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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天下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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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是影卫,必是世家贵族之人,可除了方家,他并未……”钟离淮声音喃喃。

“会不会就是方家?”他们留了后手。

钟离淮安慰道:“阿昀莫要担心,等会儿我在堂屋周围设些陷阱,吃过饭后,阿昀乖乖呆在屋内,莫要出去,护好我们的宝宝。”

“嗯,夫君,今日,你让我送的信,送出去了。”

“这便好。”

“饭在锅里,给你温着,夫君,快去吃吧。”苏昀抱过宝宝,去床那边,给他喂奶。

钟离淮吃过饭,便花了几个时辰,布了一圈陷阱。

……

早上吃过早饭,便有衙役来敲门,送上一块玉牌及一袭氅衣青衫,午时后便可在宫外等候,传完话便扬长而去。

午饭后,钟离淮好生叮嘱苏昀一番,便穿上青衫,骑着快马穿过长宁主街,路上有三三两两行人,皆是行色匆匆,看见有人踏马而过,也毫不关心,忙着行自己的道。

钟离淮算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余四人早早候在宫门口,严阵以待。钟离淮下马,随意找了棵柳树拴住马,站在四人后头。

钟离淮抬头,宫墙森严,金色琉璃瓦在日光下金碧辉煌,偶尔卧几座金狮,红漆的墙大气张扬。守卫带刀,步履庄严。

上彻挤眉弄眼看钟离淮几眼,想引起钟离淮注意,钟离淮不为所动,偏头,反瞧见了那白衣公子,依稀记得好像叫月琅,狐狸一样聪明的人。月琅对上钟离淮的视线,拱拱手:“钟离兄。”

“月兄。”

话落,有一尖细太监从宫门口出,高声道:“宣,众举子觐见。”

众人排成两列,跟在太监身后,钟离淮于第三排独占,低着头,默默前行。步子迈得慢,费了半个时辰,才抵达太和殿。

太和巍峨雄伟,金瓦红墙,雕粱画栋,廊柱有成年人环抱粗,台阶有四十五阶,从上看,尽显磅礴大气。

太监笑得和蔼可亲:“众举子请先候着,先容奴才禀报一二。”太监说完,便躬着身子进了殿。许久,才出来,高呵:“宣,永伯府钟丞晏,锦阳赵宣,淮州钟离淮,沐州上彻,云州月琅觐见。”

五人进殿,下跪,叩首:“吾皇,万岁万万岁。”

只听一声稚嫩声音道:“免礼。”

殿内一应桌椅尽是金丝楠木所制,镶金嵌玉,雕工精致脱俗,玉京做底,珍珠为帘,纱如蝉翼,远看如烟,近瞧若薄云,可出五彩。龙座后面金雕玉琢,最是奢华不过,龙椅宽大,衬得十六岁的皇帝有些许瘦削。

五人皆是低头,规矩守礼。

皇帝右侧坐着镇国公关存白,头须皆白,皱纹覆面,骨瘦形销,面容却是威严大义,左侧乃是忠义候俞泱,五十上下,身宽体壮。

另有永宁伯钟尚明,户部尚书赵忠德,大理寺卿……

“今日,你们的考题,只有一道,天下大局,你们皆可侃侃而谈,不用避讳,得状元者,封平北将军,榜眼探花封左右郎将,其余两人也有征用,获校尉。”镇国公声音铿锵有力。

这平北将军为四品上,左郎将为五品上,右郎将为五品下,校尉只是七品下,意义不言而喻,前三者可拥兵权,后两者便无足轻重。

“开始吧。”

钟承晏略微思索,朗声道:“拜见国公,愚乃永宁伯府钟承晏。愚以为,天下大局,乱局已现,北齐虽兵强马壮,向南侵蚀,但其凶残暴虐,不得民心,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北齐终会功败垂成,我南辰终会守得千秋伟业。”

镇国公:“可,但过于刻面,若有更好的想法,可再言语。”

钟丞晏面色变了一瞬:“是,愚必当努力而为。”

忠义侯一暇,他虽也瞧不上钟承晏,但呛镇国公他向来是乐意的:“国公莫要搭空中楼阁,承晏在这年纪有这样的见识已是不错了,莫要太过拔高要求。”

镇国公面色不变,声音冷冷:“此时我要求不高,不日后的战场,难道让平庸之辈领兵作战么?”

忠义侯:“你……哼!”

这下,连永宁伯脸色也不大好了,怒上了脸,显得有些狰狞。

镇国公转而朝上彻道:“你对钟承晏的说辞可有看法?”

