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河被翻来覆去地折磨，没完没了，承受不住，意识也渐渐有些模糊，压抑的精神也慢慢松懈了。

“师尊……对不起，我错了……”

“我真的知错了……呃啊……”

“师尊，求求你……我受不住了。”

他无力地半睁着眼，嘶哑的嗓音喃喃自语，不断求饶。

尽管知道师尊听不进他的话，他还是低声哀求着，希望师尊能恢复一丝清醒，能放过自己。

在一波波销魂极乐下，他快要变得不正常了，竟然在师尊离开时觉得空虚，觉得莫大的孤独，只想被师尊抱紧。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思明白，是因为肾水流失过多导致身体过度损耗，从而意志薄弱而已，并非他本性如此。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地太难堪，他只能强撑精神，祈求快点结束。

在翻涌的海浪中不知沉浮过几次，每次昏过去，又再次被强烈的刺激醒来，昼夜昏晓，不知过了多久。

到了最后，他舌尖吐出，无力搭在唇角，口水不断流下，身子拱起，死死抓着身上人的手臂，不知是推拒还是相迎。

身子再一次抽搐过后，曲河再也撑不住，眼皮沉重，累极倦极，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沉昏睡之中。

极乐仍在盘旋不去。

他做了一个梦。

恍惚中，仿若又回到盛开百花的御花园。簇簇花枝夹道相迎，缤纷绚烂，彩色斑斓，纤蝶在其间飞舞，花香一路相随，浮动环绕在周身，浓得让人发晕。

花香迷醉，他眼前天地旋转，身子不受控地向后倒去。倒在一片甜腻的香味中，躺在床上，被眼前兴奋的绯衣少年压在了身下，随意亵玩。

这次少年并未如记忆中及时停下，一直到了最后。少年的脸因为极度的愉悦爽快而变得有些扭曲，透着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洋洋得意的喘息着伏在他身上，嗓音嘶哑地不断在耳边低喃。

“我得到你了，我得到你了……”

曲河死死咬着牙，承受着被这样一个他并不瞧得上眼、卑劣的人玩弄的痛苦屈辱，眼泪无声无息地自眼角流出，悲愤欲死。

猝然自梦魇中醒来，天地仍旧摇乱，暗沉屋子只有明窗透过几丝天光，身上人明明是师尊，那样一张清冷至极的脸透着些许迷离动容，眼尾是浅淡的如桃艳色，涣散的眼眸死死盯着他。

那浓重的屈辱痛苦的感觉瞬间散去，曲河茫然的呆看着他许久，缓缓松开紧咬的唇，压抑的轻吟流泻而出。

是师尊……

太好了，是师尊……

他的一切，都给了师尊。

师尊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曲河淡淡一笑，随即眉头轻拧，发出难耐的细细吟哦。

下一瞬，便被吻住。他脸上彻底陷入迷乱，闪着点点泪光的失神双眸半闭，身子被撞地如被疾风吹拂的落叶般簌簌发颤，彻底软了下来，只能依附着眼前人。

“师尊……”他筋疲力竭，低声喃喃。

眼前人吻着他，沾染情欲的嗓音低哑地一遍遍回应，“阿河，阿河，阿河……”

曲河无意识地笨拙回应，只觉前所未有的累，却又前所未有的空虚。

每次想停下来，又被师尊强行带上了更高峰，整个身体都被强硬的冷香贯穿了。

直到不知多少次，再吐不出肾水。

再也撑不住，就算自小修身炼体，多年的精元也几乎耗了个透，曲河身体严重亏空，气息变得微弱，再次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失去意识前，透过眼缝，他恍惚看着眼前人那一头青丝上好像有银光划过。

他没看到，自己师尊的乌发一寸寸地变得银白，披散垂顺，如一条流光溢彩的银色瀑布。

明明正在做这种淫靡之事，雪衫凌乱，热汗淋漓，然而整个人仍如一个雪妖一般，冰肌玉骨，干净剔透。

不知多少次癫狂发泄后，终于稍微恢复了神志，尹师道眸光逐渐聚焦，喘着气，缓缓低头看去。霎时间，呼吸不由一滞，银色瞳孔骤缩。

怀中人被他抱得极紧，一身受虐般的鲜明痕迹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他受惊地松开手，青年温热的身子向下坠去。原本二人相贴的地方温度散去，心中不由生出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他又及时将青年紧紧抱住，没令其摔在地上，手上不自觉用力，重新紧紧贴回了自己的胸口，浑身微微发颤，像紧拥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

纵欲虚脱之后，青年眼底透着乌青，双眸静静地闭着，脸上道道泪痕未干。

身下更是一片混乱泥泞，不堪入目。

眸中银色流光闪烁不定，尹师道神情复杂，身子微动，缓缓与曲河分开，眸光紧盯着青年微皱的眉头，害怕看到青年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痛苦神情。

此时的这一点小心翼翼已然于事无补，迟来的怜惜显得有些可笑。

然而曲河没再醒过来，呼吸始终细弱平稳，身体上的痛苦再不能唤醒他。好像终于得以安眠，要永远躲在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