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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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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立场不同罢了,你未亲身体会,仿若看客,不过,你说的很有道理,还从未有人同我说这番话。无论什么事,总会过去,人总得向前看,你说对不对?人是一步一步长大的,成熟却好像在那一瞬间。”元醉仪掀开斗篷的帽子,露出清丽的容貌,细细看了钟离淮几眼。

钟离淮沉吟:“你说的极是。”

“那东西就藏在书房下的暗道里,拿到《论语》即可,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不要也罢。”元醉仪摩挲着衣袖,声音有几分轻快。

“我……受之有愧,也无理由。”钟离淮并不想接烫手山芋。

“我给你,你拿着就是。”元醉仪态度坚决。

“不用,我有我的原则,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我也不要。”钟离淮果断回绝。

“那便算了,就放在那里吧。”元醉仪也不再强求,转了身就往废巷外走:“后会有期。”

钟离淮:“珍重。”

钟离淮吐了口气,买了些零嘴,往家里赶。

苏昀正握着剑练,有模有样的,满头的汗,见钟离淮背着竹筐回来,扔了剑就迎上来:“夫君,今日,事情可顺利?”

“顺利,今晨,我们安葬了苏白,然后我去了县里,秋后,知县估计就离任了。”

“他就这么走了?”

“嗯,在这一县之地,他为首,而且,他与省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论怎么往上告,我们讨不了好去。”钟离淮虽唏嘘,但也得接受这个世界的规矩。

苏昀开了开口,又鼓了鼓腮帮子,最后只道:“我去做饭。”

烧了道青椒炒肉,酸辣土豆丝,菜量很大。苏昀端上桌,喊钟离淮吃饭,钟离淮上桌时,发现沙锅里还炖着汤,好奇道:“你炖的什么?”

“我前些天摘了些菌子,炖汤可鲜可鲜了。夫君先吃饭,吃完了给你盛汤。”苏昀往钟离淮手里塞了碗饭,解释道。

“哦。”

“快吃,这几日我总觉得你瘦了。”苏昀往他碗里夹肉。

钟离淮边吃边道:“旱田里的药材该收了。”

“那收了后,还要种那几种吗?”

“不种了,我想把地也给买了,明年,去南边。”

“啊?”苏昀不解。

“战争迟早要来,淮阳在两国边境上,北齐杀过来,这里必得遭殃。”

“我听夫君的。”一听这里就不是久待之地。

炉子上汤“咕噜咕噜”地响,苏昀见熬得差不多,熄了炉子,拿勺舀汤,放到桌上,喜滋滋道:“尝尝。”

钟离淮喝了口,的确十分鲜美,满口的浓香,很是捧汤:“很鲜,好喝。”

苏昀乐开了花,又给他添了好些。

饭后洗漱完,苏昀在床上打滚,一个劲儿地喊热,窗外是蝉鸣,屋内闷热闷热的。钟离淮扇着新买的纸扇,给他纳凉。苏昀枕在他腿上,念念叨叨:“啊~那你今天买的吃的还没吃,放明天肯定坏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吃了吧?”

“可你都净牙。”钟离淮迟疑。

“不怕,不怕,吃完再净嘛!我现在想吃了。”

“可你刚刚还不撑着了?”钟离淮估摸着他的胃。

“我现在饿了。”苏昀眼巴巴看着钟离淮。

钟离淮将他额前濡湿的发丝往脸侧理了理,扯了枕头垫好头,把扇子递到他手上:“自己扇。”

“嗯嗯嗯。”头点得飞快。

钟离淮今日买的零嘴并不多,一串糖葫芦,有些化了,一包糕点,一包蜜饯,几颗果子。将糖葫芦从串上剥下来,弄到碗里,再找了碟子,将糕点摆好盘,洗了两颗梨,便拿到卧房,放到长桌上,叫蔫嗒嗒的苏昀吃。

苏昀爬下床,坐到椅子上,拿着筷子就朝糖葫芦动手,嗒嗒吃完一碗糖葫芦,拿梨就啃,吃完后,饱腹感极强,又瞅瞅碟上的绿豆糕,枣花酥,马蹄糕……

手伸过去,拿了模样好看的枣花酥就啃,吃完,便恹恹地不动了。钟离淮三口两口啃梨,催着苏昀净牙,才放他爬回床上跟虫子似的蠕动,叫着胃不舒服,钟离淮只好给他揉胃,好半晌,他才睡着。

钟离淮叹了口气,上床睡觉。

次日,钟离淮练完戟,便熬上粥,将昨日卧房里的碟碗收拾了,苏昀才悠悠转醒,洗漱穿好衣物,在厨房等着喝粥。

清粥配着糕点,填饱肚子是再好不过的。

吃完,钟离淮往他手里塞了包蜜饯,苏昀乐乐陶陶的,解开,就往嘴里塞了颗,眉眼都生动起来:“夫君对我真好。”

“这就对你好了?”真傻!

