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这周的事情吗?”客厅沙发上,章信两手抱胸,一脸不满。尤嘉楠在一旁自顾自地玩switch,被他念叨得操作失误,气得把游戏机往沙发上一摔:“怎么样?我爸不在家,你就跑来当大家长,省省吧!”
“楠楠,我本来没打算怎么样的,只是想知道你在学校的事情。你刚上高三,就闹得班主任给你爸爸打电话,你爸爸还在国外出差就紧赶慢赶地让我来看你,我放着会不开,合作不谈,文件不看,跑来你这里当大家长?你要不要让你爸爸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尤嘉楠有些心虚地扭开了头,生硬道:“我在学校没怎么,早上困了就睡觉,老师打我,我不高兴就回宿舍躺着。我没病,装的,你清楚了?”
“楠楠,我知道你到现在还很难接受我和你爸爸在一起这件事,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我作为你半个家长,有教训你的权利。”
教训教训,尤嘉楠听到这两个字就烦,还半个家长,狐假虎威个什么劲?
“楠楠,我不想打你,你自己去墙边反省一个小时,你知道错了我们再谈。”
尤嘉楠猛地起身,怒气冲冲道:“你有什么资格罚我站?不就是仗着我爸给你撑腰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不是我爸,你会当得上什么狗屁总监?还拿到股份……啊!你干什么?”
说话间,尤嘉楠已被章信一脚踹在膝窝,一下扑在长沙发上,还没反应过来,两手就被章信死死擒住,扣在身后,动弹不得。
“楠楠,我说过我有教训你的权利,你不要觉得你爸爸不在就可以肆意妄为,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是不是狐假虎威,我今天就让你自己看看答案。”章信神情严肃,话也干净利落,不待小孩回答,便三两下扯了他的校服裤,露出一个白皙漂亮的屁股来。
“不要!”尤嘉楠感到身后凉飕飕的,终于知道章信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狐假虎威,逼急了,他是真的会动手的,“我不跟你闹了,你问什么我都说!我说还不行吗?我罚站!别打我!”
“啪!”一巴掌重重盖在尤嘉楠没二两肉的屁股上,瞬间把尤嘉楠打懵了。章信这几年被尤朗逼着健身,每次都暗暗吐槽又累又没用,可到了这会儿,他轻轻松松就将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按倒在沙发上,让他即刻就范,就真真是健身的效果了。
章信抬腿压在小孩膝弯处,防止他乱动,一言不发,扬起巴掌“啪啪啪”打了下去,左右开弓,在尤嘉楠“啊啊啊”的叫喊声中把那两瓣屁股打得通红。
“挨了打才知道要好好回话,晚了!”章信厉声道,不给小孩留片刻喘息时机,再次“啪啪啪”落下凶狠的巴掌,一下下扇在紧实挺翘的臀上。
尤嘉楠到底长大了,比小时候抗打多了,忍了三四十下,可章信这巴掌不是开玩笑的,每一下都是实打实的铁砂掌,一掌下去,屁股火辣辣地疼,跟打在他脑袋上似的,震得他眼前发黑,脑子“嗡嗡”响。
“别!别打!我知道错了!打了好多了!我爸爸都不打这么多!”尤嘉楠疼出了哭腔,幸而阿姨们都不在家里,否则他就把脸丢光了。
“啪!啪!啪!”章信打了大几十下,气都不喘:“你爸爸不打这么多,我看就是你爸爸打少了,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他舍不得教训你,我舍得!”说着那通红发麻的掌心又继续落了下去,把小孩身后的两块肉打成了深红色,烫得厉害。
“啊!不要!不要!”尤嘉楠拼命挣扎起来,可怎么都挣不脱章信的钳制,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力气,“我要告诉我爸爸,我要给我爸打电话!”
“告诉你爸爸?你猜你现在告诉你爸,你爸是骂我还是骂你?!”别的事情章信不敢肯定,可是在尤嘉楠的事情上,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学校老师对尤嘉楠动手是经过尤朗同意的,尤朗早就想收拾他了,念着他上了高三才一再容忍,现在还想告状?笑话!
尤嘉楠顿感万分委屈,“哇”一声哭了出来,可是眼泪太过柔弱,根本无法阻止巴掌责落。他扭起腰和屁股,想逃离身后恐怖的巴掌,可是那巴掌长了眼睛,死死地跟着他的屁股,无论他怎么扭,都能精准地落在他的臀上,还是最疼的那处。
估摸着打了有一百多下,小孩臀尖成了深紫色,底下泛着点点血痧,外围则是深红色,就连臀侧都挨了不少,绯红一片。
章信暂时停了巴掌:“现在知道我能教训你了?”
尤嘉楠早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黏糊糊的,一听这话,忙捣蒜似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这样的乖巧没能给他换来心疼,章信冷声问:“你的戒尺呢?”
戒尺?还要打?尤嘉楠被吓呆了,微微抬头,有点茫然。
“回话!没打疼你是不是?!”
