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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读文学 > 纨绔重生后和她的小丫鬟成亲了 > 第72章 对质

第72章 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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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府,归林苑。

闻商弦猛地惊醒,对上数双眼睛。

“少主你终于醒了!”描夏扑到床边,哭得不能自已。

“我没死?”闻商弦触碰到描夏的衣料,惊讶。

“是,你没死,但令月快死了!”回春说。

闻商弦瞳孔骤缩,撑着虚弱的身子起来:“你说什么!”

仰秋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还顺便将渐冬传来的消息说了,她看着令月静静地就像失了生机一样躺在她身边,心口缺了一大块。

薛英!

闻商弦怒不可遏,心绪猛烈起伏,就要提刀去椒兰院砍人,仰秋上前劝道:“少主重伤初愈,不宜大动干戈……”

若是从前,闻商弦就听劝,但如今令月危在旦夕,她再忍不下去:“别劝我,今日纵使两败俱伤,我也要那毒妇偿命!”

苏醒时,前尘记忆尽数回笼,两世的遗恨与悲痛让她心痛如绞。是她被猪油蒙了心,不识薛氏母女真面目,被哄骗得身败名裂,竟连命也丢了,两世悲剧,皆由薛氏母女一手造就!如今老天也看不下她们母女的恶行,让她重生两次,她再窝窝囊囊地瞻前顾后,岂非枉再世为人?

闻商弦恨意滔天,恨不能直接手刃仇人!

椒兰院,薛氏正在给一不知名的盆栽剪花枝。忽的外面传来嘈杂声,紧接着守院门的小厮被连人被踹了进来,她一抬眼就看见闻商弦这个小杂种提着剑朝她走来。

心中惊异了一瞬,露出用了十几年的慈爱面具笑着迎上去问:“商儿醒了?可真是——”

“哗啦”一声,手边的花盆应声碎成两半。

薛氏笑脸一僵,不解:“商儿,这是……”

闻商弦毫不掩饰对她的厌恶:“闭嘴!别这么叫我!每次你这般叫我,我便心中作呕!”

“薛英!快把十日欢的解药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薛英手指攥了攥,强颜欢笑:“你这孩子,说的什么呢,莫不是睡久了脑子糊涂了,什么什么欢的,二娘从未听说呀!”

闻商弦抬手将剑移在她脖颈上,面色冷然:“我没时间听你废话!你是什么样的人,你我早就心知肚明,再在我面前演,仔细你的脖子!”

薛英仍在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肯定是脑子睡糊涂了吧。”

闻商弦真想一剑抹了她脖子,但不能,她朝跟过来的描夏使了个眼色,描夏点头,掉头去了扶风院。

闻砚山在主院听闻女儿醒了,欣喜若狂,但紧接着又听说商儿提着剑去了薛英那儿,心头猛地一跳,急忙赶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一到椒兰院,远远就见长女挥起剑往小女儿大腿戳了个血窟窿,闻锦弦素色的衣袍顿时被血染红。

薛英大喊:“锦儿!”

闻锦弦压抑着痛呼,笑得疯狂:“娘!我没事!不用管我!就让那个小贱人死!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死!”

闻商弦恨红了眼:“那你先去死吧!”

薛氏目眦欲裂:“小畜生,你敢!”

闻砚山心跳几乎骤停,厉声喝止:“住手!”

闻商弦的剑被石子弹开,立忠上前要夺剑,被描夏阻拦。

闻砚山气急败坏:“你反了天了,要弑母杀妹不成!”

闻商弦眼神冰冷:“父亲慎言,莫要侮辱了娘亲,也莫要侮辱了妹妹这两个字,这个歹毒妇人和贱种可不配!”

闻砚山额头一跳,目光瞥见她腹部伤口崩开,往外渗血,缓和了语气,语重心长道:“你伤才刚好,不好好养伤,喊打喊杀做什么?”

闻商弦冷笑:“那父亲可要问问你的好夫人做了什么!”

闻砚山脸色一沉,看向薛英:“什么意思?”

薛氏一脸委屈:“老爷,莫要听商儿胡言,她许是睡糊涂了!”

