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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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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舒的名片设计得很简洁,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电话,甚至没写应家公司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你和你哥哥不是一个公司的吗?”谢萦珠问他,“还是说你们......”

应承舒笑了下,语气却依旧冰冷:“我哥很嫌弃我,反正公司一直都是他把控着最大的权利,我写不写上都无所谓。”

“更何况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那公司就归我了,到时候我想怎样写都可以。”

他说完,再次抬眸看向谢萦珠,目光诚恳:“谢老师,我真的很需要你。我哥天性多疑,谁也不信,现在他身边关系亲密的只有你。”

“我觉得你想多了。”

谢萦珠换了个姿势,将那张名片夹在指尖把玩:“应承宴怎么可能相信我?”

上辈子他用尽浑身解数想让应承宴多看自己一眼,就在他以为自己多少也算是在对方心里占了一席之地时,却发现应承宴在他和谢怀玉之间选了谢怀玉。

那时他被谢怀玉关在地下室,却还不相信这一切是应承宴指使的,哭着和自己的亲弟弟说应承宴不会这样对他,不会让他把心脏给谢怀玉治病,可他的弟弟却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浅浅地笑着,半晌后反问他——

“谢萦珠,你一没家世二没内涵,凭什么觉得人家会喜欢你呢?”

“应哥养着你只是为了等我回国给我移植你的心脏,你不会真以为他对你好是喜欢你吧?”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砸在谢萦珠身上,让谢萦珠直不起腰来。

那时候他对应承宴这么好,应承宴都没把他当自己人,而是一个移动的替谢怀玉储存心脏的容器,这辈子他又和应承宴闹了这么多不愉快,对方更不可能把他当回事了。

“那天我溺水的时候,我哥很生气。”

应承舒幽幽地看向他:“诚然他一直看不起我,但知道你为了救我差点没命的时候,他险些把我再丢进海里喂鱼,我想谢老师在我哥心里分量应该也不轻吧,他从未用那样的态度对待过别人。”

或许是因为怕没有供体给谢怀玉换心脏,谢萦珠想。

他原本下意识地想这么说,但话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应承舒还不知道这些尚未发生的事,他现在说出来为时尚早。

只是应承舒毕竟也是那个豪门里爬出来的孩子,他又该怎么说服相信继承了同一个父亲基因的另一个人?

应承宴于他而言是恶鬼,应承舒难道就不是了吗?

“我暂时没法给你答复,”谢萦珠说,“等我考虑几天吧。”

应承舒看向他,忽然笑了:“谢老师是真的喜欢上我哥了吗?”

这句话要是问上辈子的谢萦珠,其实他也答不上来。

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好过,就算后来会所的工作算得上体面,却也并不好过。什么人路过都能捉弄他嘲笑他,而他为了工资只能赔着笑脸,连生气都不敢。

那时候应承宴于他而言也并非什么过去照顾过的弟弟,而是一棵救命稻草。他见过太多傍大款后飞升的人了,所以难免自己也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希望自己能在应承宴身边扎下根来,过上和从前完全不一样的人生,哪怕是见到自己那个命好的弟弟,也能变得更有骨气一点。

后来“扎下根”这个词于他而言变成了一种诅咒,他开始为了这个目标放弃越来越多的自我,开始多疑,开始焦虑,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枯坐到天亮,最后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那时候他追求的是爱情吗?好像也不是,毕竟他说了很多次“喜欢应承宴”,可应承宴一次也没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

“谢老师?”

谢萦珠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配爱应大少爷吗?”

“有啊,”应承舒指了指他面前摊开的剪报,“这位不就是么?”

他说的确实没错。

应少爷上辈子花了那么多钱养他,不就是为了谢怀玉吗?

谢萦珠将那一桌子剪报收拾起来,还给了应承舒,刚要说什么,房间门口忽然响起“滴”的一声。

谢萦珠脸色一变,连忙给应承舒使了个眼色。应承舒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刚才面上的波澜不惊瞬间换成了惯来的唯唯诺诺,甚至是有些惶恐地站起身看向房间大门。

应承宴进屋时,看见他那个废物弟弟一脸的惊慌,心里的烦躁又更多了几分。

他怎么会在这儿?

“哥,您回来了。”

应承舒微微欠身,声音里满是讨好:“那我不打扰......”

