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才是。
于是那几人你来我往见讨不着什么好,又好似欲有把柄未言,其中一个师弟只是拉了拉另外一人的衣袖提醒,他们的比试要到了。
眼下没有空余,那群人暗示间冷笑一声,照常是趾高气昂的先离开了去,也不忘在离开时候放下狠话嘲讽。
“那我就等你在这比试中落了下风,回去再看你能否讨得了好处!”
说罢一行人也是走远离开,单留下那小师弟与张谦许一同,见人离开,张谦许适才垂眸,不肯落得几分弱势,骨子里到底是自卑且傲然的。
“没事吧。”张谦许朝他望了一眼,见他只是摇摇头,并未言语,亦知晓方才结束,提醒叮嘱。
“等会你上台时莫要胆怯,无论如何有师兄在,你只管放心比试就是,这是师兄先前买的盾符箓,防伤用的。”
说罢从衣袖之中拿出一张看似制裁尚佳的符箓,要知晓这符箓也不便宜,更何况在他们这等小门小派当中要购置真品,也是渠道难寻。
就这样轻易将要花费半年月银才能出价的盾符箓送出,也能瞧见他二人关系不错,至少不比方才挑拨离间那样的恶劣才是。
那师弟也是依赖着些,点点头乖巧收下,暗暗打气,“师兄你也加油,我相信师兄!”
那师弟瞧着也是难得的单纯,纵然是旁人挑拨离间也是绝对的信任。
“好。”张谦许只是扬起一个笑容,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虽然稍纵即逝,却在心中暗自也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都需要做好。
无论是发生什么,或是自己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自己也都要为了师弟,为了宗门,为了自己竭尽全力,纵然是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等这一刻很久了,早已经做好纵然是死亡与痛苦都无法压垮的觉悟,他纵然知晓自己没有信心,却也绝对不能轻易久舍弃了去。
这么多年宗门对于自己的恩情,师弟对于自己的信任,还有那些人对于自己的排挤暗讽……
自己好不容易能够从中脱颖而出作为师兄,也断不能白白不作为而享受待遇,若有机会,他知晓宗门前景、命途发展,更能了然于心,自己可作为、能作为,必然作为。
修仙之道本就是命途坎坷,亦无外乎性命堪忧,若是不能超脱生死,又如何能够踏上修行之道,明心作志。
这世间总是时不待人,他需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也需要让宗门更加繁荣扩大,不单是眼前这般。
念酒见他们二人互动见气氛融洽,也会互相考虑担忧,即使是身处于乱世逆流当中,并非是顺应时代前行,也仍然能够守住自己的本心,已然难得,或许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深刻明白自身的处境位置。
知晓他们的处境显然不如眼前所看到的这般单臂,更多的则是在处境之下的为难与相互揣测,相互信任。
比起寻常,这样也算得上是可贵了。
这次念酒不打算插手,或许也想要看看他究竟能够做到如何吧。
从一个小门小派到同盟之中得以翘楚,甚至是为首,这样精彩绝伦的场面,若是真能见识一下,那该多的令人难以置信。
纵然是背后有人操作,但只要不是显得太过明显或是佯装,其实也都算得上某一方面的实力了。
念酒见闻正打算回身去比试台再去看看还有多久才到他们,但这次张谦许反倒主动上前来询声出言。
“这位道长可是从邻城前来繁都,我见道长腰牌所注为示,若有机会、日后能够结交一二,还望道长多多海涵。”说道间行礼作揖,念酒见此也回身来照常还礼。
“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念酒,心念佐酒。”
二人你来我往。
“在下名为张谦许,想必方才已然知晓,让道长瞧笑话了。”尽管被瞧见不雅之境,但张谦许仍旧面含微笑,恭敬几分。
见他并未介怀,念酒颔首道谢,随即提醒:“那些人看似不好对付,日后尚需小心。”
“自然,多谢提点。”张谦许说道,也抬眸瞧着念酒的面容,多是知晓先前曾有见闻,却未提及先前在勾栏瓦舍那一幕,毕竟暗处作为也实属常态。
只是眼下时间紧迫,念酒也尚且未等聊上几句,见那边熟人的比试快要开始,于是行礼后先行离开。“想必也快到几位道长比试,我先行一步,前去看看,二位告辞。”
“师兄……他是刚刚那个?”小师弟暗戳戳的好奇。
“先前见过一面,但他想必是不记得的。”张谦许只是笑笑,“我们先行吧,想必先去看看别派比试”。不知是否看笑话去。
说道后与师弟一同同行,期间目光微暗,“且看看状况如何,也好有些准备。”
于是二人也紧接着跟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