尤嘉楠一抖,哭道:“我、我不知道,是爸爸收的。”
章信垂眸寻思,抬腿松开了对小孩的钳制:“裤子不许穿,我寻戒尺回来,发现你乱来,一定会把你的屁股打烂!”
尤嘉楠突然得了自由,却不敢乱动,只是轻轻地活动着一直被扣在身后的手腕,感觉章信都把他的手抓破了,呜呜呜……
趴在沙发上的角度,只能看见章信的裤腿,确定章信是上楼之后,尤嘉楠才抽泣着小心翼翼摸向身后,才一碰就立刻弹开了,屁股滚烫滚烫的,像是被打熟了,可是居然还要用戒尺打!
尤嘉楠此时后悔莫及,早知道就好好跟他说话了,明明以前很温柔的,怎么现在这么残暴?
还腹诽着呢,章信就拿了一柄戒尺下来,气定神闲地回到沙发旁,问:“自己说,该打多少?”
“我不知道。”心里还是有点小脾气。
“不知道?”章信轻笑一声,“那我只好先打到你知道了。”
“不不不!”尤嘉楠的哀嚎叫停了刚扬到半空的戒尺,“我知道我知道!打、打五十下,可以吗?”
“你不用问我可不可以,你觉得自己该打五十,我就打五十。”
尤嘉楠缩了下屁股,疼得差点再次落下泪来,委委屈屈道:“那就打五十吧。”
尤嘉楠小时候常被尤朗几十尺几十尺地打,以为五十戒尺也不难捱,两三分钟就过去了,可他没想到,章信下手才不会像尤朗一样留情,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屁股根本就碰不得东西,更何况是挨打!
因此,当他满心以为没什么的时候,戒尺却“啪”一声重重抽下来,疼得他立时仰起脖子,“呃”一声,连喊都喊不干脆。
“啪!”
“啪!”
“啪!”
戒尺一开始就不停,接二连三地狠狠抽打在小孩伤痕累累的屁股上,每一下都压出一道白,随后迅速消失,淹没在紫红斑驳之中,层层加重伤势。尤嘉楠龇牙咧嘴,叫也叫不出声,只能死死抓着抱枕借力,真恨不能被打晕过去一了百了。
章信存着教训立威的心,头一回打他,定然不能被他看轻了去,因此每一下都使了全力,“啪”的一下下去,总有一种要抽断戒尺的感觉。
小孩的屁股在“啪啪啪”的责打声中破了油皮,带出几道细细的血丝,如果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尤嘉楠早已敏锐地感觉到了,沉闷厚重的钝痛中添了几分难以忽略的刺痛,火辣辣的,就跟摔跤破皮流血了似的,可是他实在疼没力了,只能咬着苍白的下唇本能地扭动着屁股,做一些无谓的逃避动作。
连续的抽打让章信浑身上下热腾腾的,跟健身前热身似的。他头回打人,没有经验,没听小孩喊疼,又见他扭来扭去的,一点也不安分,心中更添怒气,手中戒尺“啪啪啪”地落在孩子伤最重的地方,像是要把孩子打死才高兴。
“呃……啊……”尤嘉楠痛呼声很轻,实在是喊不动了,脸上泪水汗水混了一脸,也不知怎么的,突然抽搐一般抖了起来。
章信被他这一下吓了一跳,忙停了戒尺,警惕地问:“楠楠?”
“呜……”尤嘉楠埋着头,不受控制地流着泪,肩膀一抖一抖的。章信将他掰起来,只见他脸色苍白,突然有点担心会不会把人打坏了:“楠楠,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尤嘉楠轻轻抽泣:“疼……”
“挨打当然疼,不疼你怎么记得住教训?!”章信见他只是喊疼,那点担忧很快消失一空,重新将他按下去,“还有十二下,打完!”
“呜呜呜……”哭没用,戒尺很快责下,跟烧红的烙铁似的,一打上屁股就热辣辣的,仿佛直接揭去了一层皮。尤嘉楠哭得昏天黑地,不知道自己怎么熬完了最后十二下戒尺,只记得打完的时候屁股的温度滚烫。
章信丢了戒尺,抓几张赶紧纸巾给小孩擦汗擦眼泪,看小孩哭得眼眶通红,又疼得嘴唇发白,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放软了声音,问:“要不要章信哥哥抱抱?”
“不要、不要你!呜……咳咳!”
章信没办法,打也打了,总不能不管他,只好耐着性子帮他拍背顺气:“上不上药?”
“不要呜……”
“那揉揉?”
“不要……”
只会说不要了?“那要不要给你爸爸打电话告状?”
“不要……不、不,要!要!”
章信看他哭得稀里哗啦的,还光着屁股,就惦记着告状,一下笑出了声:“那你别哭了,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尤嘉楠就迫不及待地哭道:“爸爸,我屁股疼。”
“啧,怎么尤朗不在你还被打屁股啊?”电话那头是郁勉的声音,“小楠楠,你这样不行哦。”
尤嘉楠一愣,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他就听见那头声音十分嘈杂,人很多的样子,郁勉大声喊:“尤朗!你儿子被打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