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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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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记忆中,上次因为活人破大防还是在上辈子,许久未见的亲妈,为刚满十八的她买人寿保险,随后时隔几个月,坐车时从后座按开了她的安全带。

安全带弹开时妹一脸懵逼,本以为是后座调皮堂妹按开卡扣,或是自己没扣好,便重新摸索着安全带按进卡扣,却怎么也按不进去。

低头一看,发现是亲妈的手垫在卡扣上。

抬头和亲妈对视,还没等她做出反应,亲妈就一脸怒容,义正言辞的教育她道:“你看司机都没系安全带,你为什么要系?”

闻言,妹呆呆的思考片刻,跟后座同样一脸懵逼的舅妈和堂妹对视半晌,说:“他系不系跟我有什么关系?况且坐前座,上车系安全带是常识啊。”

随后便锲而不舍的尝试重新系上安全带,期间亲妈多次挥开她的手说:“目的地很快就到了,不要系安全带!”

这时同坐后座,抱着小女儿的舅妈说:“她想系安全带,你就让她系吧!”

于是亲妈只好讪讪地缩回手,瞪妹一眼,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说:“不识好歹。”

那会儿的妹不但浪费了亲妈对她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还恶意揣测很快就到的“目的地”是阴间,之后居然还有b脸破防。

现在想想,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亲妈说的能有错?她不按照亲妈说的做,那就是什么,那就是出生啊!

她怎么就是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出生呢?

宁静的夜,微风拂月,倾泻一地银辉。

在驻地周围的空地上背着手散步的妹,踏着婆娑树影,忽然回忆起自己我行我素的出生本质,眼前豁然开朗,思绪如醍醐灌顶。

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心里也不矫情了。

纵观前半生,有利用价值时,她是以城池相赁人人争相抢夺的和氏璧;没有利用价值时,又宛如位于埃及和苏丹之间的比尔泰维勒,在她的身上,虚实皆亡,上下齐备,荣辱共存,云泥俱同。

而生死之间,不过得与失。

她本就一无所有,纵使失去五条悟对她的青睐,又能如何呢?

人的好恶如潮汐多变,因时因事随时转换。

若是一味地追求为了不被五条悟误解,而放弃自己本应做的事情,岂非将自己置于五条悟的下位,失去自己的主人翁意识,喜怒哀乐从此都不由自己掌控?

她既然决定要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爱,蹚这汤浑水,并为此创造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便已不存在任何退路可言。

中途即便身陨,又有何惧?

这样想着,妹倏然站定脚步,抬头望向夜空高悬的一泓弯月,久久不语。

脑袋里却开始cos大爱仙尊,摇头晃脑的吟唱道:“早岁已知世事艰......”

妹玩出音味来梗的时候,迎面与一个同样半夜不睡觉的人影不期而遇。

对方目标明确的走向她,看样子就是冲她来的。

走到近前才看清,来者竟是白天溜溜球的禅院直哉。

这让妹感到有些奇怪:禅院直哉,怀里常年藏着一把匕首,天生阴谋权势里泡大的阴险家伙,他能不懂她想让他留下当挡箭牌的打算?

可是明明拒绝了,为什么又回来?

妹与直哉面对面相顾无言,不确定他是怎么个事,开口试探:“你来了。”

一身藏蓝和服,发尾半干的禅院直哉,垮着脸好像不太高兴样子盯着妹。

过一会儿嘴唇动了动,虽然很想说他不是因为她回来以身涉险,而是单纯想洗个澡休整,免得她多想往那张可恨的无辜脸上贴金;可惜嘴巴好像不怎么受大脑控制,一开口就露馅:“我来了。”

妹:哦,他知道。

“我不结婚。”妹在他继续说话前,打了个暂停的手势,条件反射似的说。

只是这次拒绝多了几分局促和惭愧:妹本以为直哉虚情假意,闹着玩的,现在看来其中竟有几分真心。

脑内长着小翅膀的妹猛扇巴掌:利用真心,真tm不是人啊她!

巴嘎雅路,多抽虚拟的自己两巴掌就当抗日了。

被打断施法前摇的禅院直哉脸更臭了,闭嘴一手摸进怀里,冲她走来。

干嘛干嘛,不至于要拿匕首捅她吧!

