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综上所述,最终兜兜转转,确定是嫌疑最大的管家作案,将其处以死刑。”
分毫不差的描述,显然林光霁当时确实是在现场,但综合起他刚刚讲述的内容,这件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好似意识到什么般,郑毅霎时间眉头紧皱:“是误判吗...”
“没错,一审是误判,但那位管家在当时并未选择上诉,反而是又一次承认了自己子虚乌有罪行。”
“因此,案件以完结沉寂了一段时间。”
林光霁双手交叉,拨弄着拇指缓缓道:“虽然在二审中已经确定,是安胜为了让管家顶罪,曾以其孙女的性命进行要挟。”
“而管家也是迫不得已,想着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多带走些能带的东西,便在工作期间趁机窃走了安世忠的银行卡,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提出,还能在未来安胜犯案时变相坐实自己身为嫌疑人的身份,让安胜放自己家人一条活路。”
“尽管如此,安胜还是把他的家人灭了口,却不想管家提前留了后手,反倒是让他险些被当场抓获。”
“而正是这些证据,才奠定了安胜后期被抓捕归案的基础。”
“但...从案件调查的一开始,我到达现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坚持凶手是安胜的观点,尽可能的阐明我的论据。”
“可在当时我并不知名,许多分析也是如现在的习惯一般,是架设在心理分析的角度以捋顺出整起案件经过,再回到起始以逐步获取所有佐证。”
“郑副知道,这与公安那边的侦办案件程序背道而驰,大部分情况下是连相关搜查令都无法申请,自然也没有人会冒着风险去验证我的猜想。”
“何况,在当时那种公安和ZT15因职能划分不当而混乱的情况下,有不少人借此机会混入其中,致使公安那边鱼龙混杂。”
“什么都不懂的人宁愿去相信一个十九岁的心理学家是借导师之手才获取到的名誉,根本没有真才实学,也不会相信一个胆小怕事又险些哭晕过去的未成年孩子,才是屠杀自己家人的凶手。”
“就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说明,也无济于事,他们甚至认为我在胡扯,以此为基础对我进行人身攻击。”
见程暮寒的表情愈发漆黑,林光霁只是摇摇头,付之一叹:“在对安胜和安平进行过心理疏导后,我便彻底完成了属于我的工作,在讥讽中被人轰出了案发现场。”
“而那之后,所有侮辱过我的人就为此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