“这个……他说得特别好,就是,还有一点,我朝民众也不太相信朝廷啊,他们嚷嚷看起义来着。”上彻尽量说得委婉了一些。

殿上官员:这傻子有点大逆不道啊……也是真敢说。

镇国公语气和缓了些:“你倒是实诚。”

“多谢夸奖,你也不错嘛。”上彻笑得真诚。

众人:……

镇国公不再搭话:“接着说吧。”

月琅道:“拜见国公爷,愚乃云州月琅。愚以为他们说得很有道理,但天下大局,入局者不胜枚举,我朝,北齐早已入局,但大戎也想入局,凉州拥兵自重,也谋入局,还有起义军,成团的盗匪……他们都挤着入局,要平这天下,愚以为,得结合当下时局,平北齐,大戎,解决外患,平内乱,此二者可齐头并进,方可乱世逢生。”

忠义侯:“不错,不错。”

镇国公:“是个好苗子,腹有计谋,心思透澈。”但表情并不热切,问道:“那这大戎如何平?起义军如何平,匪盗又该又何,还有,这北齐呢?”

“大戎或可利诱,起义军可招安,匪盗据山而藏,目前不足为据,胜了北齐,毁它易如反掌,至于北齐……愚还没想到办法,且这北齐太子足智多谋,应对……怕是难上加难。”

镇国公活了这把年岁,该捂的都捂出来了,但也确实对北齐毫无办法。叹道:“我知你所讲,利诱大戎,你是想用今年还未送去北齐的那批粮食绢物以及银两?”

“是。”

“送去大戎,那南辰的灾民该如何?”

月琅聪明如斯,自是想得明白,这是个死局,南辰命在旦夕,歉声道:“是愚考虑不周。”

“怪不得你,是……作的孽,是为官者辜负了他的子民。”盛衰有时,强求不得。抚抚额,看向瑟缩的赵宣。

赵宣硬着头答:“拜见国公爷,愚是锦阳赵宣。愚的目光短浅,还望大人见谅。愚以为,欲制敌,必先强自身,除奸臣逆贼,严明军纪,招募士兵,强我军队……”

赵忠德目光意味不明。

镇国公:“想法不错,但却有些大而空。你可知我朝国库还有几何?”户部尚书的儿子,当是清楚的。

赵宣心下惴惴:“愚不知。”

“罢了。”镇国公目光微闪,语气沉闷。

钟承晏道:“国库空虚,不若就近向黎州沐州加税。”

上彻一听,只觉此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刚要反驳,却被钟离淮制止,鼓了鼓气,不悦地撇撇嘴。

镇国公道:“此举百害而无一利,伤人伤己。”

“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岂会厉害而无一利?不过是叫……”那些个贼民出出力而己。

“不必多说。”

镇国公冷声拒绝,挥手让他闭嘴,钟家父子脸色越发难看,这不是打永宁伯府的面子么?

这永宁伯府在玉京只算二流世家,再加上,许久未出良才,已是没落许久。这一流世家勋贵远渡重洋,反倒让永宁伯府有了呈威风的机会。

镇国公铁面无私惯了,于人情世故向来是不通的,并非不会,只是不愿罢了。接着道:“你们继续。”

……

几人各述己观,镇国公正点评。

逐渐探讨到兵法,月琅:“北齐军攻占青州后,势必要横渡黎州各江各河,不若毁了河上大桥,关了江边渡口,北齐虽有船舰,却只能在沿海行进,行得缓慢,尽可能拖延时间,从沐州调兵。”

钟承晏道:“这沐州本就族群混杂,易生乱事,从沐州调兵过来,岂不是让他成为第二个凉州?愚觉着,从云州调兵合适。”

月琅道:“云州不可,除去路程不合适,它还要牵制凉州叛军,若云州无军,凉州叛军便可直抵玉京。沐州虽族群混杂,内斗不断,但无反叛之心,两相比较,沐州更为合适。”

钟承晏:“沐州真有月兄说的那么安稳?”

月琅道:“我曾游厉过沐州,可以保证。而且,北齐军不善水战,我朝便有了一些优势。”

此话一落,大殿上便没了声音。镇国公此刻并不说话,正襟危坐,扫一眼,盯着钟离淮道:“你乃淮州钟离淮?为何迟迟不答?”

“禀国公爷,这天下大局几位同仁已剖析得十分透澈,所以,愚在想,能否有万全之策,解南辰之危。”

“哦?你可想出来了?”

“想明白了。”

殿上众人只觉钟离淮过于异想天开,能解这困局便是奇人奇策了,若要万全之策,岂不是要请那神仙下凡不成?

钟承晏目光阴冷,冷冷扫了钟离淮一眼,心里冷嗤一声。

钟离淮缓缓道:“愚觉得月兄计策并非没有实行的可能,利诱大戎势在必行,唯有那匹粮食银钱,才可满足他们的贪欲。至于从淮州青州来的难民,只要陛下心诚,必可得救。”

镇国公冷哼:“救?莫非你能凭空变出粮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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