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如冰霜般的表情忽地泛起一抹红晕。
“不用剁碎,直接扔掉,把这里清理干净就好。”
挥手示意身侧待命之人清扫现场后,Don勾勾手指让风靠过来:
“乖孩子,去洗干净。”他耳语道。
风:“......”
“是的,Don。”
将血液冲洗完毕,风准备踏入浴缸,忽闻那反锁门扉在被人用钥匙开启,下意识抄起随身携带来的短刀护在身前。
“Anemone,是我。”
如象征四下再无他人的暗号一般,Don应声推开门,将人紧握短刀扔入洗衣篮,把他逼退在洗手台前,完全卸下了那副名为风的伪装。
“为我更衣。”Don如是说。
冉煦轻叹一口气,即使无奈于眼前人的任性,也根本无从反抗一丝一毫,只得俯下身,将下巴抵在Don肩膀,逐一开解他那坦露出大片脊背的衣物上为数不多的系带。
衣物滑落在地,与想象中瘦削躯体截然不同的,是他略有些许薄肌的左臂上纹满了如荆棘般蜿蜒线条,源于心脏前十字疤痕,直至缠绕于小指,以一不大不小的Y字收尾。
似被人盯得有些久,Don用指尖比出枪一般手势,挑起举双手投降的冉煦下巴:
“没戴项圈,不代表你可以得意忘形。”
“是的...Don...”冉煦汗颜。
“回应的倒乖巧,身体却不够听话。”
Don微踮脚尖,几乎已然与冉煦完全紧贴:
“抱我洗澡,这是奖励。”
“狗屁奖励...这是折磨...”
冉煦实在无处可退,握住人腿根将他抱起,托在腰腹,一边咬牙切齿暗骂,一边动作轻柔的把温笑之人放躺在自己怀里。
“Anemone,近期,弈的内部越发动荡,目前已划分为两种立场。”
“一方意图继续信奉Boss及其附属,一方意图彻底推翻Boss,将弈重构。”
如提起日常话题一般,Don自然而然的讲述起这一现状:
“而如今,其他六位Don和三位Donna中,共有四人意图重构,四位意图侍奉,一位未表明立场。”
“Anemone,你希望,我在哪边?”
冉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