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去休息室。
旗队长吩咐手下说: “我们需要一些穿着波兰军服的尸体,这些是‘罐头’,到时候为他们注射药物,有延迟死亡的作用,如果有人没死,请立即击毙。”
他接起电话,对海德里希说: “‘罐头’已经准备妥当。”
海德里希点头: “很好,行动代号‘希姆莱’,暗号是‘奶奶去世了’。”
1939年8月25日,波兰军部。
“近期德国人不断在边界线上对我们进行挑衅,平均每天边境发生10-20起事件,有15-25次攻击针对德国人,可以排除波兰人的参与,最严重的是边境哨所遭受袭击。”一位波兰少校说。
波兰上校沉吟片刻,说道: “德国陆军挑衅边境,空军入侵领空,他们不过是想激起我们的反应,再把战争爆发的责任推卸给我们。”
“德国人一直想通过这个方法……呵呵,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希特勒,不过是个无耻的政客,”上校严肃道, “我们不能让他们达到目的,因此我命令,用武力击退过境的德国人和军队,但是必须在自己的领土上战斗,我们每一步都必须审慎思考,不要被战斗的欲望冲昏头脑。”
波兰少校冷笑道: “所以我们必须允许别人打我们的耳光。”
上校严转头看他,最终叹了一口气: “英国人不会撒手不管的。”
下午17点50分,帝国总理府。
电报员把电报译文递交给他的上司,他的上司在阅读后脸色微变,他立即向德国外交部部长里宾特洛甫发文: “伦敦今天下午17点15分,签署了波兰-英国互助协议。”
下午18点30,波兰。
瑙约克斯在酒店里不安地来回踱步,室内环坐在桌子旁的几人皆沉默着,室内安静得针落声清晰可闻。
弗里德里希百无聊赖地看着怀表,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看向瑙约克斯,徐徐开口: “柏林已经两天没回复消息了,我们的行动是不是要取消了。”
瑙约克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正欲开口,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
他接起电话: “这里是工程师赫尔曼·凯勒……是的,收到。”
瑙约克斯放下电话,沉默了一会儿, “英国人疯了,他们和波兰人做交易……今晚停止行动。”
弗里德里希闻言忽然笑起来: “只是暂时取消而已……相信我,外交部那群家伙不是吃素的,他们的办事效率底低下,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嘴皮子利索。”
“你怎么知道的,”瑙约克斯冷笑道, “舒伦堡告诉你的?”
“少校,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就没必要公开说出来了,”弗里德里希懒洋洋地, “我只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
瑙约克斯陷入了沉思。
1939年8月31日,下午15点55分,柏林,帝国保安局。
海德里希亲自拨通了格莱维茨的电话,副官看见这位素日雷霆手段、冷酷无情的长官,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情,却在对面接通电话的一刻换上了充满悲伤的语调。
“很抱歉,我的兄弟,”他以沉痛悲哀的语调说道, “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奶奶去世了’,在晚上8点,我感到非常难过。”
瑙约克斯回复道: “格莱维茨,下午15点55分,我在听。收到,我们将‘举行葬礼’,立即撤退。”
下午16点30分,集中营,医生为囚犯挨个注射药物。
霍夫曼少校站在一旁: “这是你们赎罪的机会,请用行动证明你们能为我们服务,在你们面前的箱子里,有一套波兰军装,后续你们会收到军人身份证。”
“为什么不换衣服?”
一个囚犯讷讷地说: “这不是一件干净的事情……如果我们这么做,结局只有死。”
霍夫曼少校冷笑道: “那你还有有别的出路吗,没有就换衣服。”
囚犯一动不动,霍夫曼少校大步向前,抓起他的脑袋,往墙上砸去,哐哐哐乱响,血液从囚犯的脸面上流了下来,但他仍一言不发。
晚上19点35分,波兰,格莱维茨。
夕阳最后一缕余晖照在格莱维茨上空高耸的巨大木桅杆顶上时,两辆汽车穿过格莱维茨电台的大门,停在三层楼高的广播大楼外。
一队由党卫军装扮成的“波兰游击队员”向波德边境沿线的德国据点发起猛烈攻击,并沿路插上波兰旗帜,然后迅速撤退,留下大批身穿波兰军装的尸体。
为首的小队长说道: “‘罐头’已全部运送到指定地点。”
30分钟后,由阿尔弗雷德·瑙约克斯带领的七人小队占领了格莱维茨电台。
“麦克风在哪里?”他用波兰语问道。
被挟持的电台人员道: “我是德国官员,我只对我们当局负责。”
瑙约克斯笑了起来,对这个完全不知情的德国官员说道: “感谢你的守口如瓶。”说完一拳将他砸晕了过去。
七人小队之一的卡尔·霍纳克精通波兰语,他抓起麦克风喊道:“注意!这里是FREE SLASK波兰语电台,格莱维茨在波兰人手中。”
“同胞们,是谁在普鲁士的靴子底下哀嚎,我们需要波兰军队的帮助来打击敌人!”
在卡尔·霍纳克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到四十公里以外的地区的同时,瑙约克斯开枪打碎了玻璃,制造出混乱的动静。
随即,七人小队迅速撤离,瑙约克斯在最后离开之前,把霍夫曼少校送来的一个“罐头”推到角落处,扣动扳机,射杀了他。
弗里德里希听见广播大楼里传来的枪声,便发动了汽车。
坐在他身旁的舒伦堡笑了,转头对他说: “你说得对,一场战争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