闻商弦冷笑:“把人带上来!”

梦莺被押上来,头发凌乱,神情畏惧,看见薛英膝行过去抱住她的腿:“夫人救我!”

“怎么回事!”闻砚山横眉怒道。

“薛英心肠歹毒,居心叵测,先是给女儿种下绝息蛊,若不是有高人相救,三个月前女儿就已魂归九泉!此番又是唆使梦莺毒害令月!更甚者,暗中操控闻家商船,贩卖私盐、偷运铁矿!”

薛英不知何时闻商弦已脱离她的掌控,查到这些,下意识心慌否认:“简直一派胡言!”

“漕运主办皆已招认!这些年你利用闻家偷运的盐铁皆有记录!你还想抵赖不成!”闻商弦让人将渐冬传来的一摞摞罪证递到闻砚山手中。

闻砚山震怒不已,厉声道:“薛英!还不从实招来!”

薛英扶起地上虚弱地躺着的女儿,闻锦弦抓着她的袖子,眼神担忧地叫了一声:“娘……”

叫得薛英红了眼眶:“没事,锦儿莫怕。”

随后抬头看着眼前的父女俩,心中冷笑,面上泪盈盈:“老爷,这么多年我对商儿如何,你都是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种什么蛊去害她?”

她确定当年种蛊时从未露出马脚,如今闻商弦既已解蛊,说明蛊虫已死,更是死无对证!

“至于偷运盐铁,确实是我有失妥当,但我也是为了闻家能发展得更好,跟上面的大人物打通了关系,也是为了给锦儿的仕途铺路……”

闻砚山怒声打断:“简直不知所谓!你这是在拿整个闻家的命去赌!”

闻商弦翻了个白眼,没想到父亲这般轻易便相信了她的说辞。

将剑尖直指薛英,眉眼冷凝阴沉:“我没时间听你废话!最后问你一句,解药在哪里!”

薛英求救似的看向闻砚山:“老爷,妾身真的没有……”

闻砚山抿唇,似想要说情,被闻商弦冷漠的一个眼神打断:“父亲若想伤了你我最后仅剩的父女情,大可插手替她说情。”

闻砚山语滞。

“梦莺都已招供,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薛英坚决否认:“胡言乱语!你院中的女人争风吃醋、暗下毒手,关我何事?如此诋毁主母的贱奴,合该拖下去打死!”说着就要喊院中的下人将梦莺捂嘴拖下去。

梦莺心知不妙,夫人这是要将自己弃了,拼了命地挣扎,哭喊道:“夫人,明明是你承诺我,只要将毒针扎一下那个小贱人,就让我做二小姐的妾室!”

闻锦弦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阴沉下来:“住嘴!你一个贱婢,还敢妄想做本小姐的人!娘亲怎会将你一个被闻商弦玩过的女子收进我房中?分明是你痴心妄想,胡乱攀咬!”

梦莺难以置信,印象中温润尔雅的二小姐竟也会如此穷尽侮辱之语,恶言谩骂她人,反应不及被拖出了院子。

眼看就要被施加杖刑,她病例乱投医向少主求救:“少主,救我!是夫人,夫人当初让我勾引你,想让我做她的眼线!主君寿宴那晚也是夫人在少主酒中下了烈性药!还有!还有我曾经听过夫人和嬷嬷说,少主的娘亲不是病死的!是——呃……”

梦莺还未来得及说出真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枚飞镖径直射入梦莺咽喉,一击毙命。

然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先夫人并非病故!

闻商弦稍微一想便知有鬼,人是在椒兰院死的,刚提到薛英,梦莺就被暗杀!

“都滚下去!”闻砚山厉声喝道,下人都退下后,他表情沉沉地走向薛英,“你说,萧娘怎么死的?”

薛英也不知梦莺竟将她和心腹嬷嬷说的话偷听了去,但如何能承认?

“老爷,姐姐她不是病死的么?”

闻砚山一脚踢中她的肩膀:“还在扯谎!你当我是耳聋眼瞎吗,梦莺如何死的,你心知肚明!”

