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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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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生动的性教育小课堂,阮多食髓知味,可第二天陆铭砚就接到电话临时出差了,因为走的太早,甚至都没跟他说再见。

这几天他们通过几次话,阮多发现陆铭砚的表情不太好,就知道他去办的事不顺利,也不敢闹他,每天改成早晨问候一次,乖乖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他不但要加倍亲亲,还要他复习一下那天的课。

说到课,下周他就要去上学了,他打算用一周时间把高一课程从头再复习一遍,免得跟不上。

在客厅吃零食,看书,等家教上门,八点零几分,门铃响了。

“华少爷,来客人了!”

“哦,我去开!”

他趿拉着拖鞋跑向门口,随便朝客厅监控器看了一眼,愣了愣。

不是家教,是警察?

三位警察里,阮多看到了那位庞蓝警官,但却没有他三哥尤铁,顿时有点慌张:“庞警官,你有事吗?”

一名眼熟的男警员直接掏出手铐:“陆铭华,你涉嫌三年前一起杀人埋尸案,证据确凿,请配合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阮多五雷轰顶。

很快他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事哒,没事哒,一定是他们发现了藏刀,反正自己不是陆铭华,那把刀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大不了就不等陆铭砚的“时机”了,自己先跟他们说清楚。

上次有过被戴手铐的经历,这次倒没有多害怕,可等他真正被带到审讯室,坐到铁椅子上的时候,那股冷冰冰的压迫感简直让他想哭。

他想陆铭砚了。

他哭唧唧地问:“我能不能给我哥打个电话?”

庞蓝整理着面前的文件,抬眼说:“不能。”

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再也不是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姐姐了。

有人来拔走了他两根头发,说是送去做DNA鉴定,他顿时感觉问题相当严重。

果然,庞蓝突然问:“陆铭华,你跟司徒洱是什么关系?”

阮多懵懵地说:“朋友?”

“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我……不记得了。”

“他被人杀了,你知道吧?”

“知道。”

“我们在他的埋尸地点发现了凶器,是一把藏刀。”

“哦,那个上次……”

“我们还在死者衣服血迹上提取到了你的DNA,现在我们有理由怀疑,你跟这起杀人案有关。”

“啊?!”

阮多再次五雷轰顶。

华华,你真的,杀人啦?

他赶忙替自己辩解:“不是,警官,你听我说,我不是陆铭华,真的,我不知道他跟司徒洱的事!”

两名刑警对视一眼:“什么?你不是陆铭华?”

“我不是!我只是贪图享受,又害怕那群混混的报复,所以那天爸爸……哦,陆先生认我的时候,我没否认,对不起,我错了!”

阮多重重低下头,满脸愧疚。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他也没想到一时的贪婪会给自己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他把自己的来历对警察和盘托出,从福利院、小学、初中,全说了。

庞蓝觉得事情严重,跟另外一名警员凑到一起商量了一下,说:“你说的情况我们会调查,在那之前,你不能走。”

阮多被送到了临时拘押室,跟一个臭烘烘的小偷关在一起。

他缩在墙角,无视他的搭讪,难受得想哭。

庞蓝给福利院打电话求证,是艾院长接的,阮多的话被证实。

此案回避的尤铁听着他打电话,琢磨了半天,说:“该通缉陆铭华本人了。”

庞蓝说:“我也这么想,这个阮多,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但在放人之前,是不是要联系一下陆铭砚?”

尤铁掏手机:“对,我打给他!”

警员小张插话:“我去福利院走访,落实一下证据。”

庞蓝目前是这件案子的主要负责人,她说:“我跟你一起!”

下午,庞蓝和小张开车赶到浩岳市福利院时,看到了冲天的火光,路边停满了消防车和救护车,福利院的院外站了不少孩子,正焦急地往里面张望。

他们下车问一个胖胖的阿姨:“怎么着火了?”

刘阿姨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眼睛是红的,看对方穿着警服,赶忙哭诉:“不知道怎么就着火了啊,警官同志,我们院长还有三个孩子在里面,你们想想办法啊!”

旁边的几个孩子也跟着大哭,七嘴八舌地说要救救艾妈妈。

庞蓝看到二层走廊的浓烟里有人影晃动,应该是消防员正在搜寻,就安慰他们别慌,没多久,有窗户被打破,消防员抱着孩子出现在窗口,立刻就有云梯靠过去接应。

总归是有惊无险,所有人都被救下。

受伤最重的就要数艾院长,她身上被烫出几排大水泡,吸进了很多浓烟,需要住院治疗。

阮多的身份证明和学籍档案等等,警察们想要的证据都被大火烧毁了,庞蓝跟浩岳市警方交涉完,无功而返。

他们跟陆铭砚是一起到的刑侦大队门口,袁律师早在这里等着。

从肖妈那得到阮多出事的消息,陆铭砚对陆浔说了原委,就坐第一班飞机往回赶。

阮多被从拘押室拎出来,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听说福利院起火,他才急了,嚷嚷着要去看艾妈妈。

尤铁无奈地说:“你现在不能去。”

“为什么?大不了你们押着我去嘛!”

