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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纵火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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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烟流摘了拳套握着温凉的手,借力一个过肩摔将人压在地上。

他边拆绷带边说:“我该回去了。”

温凉撑着手臂爬起来,疼得嘶了口气,靠在笼上说:“腿断了,扶我一把。”

“别装。”墨烟流将拆下来的绷带扔到温凉身上。

温凉挣扎了一下,没有起来,仰头有些委屈看着墨烟流:“疼。”

看着像真的。

不过他的死活关我屁事?

“哪疼?”墨烟流踩了踩温凉脚腕,问:“这里?”

温凉全身抽痛间偏了下头,撞得笼网“哗啦”作响。他额上直冒汗,一双眼湿漉漉看着墨烟流:“别碰那里,疼死了。”

“墨雨,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啊?”温凉撇撇嘴,一脸要哭的表情。

“谁让你碰我的?”墨烟流收回脚。

“那你呢?你碰我怎么算?”温凉一副弃夫模样。

“我?”墨烟流嗤笑:“我又怎么了?是你非要带我过来的。”

“这里。”温凉捏了捏嘴角说:“还没好呢。”

墨烟流皱了皱眉头:“你这……被兔子咬的?”

“嗯。”温凉勾在笼网上的手背满是青筋,嘴角耷拉着,语气带了些责怪:“现在这只兔子要走了。”

……

“被我咬的?”墨烟流记得那天晚上把人认成了宿星辰。

温凉一脸那不然呢的表情,很自觉把手伸了过去:“扶我一把。”

墨烟流翻了个白眼,一脸不爽把人拽起来,温凉就没骨头似得撞在墨烟流身上,墨烟流拽着头发把人扯开,架着胳膊带他出了拳击台。

“你这还能开车吗?”墨烟流问。

“你送我回去。”温凉跟个挂件一样勾着墨烟流脖子。

“我不会开车。”墨烟流从椅子上捞起两人外套,“啪”一声灭了灯,架着人出去,说:“我叫车,你去医院还是回家?”

“回家。”温凉故意凑墨烟流跟前,眯着眼看着手机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吗?”

“知道。”墨烟流一巴掌把人脸推开。

温凉笑了一会,头靠在墨烟流颈侧,说:“真好。”

夜风带着笑声一个劲往墨烟流耳朵里钻,蓬松坚硬的头发扎得墨烟流生疼。

墨烟流轻缓着呼气吸气,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宿星辰的名字,扶在温凉身侧的手却出了汗。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路线,一片飘红。晚上八点这么个荒无人烟的破地,也不知道堵的哪门子车。

墨烟流轻叹了口气。

“还有多久?”温凉问,“要不再进去歇会?”

“快了,十分钟。”

“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我再自己回家,我这腿没事……”

“我叫了两辆车。”墨烟流打断他。

“你……”温凉抓在墨烟流衣服上的手不由得收紧,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可说的。

原以为墨烟流多少能关心一下,哪怕看在自己之前帮他缝合伤口的份上,没想到这人心跟铁做的一样,没一刻心疼他。

温凉只能旧事重提:“你咬我。”

“我这辈子还没跟人亲过呢,初吻就被你强上了,你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墨烟流白他一眼,心想,又不是把你强|暴了,至于吗?

“我认错人了。”

“嗯?谁?”温凉压在墨烟流身上的一滩烂泥瞬间长了钢筋般站直了。

“宿星辰。”

“他不是你爹吗?”

“他不是我爹,我只是说他……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那不还是你爹?”温凉一向温柔的嗓音里沾了怒气:“墨雨,你想拒绝我也不用找这种借口吧?我哪点比不上许烧?让你负责委屈你了?”

“我恋爹。”

“那叫恋父!”温凉气得腿都不瘸了。

“车来了,上车吧。”墨烟流懒得跟他废话,打开车门把人推了进去,进去时温凉磕到了腿,一声没吭,直直盯着墨烟流的眼睛。

“腿好了?”

“哎呦好疼!”温凉蹙眉揉了揉脚腕。

“行了别装了。”墨烟流要把车门摔上时,温凉伸手挡上了。

“墨雨,始乱终弃,渣男!”温凉说完,前面司机看墨烟流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一下一下往过瞟。

“咱两真的彻底没可能是吧?”温凉还是那副装模作样的姿态,看不出是认真还是玩笑,墨烟流答得挺认真:“绝对,没可能。”

两人说完,司机不仅看墨烟流的眼神不对劲,连看温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温凉眼角一瞬间落了下去,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随后自嘲笑了笑,闭上眼睛。

车内灯光刺得墨烟流有些不舒服。他抬手直接摔上了门。

车子发动的一瞬间,温凉回头看墨烟流时,他已经走了。眼角有点湿,温凉快速揉了一下眼睛。

“小伙子。”司机师傅扔了包纸巾过来,尴尬得咳了几声,安慰:“这世上……男人那么多,总能碰见好的,这个不行下一个,多大点事嘛……”

“没下一个了。”温凉侧过脸,轻笑出声。

司机愣了一下,小声念叨:“怪痴情的。”

温凉接过纸巾,问:“师傅,有冰水吗?”

