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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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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家主名为陈陵,约三十出头的年纪,生得儒雅清隽,天然一副文人秀骨。

几人间属元澈地位最高,遂被请到上座,琳琅菜品如流水般端了上来,无论是造型还是名称,皆精心雅致,与陈家家风一脉相承。

元澈本兴致勃勃地等着上菜,但陈陵的目光实在叫他如坐针毡。

少年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二人大眼瞪小眼,就这般对视了几息,太守看得心中一突。

他自然听说过镇南王世子的一些“事迹”,此刻见人目不转睛盯着陈家家主,不免下意识想,陈家家主倒也有几分姿色……不对。

他轻咳两声,打断了二人对望:“世子殿下,不如先用膳?”

元澈冲陈陵露出一个胜利的目光,弯了弯眸子,道:“太守说的是,这便开席罢。”

他先夹了一筷子,其他人才纷纷动起筷来。

临州菜披着雅致的皮,却是酸辣口味,入口微酸香辣。尤其是某道鸡丁,拇指大小的肉块,梅菜、烧椒并蒜末切碎了,倒进白瓷盘中,上面缀以几根细嫩春笋,油亮清透,鲜香富有嚼劲,酸酸辣辣的,颇为下饭。

七日车劳舟顿,好不容易吃上一顿好宴,元澈愿意给予它最大的尊重。

少年吃得专注而认真,太守有心谈事,却好几次没能插进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桌好菜不停减少。

暗地里观察的目光多了些许怜爱。

陈陵在心底叹了口气,自己真是糊涂了,什么都信。不过一个半大少年,哪里像信件说得那么玄乎?

瞧瞧这孩子,指定在路上饿坏了,无怪乎裴怀虚信中特地提到他好珍馐,一次能吃三大碗。

宴席上出现了一道和谐里透露着怪异的场面。

主位的少年满心都是吃饭,面前菜品如风卷残云,吃得万分投入;右手边,宴席东道主神情温和,不停劝酒布菜;下首,黑衣将军沉默用膳,偶尔抬头看着少年饿死鬼投胎的吃相,眼底闪过温柔宠溺。

一时无人有暇理会太守,似乎每人都为吃饭而来,只有他不是。

一顿饭,有人大快朵颐,有人食不知味。

待深夜元澈沐浴就寝快睡着时,猛地睁开了眼:“糟了,忘搭理太守了!”

他蹭地坐起来,又劝自己:“不行,太晚了,不能这时候去爬太守的床。”

【……】

“刀刀,你睡醒啦?”元澈惊喜道:“正好有问题想问你。”

【我要睡了。】

元澈重新给自己盖好被褥,问:“你之前不是特爱看我作死吗?怎么真要死了,你还要加班救人?”

他想到一个可能:“该不会是……”

暗恋他?

【亲亲,这边给您推荐《快穿投胎攻略》哦。】

“别别。”元澈扁了扁嘴,道:“我还要回去吃小螃蟹呢。”

【结局未结算前,宿主意外死亡不合程序规定。】

元澈恍然道:“所以就算加班,你也要抢救我?那……”

【不行。】

语意未尽,系统就毫不留情地摁死了他接下来的话。

【宿主主观寻死,不在系统加班范围内,希望宿主珍惜生命,努力完成任务。】

元澈听着冷冰冰的嗓音闭上眼睛,叹气道:“你少劝几句作死就好。”

这阵子睡得太多,到该睡觉时反而睡不着。

少年闭了半晌,困意始终不来找他,只好闲得把商城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幻想某日积分暴富要买些什么。

但一夜暴富显然希望渺茫,怎么也看不出花来,他又把面板拉出来琢磨。

“咦?”看着名声后面的“70”,元澈奇道:“又涨了?”

擒贼后再没发生过别的意外,好几天没动过,今天怎么突然涨了十点?

