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表达亚当对夏娃深厚的爱意。”
陈靛拒绝:“你不必是我的肋骨变来得,我也对你有深厚的爱意。”
陈靛的话生华听来还怪不好意思的,于是耳根发红,闭了闭眼泄燥。
“你都不脸红的么?”
“不。”陈靛好整以暇。
“那给我看看你的腿。”生华伏兵千日用兵一时。昨天因为穿了一整天的义肢晚上又跑去校友会兴风作浪,他的左腿残端外围一圈像燎了猪毛一样又红又肿,他痒得翻来覆去一通乱抓,半夜被她押着又是消炎又是抹药又是冰敷,早上起来看倒是没感染,但是就是有点肿还起了一堆小红疹子,本来说的是上午心理咨询就用轮椅,结果一个没看住又把义肢穿了个严严实实。
陈靛后知后觉,方知中计,眼神飘忽,闪烁其词:“Emmm… Blushing.(呃……怪不好意思的。)”
生华冷睨:“Too late.(晚了。)”
陈靛无法,思前想后对她说了一句:“Wait a moment.”于是消失在镜头里。
生华狐疑。
稍后陈靛回来,他在床上翻腾了一阵应该是在摘硅胶假臀,接着见他拉来个大枕头垫在身下,这才靠上床头重新出现在视频里。
“Coming.”
只见镜头下拉,他从髋部戛然而止的左侧躯干深陷在绵软的枕头里,撑不起半条底裤的裤管空瘪地搭在上面掩去了他残损不堪的躯体。陈靛的手抚上自己的髋部,手指屈起握住底裤边缘向上揭开薄薄一层布料,露出残端因为常年在接受腔里磨损而有些粗糙的皮肤,皮下的肌肉因为切割缝合而明显的畸形挛缩,明明是骇人的画面,却因为中间那张简陋的笑脸而有些滑稽的温情——他消失的片刻应该是找了支马克笔在自己残端上画了张桃心形状笑眼弯弯的脸,旁边还写着“LU(爱你)”两个字母。
生华一时感动地想哭,却先噗嗤一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