司机从前头拿了一小瓶矿泉水递给他,温凉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拧开盖子倒在纸巾上。

他把裤腿卷起来时,脚腕红肿一片,还有划痕,温凉用纸巾擦了擦血迹和尘土,又用凉水冰了一下脚腕,把用过的纸巾包起来放进衣服口袋中。

手机隔着外套口袋隐隐发亮,温凉戴上耳机。

“你今天什么意思?”

“我今天晚到一会,你命都没了。”温凉把声音调小些,低声说:“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还好意思问我?”

“那么个小屁孩,他还真敢杀人不成。”

“他啊。”温凉抿嘴笑了笑,说:“何止敢杀人。”

温凉回想那个晚上在公寓看见的许烧,说:“好心奉劝你小心点,别为了钱把命搭上去。”

“我是需要钱,但也没想搭命进去。”那人冷笑说:“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个烫手山芋,放心我有分寸。不过你一直盯着他干嘛?因为他哥哥?”

“不该你打听的事少管。”温凉挂断电话,点下车窗,一阵凉风袭来,混合着泥土的气味灌进鼻腔。摩天大楼如剪影从眼前闪过。

身处黑暗的时候反而会给人一种巨大的安全感——一种特殊的,不可言喻的安全感。

整个世界都熄灭了,只有自己的眼睛还亮着,只要站在一块空地上,听着远处无边无际的山风,就好像掌控了整个世界。

墨烟流说好回家吃饭,但现在整栋别墅都暗着灯。

他猜测墨迟又生气了。

墨烟流推门进去,客厅只有一盏夜灯亮着。他把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手机亮了亮,温凉问他到家没。

墨烟流看了眼时间,顺手将手机也扔到了沙发上。

已经九点了,一晚上没吃饭,这会有点胃疼。

墨烟流用指尖按了按肚子,走进厨房时被人影吓了一跳,差一步拿出那把瑞士军刀刺过去,墨迟伸手扶了他一把,说:“回来了。”

“你故意站这儿吓我吗?”墨烟流把刀柄推了回去。

“在等你,不知道怎么睡着了。”墨迟把灯打开。

墨烟流怔了一下,心突然又炸开了,一阵战栗穿过皮肤在血液中游走。

在等你。

桑子月,你怎么爬桌子上睡啊?宿星辰说最近天冷了,你不怕冻死。

“在等你,不知道怎么睡着了。看我新学的技能,铛铛铛铛!做饭!你尝一下,超级无敌好吃!”

整天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干嘛,我又不会饿。

桑子月,你这人真奇怪,和我们都不大一样。你和那些玩家还怪一样的,你说,你是不是他们变的?

“你不吃蘑菇吗?”墨迟点了点盘子,打断墨烟流思绪。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挑食。”

“哦,之前吃中毒过。”长在主神圣殿里的毒蘑菇,基因都不知道变异了几万次。

那晚上墨烟流自己干了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主神圣殿变成一块巨大的草莓蛋糕,差点给墨烟流牙崩碎。

第二天墨烟流就一拳把桑子月手骨砸碎了,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敢做过饭。

“你还会自己做饭?”墨迟问。

“不会,是别人……”墨烟流话出口时才反应过来,目前这个场景下,这个“别人”只能是许烧了。

果然墨迟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这个许烧,不会是故意的吧?”

墨烟流尝试转移话题:“今天阿姨不在吗?我回来时黑着灯。”

“我让他们回去了。”墨迟有些炫耀着说:“是我亲手做的。”

吃出来了,一如既往的难吃。要不是胃疼的厉害,墨烟流真吃不下去。

但看着墨迟那张面瘫冷脸上难得露出求夸的表情,墨烟流忍了忍,违心说:“挺好吃的。”

墨迟笑得有些孩子气。

吃完饭,墨烟流拿着手机上楼,被墨迟喊住。

“你和许烧的事,解决了吗?”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毕竟……我们已经站在一起了。”

墨雨这个哥哥,还怪粘人。

墨烟流站在楼梯上扬了扬下巴,灯光落在他侧脸像铺了层霜,整个人散发着矜贵和纯真,是一块不曾被污浊的玉。

墨迟站在楼下与他对视,第一次感受到屈居人下的快感。

墨烟流声音轻快:“解决他,动动手指的事情。我,墨雨,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哥哥帮忙,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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