩剑替陈硕光阻挡,陈硕臻的剑招更加犀利,招招制敌,谢吉一边接招一边后退,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最后他被陈硕臻一脚踹倒在地,剑尖抵在谢吉的下巴边上。
正在这时,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近,似乎已到大殿门口了。
陈硕光露出得意的神色,但马上他就发现他料错了。
一名北宁王手下的小士兵奔进来,说道:“王爷,不好了!西平王带领大军将我们团团包围了……”
陈硕光惊恐地回头,陈硕星回来了?!
陈硕星带领的士兵和羽林卫联手已将陈硕光的军队杀得片甲不留,他的军队虽然人数上不算少,但他面对的是平时骁勇善战,训练有素的军队和羽林卫。
他带领的一群散兵游勇自然不是对手,再加上大殿上还有几名武将参与战斗,很快,陈硕光的人马便渐渐败下阵来。
陈硕光疑惑地在人群中搜索兵部侍郎胡千山的身影。
陈硕臻将剑收到身后,对陈硕光说道:“别找了,正是胡侍郎去调集的羽林卫,没料到吧?你以他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他都还是选择忠于朕。”
陈硕光自知大势已去,他颓败地跌坐在地上。
陈硕臻说道:“朕早知你有谋反之心,早就暗中调查,知道你在偷偷铸造兵器,今日这一幕只是等你落网而已。”
大约一柱香之后……
严护卫进来,说道:“启禀陛下,造反的人马已全部被羽林卫拿下,听候发落。”
陈硕臻柳眉倒竖,大声说道:“一律格杀勿论!”
说完之后,又看着陈硕光,喝道:“来人,将北宁王押入天牢,秋后问斩!”
马上便有守候在大殿门外的士兵进来,将陈硕光拖了下去。
陈硕光被拖走还不忘大骂:“陈硕臻,你一介女流,不配当皇帝!本王不甘心!本王不服!”
陈硕臻深吸一口气,又走到柳盛延身边,说道:“柳大人。”
此时的柳盛延吓得全身颤抖,大喊:“老臣该死!老臣该死!”
陈硕臻面若寒霜,柳眉倒竖,说道:“你不是喜欢论连坐之罪吗?朕就来跟你论一论。”
“其一,你保管兵符不力,严重失职,论罪当诛!其二,威胁朕,要用郁太傅的命来换兵符,论罪当诛!其三,朝堂之上,凭空污蔑朕的清白,论罪当诛!你所犯之罪,桩桩件件,皆是死罪!朕不但要杀你,还要株你九族!”
然后又朝着殿外,大喝道:“来人!将柳盛延押下去,罢免官职,抄家问斩!柳氏一族,所有人一律流放边疆,永不得回京!”
“是!”门外的士兵应道。马上就走进来两个士兵将柳盛延也拖了下去。
陈硕臻继续说道:“兵部侍郎胡千山,威武不屈,忠心耿耿,自今日起,擢升为兵部尚书令。”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陈硕臻回头看向李年,冷冷地说道:“李大人,你年事已高,还是早日告老还乡,回乡下养老去吧!”
李年抖抖索索地跪好,磕了个头,老泪纵横,哭着说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陈硕臻又看向郁太傅的尸体,缓缓说道:“追封郁太傅为太师,赐予厚葬。”
“遵旨。”刘公公答道。
处理完这一切,陈硕臻觉得自己身心俱疲,她有气无力地一步一步踏上玉阶,小声地说道:“退朝。”
刘公公则大声重复了一遍:“退——朝——”
群臣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