小天使‘嘭’的消失,妹按耐住向后一个大跳躲避的欲望,睁着大眼睛勇敢的站在原地没动。

心说他要是敢把小刀掏出来,她反手夺刀就捅他肚子里转圈开血槽,让他明白什么叫心跟石头一样硬的坏女人和先下手为强。

哪知道直哉走到妹身前,单手握拳,掌心朝上,缓缓摊开五指。

借着明亮的月光,妹看见他的手掌里躺着一枚小梳子模样,做工精巧的鎏金和风发簪。

看上去有些年头,被主人随身携带却又保存不当,漆花褪色,镂空镶珠的金线有微不可查的断裂又重新焊接的痕迹。

“送给你。”直哉不容拒绝的把东西塞进她怀里,妹一时被他破釜沉舟的气势所慑,下意识接住了。

“收了老子的东西,就是老子的人了。”紧接着,禅院直哉霸道的宣布。

“啊?”妹捧着烫手山芋,一愣过后赶忙拉住他的前襟,把东西原给他原路塞回去:“不行,我不能收。”

也许是夜色太温柔,直哉抓住妹塞完东西后撤的手腕,用一种足以令任何异性动容的眼神注视着她,袒露心迹:“你别傻了,婚姻不需要爱情。真心和假意又有什么关系?总之财产到手后分你一半就可以了吧?”

“等下等下,你让我捋捋。”信息量过载,妹满脑子浆糊,连手里把直哉的衣服扯开了都没注意:“你的意思是说,你知道我不喜欢你,但是你觉得喜不喜欢不重要,然后决定委屈自己跟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结婚,婚后把财产分她——也就是我一半?”

禅院直哉没说话,看神情,居然是认真的!?

——而且还送发簪,要不要这么古典啊!

“不是哥们,你的自私、阴险、狂妄自大、没责任感、歧视女性、唯利是图哪里去了???你被夺舍了是吧???”妹抽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又捏捏直哉那张帅脸:“异形入侵?替身文学?人皮面具?糖衣陷阱?”

“呵。”脸颊被捏变形的直哉轻笑一声,反手意图把妹搂进怀里,却被松手的妹及时避开了。

软的不行来硬的。

直哉转变思路,神情阴郁,眼含威胁,很快换了一副反派嘴脸:“我把你看光了,你不跟我结婚,还想嫁给谁?”

原本大受震撼的妹:...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喜欢五条家的六眼对吧?”直哉误以为妹的沉默是被威胁到的表现,绕着她走了一圈,用‘夫人你也不想你老公知道吧’的语气,弯腰凑到她面前贱贱的说:“你不跟我结婚,我就告诉他我们两的事情。”

强迫妹在鸡飞蛋打和上他这条船之间二选一。

全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别说是被你看光了,就是跟你睡了,没证据留痕,口说无凭谁相信你?妹心中冷笑两声,抬手把直哉松散的前襟左右大大敞开,五指并拢抵住他的胸口。

md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威胁她。

“还有遗言吗。”妹阴恻恻的问。

敞胸露怀的少年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白皙胸肌,在皎洁的月光下,透露出些许不似女性柔软细腻的粗糙冷峻感。

鼓噪的血液奔流在皮肉里,妹能从指尖感受到直哉失速变得不规律的心跳。

直哉的喉结滑动,面对死亡的威胁,这次他没有逃跑,反倒是握住妹的另一只小手,放在唇边轻吻。

禅院家的男丁有被咒灵杀亖的,赌钱赌亖的,打架打亖的,喝酒喝亖的,睡女人累亖的等等,迄今为止,还没有求爱被女方杀亖的。

手指破开皮肤和肌肉,某种程度也算禅院第一人的直哉还有闲情逸致,眼神迷离而挑逗的对她放荡不拘的笑了一下:

“想接吻算吗。”

待妹缓慢触碰到肋骨,直冲心脏而去的时候,直哉吞咽不及嘴角溢出血液,样子还有点委屈:“我哪里不如他?发簪真的不收吗?那是我老妈专门留给儿媳妇的。”

原本打算掏出直哉心脏,当他面咬一口吓唬他,然后满嘴血说出经典名句‘别逢人就掏心掏肺,有些人不吃内脏’再给他塞回去的妹都无语了:“那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要尊重女孩子的意愿?强扭的瓜不甜?”

禅院盛产疯子,没有丝毫反抗的禅院直哉也算一个。

“她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说不了。”

他呼吸急促的说,伤口涌出的血液汇聚成条涓涓细流,沿着他的上半身的肌肉线条流下,氤湿了大片堆叠在腰腹间的衣物。

妹剜心的动作停顿,浑身难受好像蚂蚁在爬,继续也不是,不继续也不是,终于还是没绷住:“哥,算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了。你换个疼惜你喜欢你珍重你的女人行吗。我不喜欢你,我跟你在一起只会委屈你糟践你折磨你利用你,你把我当个p放了吧!”

然后没等他回答抽出血淋淋的手掌,一个手刀将其砍晕,搀住脱力摔倒的直哉腋下,放平在地上,发动术式给他把伤口治好。

“丢在那里不管了吗?怎么说也是禅院家的少爷。”

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往建筑物里走,心里还在感慨大晚上应该老实睡觉,不该乱夜游,黑暗中轻微抖动的小火点忽然掐灭,一个声音忽然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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