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纸鹤又往下一沉,视线里的雨点变得密集起来,三颗,四颗,五颗,没砸中纸鹤的雨珠便都噼里啪啦地砸到了地面上,紧接着豆大的雨珠便铺天盖地倾盆而下,陈硕臻赶紧施法让纸鹤东躲西藏,想找个避雨的地方。
“两位同学。”
陈硕臻和杨鹤童猛地睁开眼,美学老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他们旁边了,“两位同学,上课不要打瞌睡啊。”
陈硕臻悄悄将自己捏剑诀的手指收起来,杨鹤童抬头看着老师,嬉皮笑脸地说:“没呢,就闭目养神一小会儿。”
美学老师低头看了看他们牵着的手,又说道:“其实我也不反对校园恋情,只是你们在教室里拉拉扯扯,是不是影响不太好?”
“啊?”两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开手,陈硕臻想解释:“老师,误会……”
杨鹤童似乎很喜欢这个误会,他赶紧说:“老师你说得对,确实影响不太好,我们会注意的。”
美学老师点点头,说了一个嗯字,转身回讲台了。
陈硕臻还想跟老师解释一番,被杨鹤童按住了肩。
“老大,越描越黑,正事要紧。”杨鹤童说。
陈硕臻赶紧施法,试了试,纸鹤已经飞不起来了。
两人心里惦记着纸鹤,好不容易熬到下课铃响,雨还没有停,两人一人撑一把伞跑了出去。
大雨里,两人在刚刚纸鹤飞过的地方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条道路中间找到了。
纸鹤不但被淋湿了,而且还泡得有些变形,最惨的是还被踩脏了,杨鹤童跑过去仔细辨认了一番,从湿哒哒的地面上将那坨纸鹤抠起来,边角已经贴在地上了,只抠起来主体部分,他将那坨已经快要朽掉的纸鹤连同泥水一起放在掌心,然后将掌心捧到陈硕臻面前,可怜巴巴地问:“老大,这……还能用吗?”
陈硕臻看着已经朽烂的纸鹤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扔了吧,我再画便是了。”
杨鹤童问:“重新画新符得多长时间啊?”
陈硕臻答:“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杨鹤童说:“那还不如等考古结果呢。”
陈硕臻说:“也好。”
杨鹤童又问:“老大,画符的纸能不能用防水的?”
陈硕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