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到家抱着那只委屈到一直掉毛的狐狸崽时,我只觉得难以理解。
这才几天没见人就准备拆家了,以前我三天两头鬼影都不见一个,也见没这样。
“提纳里,你今年多大了。”
“19了...”
是啊,生日都过了大半年了,马上都快20了,上学的时候不是很少年老成吗。
“这怪谁?”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
我对着怀里那只抱着我发酒疯的狐狸很无奈,这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我抬眼看了下旁边的人。
“他这是什么情况。”
“和人聊天的时候喝多了。”
“和谁聊。”
明白是瞒不住我了,他表示也想要抱一下才肯说。
“随便你。”
说真的,他到底馋了我多久了,我和提纳里交往了大半年的时候都没见显山漏水过。
最多也只是说过一句:“你把他教坏了。”
“那时,他身上有你的痕迹。”
后劲处呼吸的触感,有些条件反射的想要避开,便被像是威胁般被轻咬了一口。
“不喜欢我这样吗?”
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挺委屈,我确实和他不怎么聊得来,但好歹也没像以前那样把他当瘟神了。
“不要岔开话题。”
我摸着狐狸崽的尾巴,轻拍着他的后背,没等背后的那家伙开口,他就先自爆。
“卡维说,他的理想型是那种坏坏的,会欺负人的大姐姐。”
哦,我说他这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我那个脑子不太好了的前男友搞得。
“他不是已经把你忘了吗?!”
一直埋在我胸口的狐狸崽猛地抬头,用一副泪眼婆娑的模样质问我。而我直接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直到他的脸都快被我捏红了。
“他关于我的记忆都删除了,应该是彻底忘了。”
“那他说的理想型,怎么越说越像你!”
“他有说名字,或者是以前在健康之家工作过的医生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
这狐狸的嫉妒心比我想象中还要重很多啊,想到用假装醉酒来质问我,和要求这几天必须陪着他,也是出息了。
怀里这只防着我和前男友“死灰复燃”,背后那只就防着我和前男友的舍友“眉来眼去”。
“我和艾尔海森?”
除非艾尔海森脑子也出问题,不想要平静的生活了,不然可能性只会无限接近于零。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为零嘛。
“他脑子挺好使的。”
当然是在他底线前面蹦迪,能坑则坑啦。
“现在恋爱实验进行的怎么样了。”
在难得没人看管的日子,我确实有跟艾尔海森“眉来眼去”过,只能说不愧是大风纪官吗,直觉还是挺准的。
“太过于偏爱少年导致玩脱翻车了。”
我叹了口气,感叹了自己翻车后的人生不易。然后将那本他要找的孤本交给了他。
“还是不喜成年男性吗。”
“经过卡维的验证,只能说不讨厌,但也不怎么喜欢。”
入侵感太重了,让我感到不适,即便是后来变得听话体贴之后,我还是不喜欢那种被压着无法动弹的感觉。
“难道少年就不会有了吗。”
“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我本来就偏爱少年,再加上些许的养成要素,那种入侵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他翻看着孤本,而我只是坐在对面百般聊赖地打哈欠,随手用勺子给咖啡拉个花。
后面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我便自顾自的找起了话题。
“卡维恢复正常了吧。”
毕竟,为了让他能归回到遇见我之前的正常的社交生活,我可以说是煞费了苦心,只能把他因为我而养成的坏习惯给消除掉。
“可以和女性正常地社交了。也没有因为失眠,而导致大半夜的走来走去。”
“哦,那我就放心了。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与艾尔海森的相处算是比较省心的,大概因为我和他都属于是“不解风情”那种类型的人。
但就像我喜欢看小说来打发时间,而他则喜欢那种学术类型的书籍。
所以说到底,我和他的本质是不同的,如果和我辩论学术上的内容,我大概会比现在还要犯困。
“像这种叶子形状的草本植物,一般为被子植物门,单子叶植物纲,百合目。”
就像我以前和提纳里学弟组队探索雨林的时候,他兴致勃勃地向我科普所找到的植物。
而我则是看了一眼,感觉无法用作药物与食物,只是普通的“杂草”后就根本没在听了。
“喂!你到底是不是来搞研究的!”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我来说无法入药的,就是杂草。”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那时的提纳里学弟对于我这种,非必要知识就根本不会去听的人,是真的又生气又没辙,之后便不再向我显摆他的知识储备了。
我来须弥上学是来学知识的,又不是真心来搞研究的,学那么多没必要知识干嘛。
人脑就那么大,考试也是要看重点和考点的,不然3年份的教材怎么去复习。
什么都去听去学,那叫蠢,不叫聪明。
所以,我其实对真搞学术研究的人不感冒,说准确一点的,就是对那种满嘴知识内容的人没什么兴趣。
相处起来的时候,就只会是我想学的我就听,有疑问也会问。
不想学的就根本不会去听,也不会多问。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需要我送吗。”
他问这话都没从书里抬头,但我还是挺诧异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留了句客套的:“不用了,谢谢。”
很怪,违和感很重,好像有什么我不清楚的事正在发生。
正在思考我是不是有什么遗漏没注意到的时候,有人气势汹汹走路不看路地撞到了我。
“艾尔海森!你是不是又拿了我钥匙!对、对不起撞......”
看见那个金发蠢货的时候,我就知道了艾尔海森那货到底坑了我什么了。
“没事。”
我头也没回,就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惜还是被那只傻缺金毛给拦截的。
“这位女、士。不对!这位小姐!我对您一见钟情了!请问您可以做我老婆吗!”
我尴尬站在咖啡店的门口,出也不是进也不是,周围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
傻缺金毛还不肯让开,我前进一步他也近一步,我后退一步他更是进一步。
后面,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喊了一句:“卫兵!这里有人耍流氓!”
“不、不是,我没有!”
随着我声音赶来的除了城里的护卫队,还有神出鬼没的大风纪官。他一来就走到我身前挡住了我,问我这是怎么搞的。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被人坑了而已。他哼了一声,很自觉地去帮我挡了这烂桃花。
“回去再说你。”
趁着那位气势很足去教训潜在情敌的时候,我也赶紧找个了机会溜了,这一溜就直接去了外地,直到我从蒙德和璃月回来,他们才有机会找我好好“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