钟离淮冷厉的眉眼软和了不少。

“当然,对了!我们今日去挖药材么?”苏昀道。

钟离淮摸摸他软乎的肚子,道:“嗯,和苏起一道,中午就不回来了,我装点东西,中午吃。”

钟离淮动作很快,取了竹筐,往里面装了几颗果子,几根肉干,几个馒头,一坛水及三只小碗。给苏昀换一身旧衣,拿锄头和旧剪刀,就往是旱地里走。

先挖的是白芷,钟离淮挖,苏昀拿剪刀去茎叶,根须根须,抖泥土,早上日光还不烈,偶你有凉风,苏昀坐在叶繁叶茂的榕树下,手上动作飞快,等剪完一摞,钟离淮又抱来一摞,倒也顺当,不多会儿,苏起来了,苏昀便剪不过来。

眼看日头越发大,苏昀在阴凉处都出了汗,趁他们抱药材时,喊他们歇息。

苏起同钟离淮坐在圆石上,苏昀给他们递了水,见他们喝完,又递了两颗苹果,他们啃完,聊了几句,又去挖白芷。

午饭是馒头配肉干,挺有嚼头,饭后,又将梨子给啃了。

等日薄西山时,钟离淮将药材捆起来,架到竹筐里,一次带不完,他同苏起多跑了几次,才彻底搬完。

苏昀简单做了道酸菜面,吃完将苏起送到山下,两人这才这歇息。

后续几日苏武和苏建也帮忙收割,速度明显快了许多,约莫十天左右,便全给收割完了,院里种着蔬菜,不得已,将药材切完后,全晒在了院外的台子上。幸得也没下雨,药晒得很顺当。

快月末的时候,柳文定和苏梦的婚事也办了,听说很是热闹,婚后,柳文定便去了省城赶考,但这同钟离淮是没什么关系的,他正忙着卖药材,加上山里采的,卖了三百七十两,加上存的钱,总有五百多两,算是略有资产。后续将旱田全给卖了,闲着也得交钱,且税越加高了,早出手是必然的。

余下的水田交税出一份,苏武他们要一份,他们自用一份,勉强是够用的。

院里的枇杷熟透了,苏昀爬到树上,打下来许多,做了很多批杷糕,甜度适中,很得两人喜欢,怕吃不完,又给刘梨拿了好些。

忙活的秋季似乎掩盖了那份哀痛,面上很是平和。

苏昀拿着糕点哄双生子,小孩乐呵呵的,刘梨也跟着笑:“这几日,大家都好了很多,我听说宋殊跟着许知年去了外地,看来很怕我们找麻烦。”

“其实,在这前,我总觉得许知年这名字太过耳熟,好像在哪听过。”苏昀道。

刘梨捏了捏苏昀的脸,似笑非笑:“你啊,记性可真不好,许知月你可记得?”

苏觉着耳熟,但的确记不得了,摇摇头。

“也对,我只讲了一回,苏武那呆货在许府当过一阵护院,与那许家小姐可是两情相悦过。”刘梨咬了咬牙,觉得牙有点酸。

“啊?”

“我也惊讶,在新婚夜,嘴里巴巴地说他有个心上人,说得谁没有心上人似的,当时我也没问她是谁,一是我不感兴趣,二是我连苏武都不在乎,还管什么心上人,后来,一招不慎,怀了孩子,他便跟我坦白了,说以后心里只有我一个,呵!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刘梨抱起一个孩子,香了几口,爱不释手。

“那你们新婚夜……”苏昀小心翼翼。

“当然什么也没有,后来有也是意外。”刘梨继续吸孩子。

“真厉害。”

刘梨给了苏昀一记白眼:“管那干啥,先享受再说。话说,你……”

苏昀羞涩点头:“有的,有的。”

“我们阿昀真是长大了。”刘梨颇为感慨。

……

屋外梨树下。

“跑了?”钟离淮皱眉。

“嗯,跑了。”苏建恨恨道。

钟离淮安慰道:“你别担心,我托人替你找找,天涯海角,总给你找到。”

“真是多谢你了。”

“那罗寄怀也快走了,前些天我还见了元醉仪,在她话里,苏白似乎也是钟意元永泽的,还想着退了与宋殊的婚事。”

苏建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也不太清楚,小妹总是太过乖巧,许是怕我们为难,从来说过,可……有一件事我印象很深,记不得是哪天,她同我爹闹了脾气,这是很少见的,从小到大,也只有那一回,但爹和她都对那天的事避而不谈,而我……我也没放心上,唉!”

原来,事情发生前也曾敲响警钟。

钟离淮沉默无言。

直等苏昀玩够,才同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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