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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请问你是什么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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劲,但傅绿一时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她心情确实好了很多,明明没什么笑点,竟然直接“噗”地笑出了声:“姜珩你好懂,要不干脆来当我的粉丝?看在咱们认识的份上,给你亲友待遇,包吃不包住哦。”

傅绿说出口时完全只是想开个玩笑,可说完后她却控制不住地想,如果姜珩这样的人是粉丝……

那被他粉的人可幸运死了!

身高颜好,性格认真,为人热忱,善良可亲,最重要的是——凭那一颗高度敬业的朴实心灵,怎么看都是理智粉的壳,死忠粉的魂啊!

买代言卖安利,打榜投票不遗余力,粉丝中的优质粉,优质粉里的战斗机!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突然好希望姜珩粉她!

也没有说她现在的粉丝不好,但、但是,如果姜珩也是就更好了……

唉。

傅绿刚高昂上去的心情瞬间又down了下来,同时听见旁边姜珩低声道:“对不起。”

垂头敛眉,连发丝都透露着没精神和浓郁的丧气。

傅绿吓了一跳,心想主动权不是在你手里吗,怎么看着比我还难过?她赶紧摇头:“不用,我就开个玩笑。”

不想当就不当,哪用道歉,这实诚孩子!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姜珩先作了告别,情绪并没因为傅绿的解释而明朗起来,不如说……

更丧了一点。

似乎再多停留一分钟,就会忍不住哭出来一样。

看着姜珩这样,傅绿莫名觉得心里某处产生了微微的焦灼之感。

短短一分钟,她思考得头秃,仍然想不出其中原因,只能安慰道:“那你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傅绿自己都觉得这和“多喝热水”一样,虽然没错,但根本不对,说了等于没说。

她想了想,又上前一步,凑到了姜珩耳边,小声道:“我知道你热爱工作,但大晚上的也可以不用这么兢兢业业,偷一点点点懒没关系的!”

两人离得近,按理说不论傅绿声音多小,在周围一片寂静无人经过的情况下,姜珩应该都能听清楚,可实际上——

他只感觉到耳廓和颈边一阵温热,像孩童作乱的小手,挠得他痒痒的,脸上瞬间升温,心间浮上一股躁动不安的感觉,慌乱,而且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

偷懒?偷什么懒?姜小珩不知道。

路灯在夜晚总是把人照得发黄,傅绿分辨不出姜珩绯红的脸颊,只敏锐地察觉到面前人忽然变得心不在焉,却又不似刚才的愁苦之气,反倒……有些窘迫,和尴尬?

姜珩没再看傅绿,随意唔唔嗯嗯了几声,匆忙道了别便大步往前开跑,给傅绿留下一片越来越小的绿色。

像……落荒而逃。

傅绿:???

一头雾水地回家后,傅绿暂时遗忘了姜珩的反常,先找到“魔术师”的ID,发送私信,委婉地表达了想要退还打赏金额的意愿,并且详细解释了原因。

半小时后,傅绿在忐忑不安和胡思乱想中迎来了回复。

【我是魔术师:好。】

【我是魔术师:支付宝转到这里就可以,麻烦了。】

后面跟了一串数字,显然是手机号码。

傅绿立刻打开支付宝输入金额和号码转账,手速之快堪比双十一零点付尾款,等绿勾出现后,才终于大大地吐出一口气。

没两秒,手机屏幕最上方又弹出一条新消息。

【我是魔术师:十分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傅绿礼貌地回了几句“没关系”和“感谢支持”的客套话,那边没有消息再来。

解决一个心头大事,傅绿应该很开心,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因为对面最后发来的那句话——

从前读一遍,又从后读一遍,左看右看都是一句很简单很常见的道歉之语,傅绿却始终挪不开眼,感觉隔着屏幕,隔着网络,都能清楚深刻地体会到对方寥寥数言中深重、真诚的歉意与悔意。

——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有个人正面对面地,向她诉说着。

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样的态度,这样的语气,就像、像某个人——

但是……不可能吧?