……

京城以东,相距近百里外。

正值一年清明,柳色如烟,细雨蒙蒙。

少有人行的渡口停了一支乌篷船,船中载着几名外来者。为首的一位容貌俊美出众,清贵逼人,一双桃花眸里含着蒙蒙雾气,漠无表情,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路过的行人好奇望向船中,船夫向青年伸手欲搀扶,却被无声地拒绝。

青年缓步稳稳地下了船,不等雨丝落到身上,已有人撑起一柄纸伞,陪他上了小桥。

“大人,祭祀所用香烛纸钱已备好,咱们待雨停上山,还是先回老宅?”海德低声问。

春雨的冷凝进骨子里,裴怀虚衣衫单薄,却丝毫未受影响,淡淡道:“这会儿便上山,我与娘说说话。”

“是。”海德不再多言,吩咐下人准备马车后,为青年掀开车帘,一同钻了进去。

……

清早,元澈打着哈欠滚下了床。

地上凉得他一哆嗦,光脚跳了几下,重新踩回床架上。

“世子爷小心些。”秋空为他穿上足袋:“外头不比府上,这几日又是清明,好歹多穿些,莫着凉了回去惹王妃心疼。”

元澈脸滚床柱,强行让自己清醒一点,含糊答道:“好好好……多穿……真的不能再睡会儿吗?”

天气冷的日子离开被窝简直是一种折磨。

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用过朝食,元澈便衣衫齐整地与戚辰去了府衙。

太守今日穿了官服,正式来拜见,几十个僚属黑压压立在堂前行礼,少年脑子一抽,差点喊出“爱卿免礼平身”。

“殿下。”戚辰看向他,暗示他说词。

“咳咳。”少年正襟危坐,第一次主事,难免心里没底:“本世子奉陛下之命,前来调查宗亲供品被劫一案,卷宗可在?且呈上一观。”

太守早有准备,命让僚属送上,自己立在下首,屏息等着人翻看。

元澈迅速过完了一遍,里面内容与送到皇帝面前的大差不差,只是多了更多细节。

他递给戚辰:“你也看看。”

戚辰看完和他对视一眼,彼此眸中看见了相同的想法。

写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写了。

元澈心里啧啧有声:“刀刀,你说他们把卷宗做得这么干净,就没想过太完美也是问题吗?”

【系统不负责判案。】

“别急着走呀刀刀,我还要靠你翻译呢。”

元澈强行把它拽回来,逐字逐句翻译了一遍。

太守垂手静候,不行于色,主要负责卷宗的长史却面色微变。

镇南王世子年纪小,从边关回来也才将将一年,昭勇将军又是个武夫,他俩能看得懂卷宗?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没想到,这人真在仔细看卷宗,还看了两遍。

但他旋即又释然下来,卷宗有人过手,处处粉饰精致,莫说看两遍,就算再看两百遍也没有问题。

元澈看完果然没说什么,只道:“我要去案发现场看看。”

太守带他去了城郊,精兵正驻扎在附近,元澈也不怕,骑着马溜了一圈。

案发地说是临州,实则是在距临州城十余里外的一座野道观里。

道观香火凋零,只有一两个老道长,负责押运货物的人在这里休息了一晚,准备第二日启程。熟料第二日,货物不翼而飞,人也消失了一个,掘地三尺不见踪影。

元澈杵在放置货物的屋檐下,四处踩了踩,若有所思。

戚辰知道他没查过案,正想上前代劳,却见少年忽的转头问道:“从案发那日起,临州下过几场雨?”

太守不知其意,如实道:“五日前下过一场小雨,今日又下雨。”

“五日前么。”元澈又问:“所有货物都停在此处?包括那一车金银?”

“报官的仆役是这般说的,下官遣人查过,此处痕迹确实如此。”

元澈道:“那就奇了,你遣人查时,还有痕迹,本世子却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不懂得保护案发现场的么?”

长史忍不住插嘴道:“连日皆有派人来此驻守,今日无痕,兴许是雨洗去了。”

“是洗去了,还是……”少年似笑非笑道:“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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