袁律师说:“你现在不能离开汇芸市,哦,具体说,你不能离开家,刚给你办完监视居住的手续。”

什么监视居住,阮多不懂。

他急得直跺脚:“干什么呀!凭什么不让我出门,再说,那根本不是我家!”

陆铭砚用力扯了一下他的胳膊:“别胡说,那就是你家!不然你还想去哪?”

阮多被难住了。

对啊,如果不能离开汇芸市的话,除了陆家,自己还能去哪呢?

阮多一个人坐在后排,等回到陆家别墅时,眼睛和鼻子全是红的,陆铭砚这才发现他偷偷哭了一路。

出租车走了,他们笼罩在门廊处的晕黄灯光中,陆铭砚轻轻抚摸着他微微发皴的脸,心疼地说:“担心自己还是担心福利院?”

阮多抽抽搭搭地说:“我想去,看艾妈妈……”

“听说她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出院了。”

阮多点了点头。

在进门时,他的心里蒙上了点心理阴影。

这一天终于来了,这个家已经不属于他了。

陆铭砚牵起他的手:“进去,外面冷。”

阮多忧心忡忡地看了门一眼:“爸爸在家吗?”

“不在。”

“他一定很生气。”

冒充人家儿子,被打几个耳光都是轻的吧?

他感觉之前的自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流浪狗,很没骨气,现在真相大白,他实在没脸进门。

陆铭砚看穿他的顾虑,拉着他的手用力握了握:“爸爸还在外地,过几天才能回来,警方用不了多久就能证实你的身份,那样就能洗脱你的嫌疑,等你自由了,跟爸爸说清楚,我给你找别的地方。”

爸爸早就知道阮多不是陆铭华。

可能是他想找个人替代陆铭华慰藉几年来的“失子之痛”,可能是他的偌大家业需要多几个心腹,也可能是他沉迷“养子计划”一时糊涂,无论如何,假的就是假的,早应该有见光死的心理预期。

或许这件事公开后,陆家会成为笑话,但这个世界上有个词,叫“自取其辱”,既然做出那种离谱决定,就要有承受一切后果的觉悟。

阮多耷拉着脑袋,露出一片冻得泛红的脖颈:“别的地方?我还能去哪里啊……”

“我在市中心有套公寓,刚刚装修好,到时候你就住那边,好吗?”

阮多认真考虑了一下,摇摇头:“我回浩岳去……我就不该来这边,我该好好待在福利院,我这种人,竟然还想多赚点钱把福利院买回来,我太异想天开了……”

“买回来?怎么说?”

阮多把来汇芸市干黑工的前因后果对陆铭砚说了,说到最后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我真是个笨蛋!”

在他娓娓讲述的时候,陆铭砚早揽着人的腰,不动声色地把他带进客厅了,还给他倒了杯热水。

锦鲤看出主人们不开心,趴在他脚边,蔫儿蔫儿地甩着尾巴,偶尔翻起大眼睛偷看他们一眼。

肖妈在一旁站着插不上话,只能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阮多的话却让她越听越心惊。

什么意思?什么福利院?他不是华少爷?怎么会呢?

陆铭砚坐到阮多身边,拖了拖他的杯底,让他快点趁热喝水,问:“福利院被谁买走了?”

阮多抽抽搭搭地说:“洛达地产,那位,吴总。”

陆铭砚皱了皱眉。

如果是别人,他还能动用关系想想办法,但吴三棠的话,他是真没办法。

因为早年间的竞争,吴三棠跟陆浔水火不容,经过一系列的低端商战,本来跟雄极一样多产业发展的洛达集团被打压到了只剩下地产公司还在苟延残喘,不料,借着政策的东风,地产行业竟然一夜入春,让吴三棠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仅凭地产也能跟陆浔在汇芸平起平坐。

你死我活这么多年,吴三棠怎么可能把到手的财富送给他们?

碍于肖妈在身边,他只是揉揉阮多的脑袋:“先洗个澡,好好休息一晚,别胡思乱想,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事实上,明天什么都没好,反而更糟了。

陆铭砚在公司接到了尤铁的电话,让他最好是去一趟,听起来十分紧急。

等他赶到刑侦大队,尤铁拿了一份DNA检验报告:“铭砚,这是昨天从阮多头发上提取的DNA的检验结果,跟我们在司徒洱尸体上提取到的……”

“我知道,三哥。”陆铭砚无奈地打断他,“挺正常的,我之前给阮多做过简单的血液鉴定,我认为,他跟铭华,可能是双胞胎。”

尤铁张了张嘴,手里的报告倏地滑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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