傅绿甩甩脑袋,双手啪地一声拍到脸上,毫不留情地打醒自己。

真是想太多,哪有那么巧的事。

睡了睡了。

傅绿不知道,隔壁的隔壁那栋6楼的某个房间里,姜珩一夜未眠。

3.

自从那之后,每次傅绿直播时,“魔术师”依然会发红色的垃圾分类指导建议,但飞艇销声匿迹,一朵红玫瑰取而代之。

每次一朵,不多不少。

傅绿欣慰地想,这届粉丝还是挺好带的吗!

尤其是这位“魔术师”!

不生气不回踩,为人礼貌宽宏大量,现实中肯定也是一个特别好的人!

说到特别好的人,傅绿忍不住想起了姜珩。

她已经四天没见到过姜珩了。

原本还完钱的第二天晚上,她特意塞了满满两大袋垃圾,想要延长一点扔垃圾的时间,方便和姜珩好好聊聊天,分享一下事情成功解决的喜悦,但她在垃圾桶旁站了半小时,甚至自己把垃圾分完了,又等了半个小时,仍然没等来姜珩。

一开始傅绿还猜测,也许那天姜珩恰巧不值夜班,但连等四天全部失望而归后,傅绿再也没办法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

见不到姜珩的失落,已经远远大于了没人帮忙分垃圾的遗憾。

卧室床头柜上摆着的那朵玫瑰花蔫了大半,不管傅绿怎么尝试补救,枯萎的那一部分都无法再复原。

这导致傅绿每天早上睁眼的心情越发地不美妙,她甚至不讲道理地把锅甩给了姜珩,怨姜珩为什么要送她一支玫瑰?为什么要送真的玫瑰?送朵假的可以一直保存多好!

姜珩啊——快点出现吧!

她想要新的玫瑰了。

·

老天爷有时候办事效率极高。

这天中午傅绿没有直播,去了小区附近的“好菜坊”,打算巡视一圈自己的产业是否经营良好。

作为一名食物营养学毕业的饭馆老板兼职美食主播,傅绿对店里面所有东西都严格要求,从店面整洁度、食材新鲜度到服务员素养挨个审查了一遍,又说了一些意见和鼓励,准备上楼找个包间,留下来把午饭解决了。

脚刚踏了两级台阶,门口忽然响起叠声整齐的“欢迎光临”,傅绿透过楼梯间隙瞟了一眼,不自觉屏上一口气,眼睛定住,心跳骤然加快。

进来一共五个人,都是日常穿着,看着像是朋友一起出来吃饭,前面四个聊得热火朝天,但末尾那位,眼神向下死盯着手机,手指不停上下翻动,似乎在刷新什么,黑口罩遮住大半张脸也掩饰不了的愁眉苦脸。

这还是第一次,傅绿能在大白天,在灯光明亮的地方,清楚地打量姜珩。

姜珩今天没穿那身标志性的绿马甲,而是一身休闲气十足的穿搭。

头上一顶黑色渔夫帽,齐肩短发的发尾染成了蓝紫色,白T配烟灰格子阔腿裤,外罩一件黑色七分蝙蝠袖外套,没系扣子,整个人看起来放松又闲适。

原来脱离工作的姜珩是这样的。

傅绿站在台阶上呆呆地看了一小段时间,等她反应过来,来不及上或是下,和也准备上楼的一行人撞了个正着。

姜珩跟着前面停下了脚步,目光却仍旧放在手机上。

原本傅绿只要让开就好,反正抬头诧异地盯着她的四个人她都不认识,但傅绿看见姜珩那样,忽然就有点不想让开。

她维持着可以微微俯视的角度,当着一众人的面,眼神直直穿过其他人,声音不大不小地喊:“姜珩!”

这下姜珩终于抬起头,先一愣,随后神色肉眼可见地由烦躁转为欣喜:“——傅绿。”

他的声音比傅绿还小一点,听起来更像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但成功地让想把傅绿拦到一边的其他四位停止了动作。

傅绿不知道那四个人为什么奇怪地想拦她,但见姜珩还记得她,而且一副很高兴见到她的样子,她一瞬间也开心爆了:“嗯!”

