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无意识，后脑勺有撞击伤，已经处理过了。”

范本哲纳闷地放下李保安的头，让他继续安稳躺在地上。

没有人咬出来的伤口，这片区域也没有病毒样本泄露，可以先排除他被感染的可能。

刚站起身，就看到边宁从保安室里出来，更加纳闷地问：“这么快？监控拍到什么了吗？”

边宁满脸疲惫，看着范本哲没说话，重重叹了口气。

范本哲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各种离奇的杀人手法排成PPT在眼前滚动播放。

江市现在乱的很，泄露病毒样本的那场车祸过后，几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城市，并且气势汹汹地蔓延到其他城市，现在估计全国的警察消防员和陆军队伍都被拉出来干活了。

疏散群众、搭建紧急避难所、清理丧尸，焦头烂额中还得关注人民情绪，别自己给自己吓死再去吓唬别人。

从早忙到晚，好不容易结束一个任务，发现还有无数个任务等着得空的人去干。十分钟前，范本哲和边宁刚刚封锁完一个彻底沦陷的小区，就接到组织柳溪高级中学全体师生撤离的任务，和另外三个陆军军官在校门口碰面。

范本哲恨不得变异成有脑子的丧尸，可以永远精力旺盛地跑来跑去，就不用委屈保安大叔在这躺冷冰冰的石地了。

但是他们现在人手不够，必须先找到校领导，商量出合适的撤离方案，尽可能保证所有人的安全。

边宁满脸疲惫，他一般不会露出这么明显的负面情绪，范本哲看得心慌，瞅瞅旁边俩人，文莉和房纪庆眉头紧锁，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

边宁心情复杂：“五分钟前一辆救护车来了。”

范本哲：“……”

是他想的那辆车吗。

文莉无法理解：“你是说这辆救护车有自己的意识，还有净化丧尸的能力，它来这里是为了救人？”

五人相对沉默，范本哲缓缓点头为边宁作证：“在第一人民医院，很多人都看见了。”

文莉、房纪庆、杨万眼神呆滞中透露着一丝震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边宁和范本哲也不是不分时间场合的人，所以他们只能说服自己接受。

“很好，”文莉震惊得快冷静得也快，十分乐观的说，“那我们有帮手了。”

范本哲同意：“它有个系统，能检测到丧尸的具体位置，你们在监控里看到它往哪里去了吗？”

虽然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面了，但是江江在确实能省很多事，范本哲竟然还挺庆幸。

边宁一脸苦相：“很多监控都坏了，能用的只有学校东南西北四个校门附近的监控，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非常高清。”

杨万很谨慎地补充道：“重点学校没道理顶风作案，可能只是保安室没有教学楼的监控。”

边宁和范本哲默默记下柳溪高级中学，等一切尘埃落定，肯定要报上去当典型批评。

“先把保安抬进去吧，既然那辆救护车是冲丧尸来的，这里就太危险了。”文莉说，“我们先去这几栋楼看看，为什么没人还亮着灯。”

其他人都没异议，手脚麻利地把保安抬进去。

抬的时候范本哲忽然想起来：“这保安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是救护车干的，”房纪庆回答，“可能是保安拦着不让进，它用有麻醉效果的喷雾迷晕他了。”

边宁和范本哲对视一眼：“它应该升级了。”

时间已经接近零点，柳溪高级中学的教学楼还亮着好几间教室，但是透过窗户又看不到人，五个人静悄悄地赶到一楼，迅速分头查看。

边宁和房纪庆一队，往东边楼梯走，沿路检查教室里有没有人。

麻烦的是，活人没看见，遇到的全是丧尸，吱哇乱叫甩着胳膊就冲过来了。

边宁和房纪庆都已经见怪不怪，抬枪射击。

“不对。”

清退一波丧尸，边宁突然叫停，房纪庆瞬间把心提到嗓子眼，听边宁说：

“这些丧尸身体都不完整。”

“说明是被咬以后感染成丧尸的，”房纪庆说，“这很正常啊，柳溪高级中学又不是病毒样本泄露的地方。”

边宁边走边说：“我知道，但是——”

两人刚好转过弯，柳溪高级中学的楼梯修得很讲究，这里可以充当休息角，空间很宽敞，甚至能……

停下一辆救护车。

江江的轮子也刚停下，它循着枪声摸过来的，看到老熟人十分惊讶：“是你，刑警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