薛英被踹到地上,垂着的眸子闪过暗色。这梦莺已死,毒杀原配的罪名落不到也万万不能落到她头上,否则锦儿日后寸步难行,今日就是打死她也不能承认。

闻锦弦爬起来跪着求情:“父亲,您千万不能听那贱婢胡言乱语污蔑娘亲,她定是心怀怨恨才攀扯娘亲的不是!”

闻砚山脸色沉沉,一脚又踹倒这个不孝女:“滚开!你的事还没完!”

薛英目光柔弱地看向她,眼神戚戚:“老爷,你真的要因一个罪奴的话就定妾身的死罪吗?妾身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姐姐的事……”

“你若没有,为何梦莺会说……”

闻砚山眼里闪过挣扎,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薛氏的心腹嬷嬷咬牙跪下:“主君,千错万错都是奴的错,是奴不忍自家小姐爱慕主君却只能为妾,起了歹意,下毒害死了先夫人!夫人什么也不知,是奴做了恶事,夜里梦魇缠身,不得已对夫人坦白,被梦莺不小心听了去!”

“奴自小随夫人一同长大,夫人偏袒奴,不忍揭发,又心怀愧疚,所以才对大小姐百般偏爱、呵护纵容,导致二小姐与夫人离了心……而大小姐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家中不得安宁,几番几乎丧命,奴见夫人心中烦忧,便假借夫人的名义许诺梦莺,让她除掉那个女人……”

“翠禾!”薛英眼神微变,没想到翠禾会站出来替她顶罪又能毫无破绽地自圆其说。

“贱奴!”闻砚山眼睛赤红,将人一脚踹翻在地。翠禾呕出一口血,笑着看了一眼薛英,“夫人,翠禾辜负你的好意,没能守住秘密,只盼你和二小姐今后无忧无愁,岁岁安乐。”

“主君,万事皆我一人之过!夫人心中只有主君,只有闻家,什么也不知!还请主君不要再为难夫人!翠禾愿以死谢罪!”

说完翠禾便猛地握住闻商弦的剑捅入胸口。

“翠禾……”薛氏喃喃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人。翠禾跟了她三十多年,她对她感情不亚于锦儿。

闻商弦微愣了一瞬,只觉得可笑,薛英何德何能得此义仆!

看父亲显然已经深信不疑,心中更觉可悲。父亲是对薛英有多深厚的感情,对她的为人品性如此深信不疑,一介家主竟被耍的团团转……

哦,也许并不全怪她,毕竟前两世的自己,也被薛氏玩弄于鼓掌之间……

若非亲眼所见,谁能看清这么一个温柔慈爱、事事周到体贴的女人背后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我不管你们主仆唱的什么戏,今日必须交出十日欢的解药!否则,我誓要你们母女为令月陪葬!”

闻砚山欲言又止,被她打断:“这出戏父亲信,我可不信!娘亲死因究竟为何,我自会查清!”

“你若是识相,便交出解药,不然……”闻商弦眼神淬了冰似的冷,刺得薛英遍体生寒,那剑尖已经抵在了闻锦弦喉头,再往前一寸,就能刺穿她女儿脆弱的咽喉。

闻砚山和立忠都被描夏一力拦住,只能颤巍着声音不惊动闻商弦:“商儿,莫要冲动!”

“我确实不知翠禾所为,也不知解药在何处……”薛英还没说完,就见剑尖蓦地往前了半寸,有血珠冒了出来。

“等等!”薛氏吓得几乎尖叫,马上改口说,“但我知道翠禾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我带你去找,说不定就在那儿!你把剑移开,别伤了锦儿!”

闻商弦“哼”了一声,收回剑。

最终薛英在翠禾房间的床头暗格找到解药,交给了闻商弦。

闻商弦一把夺过解药,恨声道:“薛英,你别得意,这次让你侥幸逃过,日后你最好谨言慎行,别露出马脚被我抓到,否则,父亲也保不住你!这是最后一次!你再敢动令月分毫,我便拿闻锦弦开刀!我这把剑,可是磨了六年!”

薛英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阴寒,她怎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怕是这小贱种早就对她有了提防之心,竟在她面前演了这么多年无能纨绔,实在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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