来饭馆当然是来吃饭的,傅绿充分发挥了老板的特权,安排服务员领着他们几人去最好的包间。

“这家店是你的?”姜珩的手机直接进了外套口袋,一眼也没再被多看,和傅绿两人并排往上走,专心地聊天。

“是,不过我不是经常来看,偶尔来一回。”傅绿私心里很想拖延聊天的时间,又笑着问,“你刚才在手机上看什么呢?看那么专心。”

傅绿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话题,不料却见姜珩支支吾吾起来:“也没什么……就等人回消息。”末了竟然看着还有几分羞意。

傅绿心里一跳,脑子里冒出一堆问题。

回消息?

回什么消息?谁的消息?什么内容……等等等等。

傅绿想问,但又恍然认识到自己没什么立场问。

他们熟吗?好像熟吧,毕竟见过几面说过些话。

可他们也不熟啊,只是见过几面,说过些话。

随时会断了联系,就和前几天一样。

想到以后某一天,可能会再也见不到姜珩,傅绿心里顿时一阵难受,不知不觉沉默下来。

快到包间门口时,傅绿终于想起还有一件事要说:“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个事……钱我还给那个人了,那个人也挺好,很顺利就答应了。”说完似乎觉得还不够,又补道,“谢谢你。”

尽管这时说出来,因为时间消磨和心绪低落的原因,已经不如前几天那样兴奋激动了,傅绿仍然想和姜珩分享。

姜珩笑了笑,看起来也很为她开高兴:“你开心就好。”

刚说完姜珩便觉出不对,怕傅绿误会,着急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觉得高兴就好,那个人、那个人肯定也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了。”

“哈哈哈——”傅绿被姜珩真诚解释的样子逗笑了,顺着话打断道,“嗯嗯,你别慌。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可能会误会姜珩。

用那么认真的神情说出口的话,自然是真的觉得,她开心就好了。

多赤诚坦荡的一颗心。

包间到了。

前面四人已经进去,傅绿微笑着对姜珩说:“你也进去吧。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顿我请了,就当谢谢你前段时间帮我分垃圾。”

她俏皮地眨了下眼。

姜珩却忽然胆大起来,伸手握住了傅绿手腕:“你和我们一起吧?”

这句话的语速略快,音量适中,不是礼貌的问句,却听不出咄咄逼人的意味,反而配合姜珩的表情动作,显出一种低姿态的深深期待。

傅绿很高兴得到姜珩的邀请,但她还是婉拒道:“不了,我和你朋友也不熟,就不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来吧。我也想谢谢你。”姜珩意外地坚持,顿了顿似乎觉得理由没说清楚,又道,“谢谢你请我们吃饭。”

傅绿好笑地想,请我和你们一起吃我请你们吃的饭,这算怎么谢谢,也太傻了……而且,太可爱。

她并不知道,姜珩只是单纯地想多看她一段时间,能多一会儿是一会儿。

但如果要说谢礼的话,傅绿想到一个她很想要的东西。

“既然这样,你给我变朵花。”

就是那支红红的,真正的玫瑰花。傅绿在心里说。

然而一接触到姜珩掺杂着失落和微微迷茫的神情,傅绿觉得她有必要将修饰语丰富一下:“就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

主动要求男人给自己送花,似乎又很难以启齿,傅绿说得磕磕巴巴:“你请我允许你扔垃圾,明明是要握手,忽然就捏了一支玫瑰在手里,跟变戏法一样……是真玫瑰,不是假的那种……”

傅绿没好意思说,那朵玫瑰现在仍然被她保存在家里。

姜珩像是听懂了。

因为他忽然笑起来,嘴角咧开,笑得很从容,又有些隐约的得意,一只手背到身后去,很快拿回来,声音像春风过境,轻轻柔柔反问道:“像这样?”

一支红色玫瑰静静在姜珩手中。

傅绿:!!

好快!

姜珩小幅度地动了动头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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