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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清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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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之前,盛世苏州城。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商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

丝绸店中,色彩斑斓。

茶馆里,茶香四溢,人们悠闲地品着茶,谈论着天下事。

而在苏州城外,西北方向的云深之处的清云山脚下,有一间说书的小馆。

这小馆虽不起眼,却别有一番风味。

馆内,一位老者正绘声绘色地说着故事。

话说,这苏州城也有上千年的历史,城中的每一砖一瓦都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老者轻抚胡须,面容透着老态,他的声音低沉而苍老,仿佛能穿越时空,将听众带入那段遥远的千年岁月。

“你们可知,这苏州城之所以能成为江南的明珠,不仅因为它繁华的地段,更因它深厚的文化底蕴,想当年,文人墨客汇聚于此,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而今,虽时过境迁,但那份雅致与风韵,依旧在这古城中流淌。”

老者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环视四周,只见听众们听得入迷,他微微一笑,抬头看向远方的群山,继续道:“接下来,就让我为你们讲述一段关于苏州城内鲜少有人知道的故事,云深深处最后一位谪仙……

梅雨季节,群山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雨雾之中。

而在云深深处的清云山,桃花园内,清风明月、山间十舍,群鸟欢鸣,雨滴打在花瓣上,滑落晶莹的水珠,使得桃花愈发娇艳欲滴。

九舍内,一孩童正坐在桌前,手中握着一支毛笔,眼神专注地盯着面前的宣纸。

他的小脸紧绷着,似乎在思考着如何落下这第一笔。

窗外的雨声和鸟鸣声交织在一起,终于,他深吸一口气,笔尖轻轻触碰到宣纸,缓缓地开始移动。

师傅说,只要他能画出这人间百态,便能教他丹青之术,孩童的笔在宣纸上缓缓移动,起初线条还有些颤抖,刮风稚嫩,他先勾勒出一个人物的轮廓,那是一个在雨中行走的人,撑着一把伞,脚步匆匆……

男孩画到这里,舍外突然传来吵闹声,男孩的思绪被这吵闹声打断,他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但手中的笔并未停下。

这时,有三四个身影闯进了九舍,看起来都不大,小的大概八九岁的模样,稍微大一点也就十一二岁。

一人持剑,一人背琴,一人着黄衫,一人肩站青鸾,显然他们刚下课业,他们满脸兴奋地跑进来。

跑在最前头的少年,身穿五彩衣,青鸾在他的肩膀上蹦蹦跳跳,眼睛闪烁着好奇与欢快。

“你就是老九?听说你是我们新来的小师弟?”他大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稚气未脱的豪迈。

孩童停下笔,抬头望向这群突如其来的访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低下头,继续专注于他的画作。

“你这小孩,怎么如此高冷,都不搭理人的?”肩扛青鸾的少年不满地嘟囔,几步跨到桌前,青鸾扑腾着翅膀,似乎也对这幅画产生了兴趣。

男孩依旧不语,手中画笔不停,笔下的人物渐渐清晰起来。

五彩衣少年见状,更是来了兴致,一把夺过孩童的画笔,说道:“别画了,走,跟我们出去玩儿!”

孩童脸色一沉,伸手想要夺回画笔,却被背琴的少年拦住。“别这么小气嘛,外面雨停了,多好玩啊!”

着黄衫的少年也附和道:“就是就是,整天闷在屋里有什么意思,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

说罢,他们不顾孩童的反抗,拉着他就要往外走,孩童挣扎着,嘴里嘟囔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

一袭黄衫,头戴七星冠的男孩见此,伸手捏了捏小男孩的脸蛋,笑着说:“小鬼,脾气还挺大,怪可爱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当兄长了,终于不是最小的那一位了。”

男孩的脸颊被捏得微微泛红,他瞪着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黄衫少年,眼里既有愤怒也有不解,仿佛在说:“你们放开我,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在这时,九舍的木门吱呀一声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他身着一袭素白长衫,面容清癯,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少年老成的气质。

他缓步走进,目光温柔地扫过屋内的一切,最终落在被众人包围的小男孩身上。

“几位师弟,别闹了。”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山间清泉,瞬间平息了屋内的喧闹。

五彩衣少年见状,吐了吐舌头,连忙松开手,青鸾也乖巧地飞回他的肩头。

其他几个孩子也识趣地退到一旁,不敢再胡闹。

素白长衫的少年走到小男孩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你叫惊鹊吧,别害怕,他们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叫鬼谷歌,是你们的大师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惊鹊抬起头,看着鬼谷歌,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感激。

鬼谷歌接着说:“我看你在作画,师傅是打算教你丹青之术吗?”

贺惊鹊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师傅说我若能画出人间百态,便教我丹青之术,可他们突然闯进来捣乱。”

鬼谷歌微微一笑,说道:“丹青之术可不是易事,需得用心领悟。”说罢,他看向那几个调皮的师弟,眼神中带着一丝责备:“你们也该收收性子,莫要整日贪玩。”

之后,鬼谷歌看向贺惊鹊,他手指指向持剑的少年,说道:“惊鹊,这是你二师兄——尘无涯。”

贺惊鹊顺着鬼谷歌的手指方向看去,尘无涯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鬼谷歌又指向背琴的少年,“这是你五师兄——琴仙岳。”琴仙岳朝着贺惊鹊微微点头示意。

鬼谷歌接着指向身着五彩衣、青鸾在肩的少年,“这是你四师兄——罗迦楼。”罗迦楼笑着向贺惊鹊挥了挥手。

鬼谷歌最后指向着黄衫、头戴七星冠的少年,“这是你八师兄——符禄寿。”符禄寿朝贺惊鹊眨了眨眼。

鬼谷歌看着贺惊鹊,温和地说:“既然师傅有意教你丹青之术,你便要好好努力。”贺惊鹊认真地点了点头。

紧接着,贺惊鹊又听到他补充:“你七师兄——画骨生,对丹青之术颇有心得,若有机会,可向他请教一二。”

贺惊鹊的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这日,是他上山的第三天,也是在这天,他知道了砚归鹤不止收了他这一位徒弟。

在他之前,这里还有八位少年,他们各有各的特长和个性,共同生活在这片云深深处的山中。

如今,算上他,砚归鹤共有九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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