“滚过来。”

应承宴对他招了招手。

应承舒抿了下唇,有些惶恐不安地向他走了过去,在离他不远处停下:“对不起哥,我来之前应该给您打个招呼的。”

谢萦珠早就回床上装柔弱了,眯着眼欣赏兄弟俩的虚与委蛇。

刚刚应承舒还是一脸野心家的样子,现在说变脸就变脸,看起来平时没少在应家装没心眼的傻白甜。

他从不怀疑应承宴的手段和城府,毕竟是港城的名人,能让应家愈发蒸蒸日上也算他有本事。

但如果应承宴真在应承舒手里栽个大跟头,那绝对是因为应承宴一直以来都没把这个便宜弟弟放在心上。

谢萦珠平日看小说总能看到豪门内斗,没想到现在内斗就发生在自己身边,于是更加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是我忘了,你们认识来着,”应承宴眯着眼看向应承舒,语气带着笑,“来叙旧了?”

他虽然是笑着的,但应承舒却一点都没放松,战战兢兢地轻声说:“不是叙旧,我和谢老师不熟的,哥您别多想,我就是听说谢老师救了我后生病了,过意不去来看看他。”

应承舒说着指了指他进门时提着的一塑料袋的水果:“我还带了礼物来。”

应承宴歪了歪头,不紧不慢地将他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盯得他发毛,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反应似乎让应承宴很满意,终于结束了对他的刁难:“滚吧,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凑过来你可以试试看。”

应承舒长出了一口气,连忙小声说了句“哥哥再见”,瞥了谢萦珠一眼,低着头匆匆走了。

房间里一刹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应承宴和谢萦珠两人。

应承宴不紧不慢地给自己倒了杯水,也没说话,径直坐在了沙发上,半晌后才开口:“他来找你聊了什么?”

谢萦珠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说了谢谢我救他,往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找他帮忙。”

帮忙搞垮你当然也算帮忙。

应承宴冷笑一声:“他能帮你什么忙?他有多废物你知道吗?”

谢萦珠佯装不懂:“嗯?我没听说过。”

“来公司好几年了,算账算不明白,合同也看不懂,每天屁滚尿流从早上忙活到晚上,一点正经事没办成,”应承宴的语气里满是火药味,“他能帮你什么?”

谢萦珠瞥了他一眼:“至少我生病的时候他知道来看我,而不像有的人留张纸条就去潇洒。”

应承宴愣了下:“你在怪我?”

“哪敢。”

谢萦珠干脆利落地说:“我就这么一说,冒犯您了我道歉。”

应承宴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萦珠叹了口气:“真没什么,我——”

他后半句话被堵在了嘴边。

应承宴扳着他的下巴,咬上了他的唇。

那天晚上看着上岸的只有应承舒一人时,他不想承认自己心慌的可怕。

从小到大周围所有人都教他不要有软肋,不要有弱点,否则就会被别人拿捏控制住,他在母亲的事上吃了大亏,于是往后这二十来年里从未承认自己喜欢过什么东西,在乎过什么人。

可那天他看着深蓝色的海水时,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乎谢萦珠的,哪怕他恨过对方的算计心机,他却奇迹般地很在乎这个人,或许是因为从未见过这样莫名其妙闯进他生活,又确确实实给了他“家”的感觉的人。

谢萦珠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被人就势推在了床上。

被子在两人身上纠缠,谢萦珠唇齿间泄出几分不堪折腾的低呼,应承宴才放开他。

谢萦珠的眼尾泛红,一双桃花眼中水波流转,看得应承宴心跳越来越快,伸手就要解他的衣扣,却被人忽地伸手拦住。

“你会么?”谢萦珠笑着问他,声音有点哑,“我还病着呢。”

应承宴舔了下唇,低声道:“哥哥不是很有经验吗?有你教我不就行了?”

谢萦珠挑眉:“你吃醋了?你那位小朋友不会吃醋吗?”

应承宴听见他这么问,声音忽然有些怪异:“他和我没关系。”

“我就......他本就要来海市,正好在机场遇上了。我以为你找了新的人,要是我没找的话好像挺丢人的,那会儿临时和他演了场戏来着。”

谢萦珠睁大了眼睛,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应承宴有些难耐地低下头碰了碰他的唇,呼吸急促:“算你赢了可以吗?那天我不是真心想赶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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