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办?如果叫凌梦西回去听到了这些,她会不会来找我?包会的啊,完了,怎么办!
“今天的事情你就当没有发生过,真不知天高地厚。”说完我就从屋子里退了出来,在庭院里徘徊想计。
我听到屋子里有吵闹声,趴在门缝边一看,只见上官城南施展医学奇迹,一身重伤的手舞足蹈,笑的像个弱智,“耶!凌梦西今天和我说上话了!”
“傻逼。”我暗自骂道,“可怜的凌梦西,以后居然嫁给这么一个傻子。”就在这时,一个婢女找到我,“奶奶,您的东西到了。”
“什么东西?”
“您的剑。”
我跟在侍女后面,我看到九个壮汉,扛着一个木箱子,这箱子不大,但从壮汉面红耳赤的状态来看,一定很重。
木箱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是我绝对意料之外的——灭魔剑。
“我的剑?”我抚摸着灭魔剑沉稳的剑身,剑刃依旧锋锐,上面的血迹都还未黑。“哪里弄来的?”
“回奶奶,是奶奶您前些日子从界主处花钱买来的。”
“花了多少?”
“六万两黄金。”
我的天啊,这该死的元荒。我看看灭魔剑,刚想拿走,却意识到它不是我的了。
“凌梦西,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报!奶奶,上官城南从床上摔下来,硌到硬物,晕疼了。”
我立刻赶了回去,看到上官城南微死,仰面朝天,打趣道:“回光返照过了,喂点老鼠药,把他弄死算了,小丑一个。”我用凌梦西的声音说。
上官城南果然闭眼断气了。
“哈哈哈…”我在心底暗笑,但他确实晕了,“唉,可怜的兄弟啊。”我在上官城南身边躺下去,不是要和上官城南睡觉,而是灵魂出窍,附身在上官城南身上。
上官城南身上又脏又臭,比我还落寞,我把自己六成的生命力都给了上官城南,所幸,不多不少,刚刚好治愈上官城南所有的伤。
我在上官城南的躯体里,出了门,门口的侍女白了我一眼。
“凌小姐睡了,你们快去安顿好她。”
“大胆,直呼奶奶的姓氏!”
“切,你算什么东西。”
我无视了婢女,转身就走,左右盘问得知,上官城南为了留在南辞宫,背着一身重伤当起了凌梦西的养马奴,甘愿给凌梦西做牛做马,薪水被全部抵扣。
“唉,你怎么能这样愚钝呢!”我都恨不得抽上官城南两巴掌,但这么做疼的是我。
不止上官城南,我又去了明阳府,渊在还在重伤昏迷,我偷偷把最后四成生命力给了他,又偷偷的离开了。
禁城上空笼罩了一层薄薄的结界,看不到结界里是什么情况,结界周围安排了一大群飞行士和河伯卫昼夜不息地巡逻,安保很是森严。
于一般人而言,这里绝对是禁地,但我可不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去了。
“我的天啊…”结界里面有一个巨大的蓝色结界,元荒就站在蓝色结界旁,“坏了,剑没带,管他呢!”我抄起一旁的木头棒子,“看我不打死那个老头!”
元荒很疲惫,弯着腰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我的神玉,很费劲地维持着两个结界,可以看出他已到了极限,这结界里包了很强大的东西,最多两个时辰,里面的东西就要破结界而出了。
趁他病,要他命!我抄起木棍,就朝元荒的后脑勺一棒!元荒倒了,“切,垃圾东西,满肚子坏水,生儿子没蛋,生女儿没…我呸,我在说什么啊,我怎么能骂我自己呢!”
就在这时,那层蓝色的结界碎了,强烈的魔气笼罩禁城,我看到一条黑色的蛇——澹台震。
“好长,好大,好粗…这就是我的梦中情…啊!”澹台震飞速而来,一脚把我踢飞,大吼道:“我要吃饭饭!”
疼,不过没事,肿的是上官城南的脸。澹台震又朝我飞来,停在我面前,歪着脑袋看我,“又是你?哎呦喂,去而又反?不错不错,我就收你当我的第一个仆役!”
我掏出糖葫芦,澹台震鄙视道,“大胆!居然连我的喜好都不懂!去死!”
澹台震捏碎了糖葫芦,然后…“啊啊啊!你完蛋了!你以为你很大吗?告诉你,你还没我的下面大!”于是,我抄起木棍,汇聚虚空神力,恐怖的神力撕裂空间,轻而易举地把澹台震撕成了两半。
“告诉你,你可以羞辱我,但不能动我的糖葫芦。”我拽着澹台震的头发说。
“神妙哉!”元荒在身后为我鼓掌,“果然烛龙阁下是隐瞒实力,半招便将此子击败,佩服!佩服!来人,赏黄金五千两。”
“切。”我朝起一旁的木棍,就朝元荒走去,直到金灿灿的黄金端到我面前。
元荒道:“阁下的实力诸位有目共睹,寡人决定,封阁下为黎元殿天镜水师将军。”
“我不当!你休想把我拉下水!”我踢飞黄金,瞪着眼睛,“你的计谋我早已看穿,我也已不是三界之人,我是…”我愣住了,这才想起来自己在上官城南的身体里,“哈,我是上官城南啊,对,我是上官城南,南辞宫的养马奴。”我轻声嘀咕着说,“我不是元帝了。”
“阁下…”元荒皱眉道。
“好,你的钱和官职,我收了。”我指着神玉刚想要回,但转念一想,需要人镇守澹台震,还是作罢。
元荒道:“稍句话给凌梦西,半个月后,我就遣帝儿回城,他想要清净,就给他清净的日子,从此黎元殿不再拘束他的行动。”
“切,搞得跟黎元殿拘束地了他似的。”
“你!咳咳咳…”元荒突然坐倒在地,脸色煞白,我假惺惺地说:“界主怎如此羸弱?”
“呵,这虚空神力真难以驾驭,明明已经叫太后为寡人调养,还是日渐虚弱。”我能看出来,元荒体内的虚空神力比我还高出三倍,甚至还有虚物质的气息,不出三日虚斑就会找上他了,难怪他要遣返在漠北的我回来。
我突然想到什么,“七境城那边泡汤了,元帝亲自赶去,还杀了一个头目,看来你们的异界定神将军府变成废案了。”
元荒一点都不生气,道:“意料之内。”
无事我就走了,我拿走了黄金,买了一大堆上官城南最爱的吃的喝的,还有小黄书,又买了一些寄给渊,一股脑堆在那间耳房里。
找到凌梦西的躯体后又灵魂出窍附身在凌梦西身上,回到七境城。
“元帝,哦,这七境城真是一派好风景呢。”
“是的,”月夕子附和道,“凌小姐一直在闲谈赏花,没想到您这么快。”
我点点头,和凌梦西交换回了自己的躯体。
我掏出钱,冷冷的说:“花了一些小钱,喏,你拿着,如果不够我会想办法补齐。”
凌梦西愣住了,低声说,“元帝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这么明显么?有一点吧。”我继续说,“刚才的事情,你问你的婢女就知道了。”
“好。”
说完,我就走了,又扎入漠北的风雪中。风撕裂了我的伤口,血森森地往外流,可我已经没有生命力去治疗了。脑海里什么都有,乱糟糟的,我到底不是君子,做不到那么洒脱。
上官城南和渊的伤都被治愈,澹台震被重伤,暂时掀不起风波了,元荒也能好好歇息了。谁都是好好的,只有我,还在漠北的寒风中发抖。
裹紧衣服,蜷缩着身子,在暴雪里艰难前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