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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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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迫使自己正襟危坐。

他定定地看着奚唐。

她的长发还没有干透,被尽数拨到耳后,发尾软软地搭在肩上。

均码T恤的大小对张佳乐来说刚刚好,对她来说就大了一些。

视线可及的领口处,几绺头发顺着缝隙钻进去,看起很不舒服,而她毫无所觉。

阿斯塔·加图索,他咀嚼这个陌生的名字,口齿中因为窥见面前女孩的过去而溢出一些隐秘的甜津。

名字代表一种钥匙,能打开另一个世界的一扇门。

潜意识里,仿佛已经看见命运那令人焦急的岔路口。

“这个名字作为我人生的一部分,似乎从一切开始前就存在了……

"但我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我大约是在中国出生的,在很小的时候跟随母亲就去到意大利。”

奚唐说得很慢,在这句话后,她就陷入了短暂地沉默。

酝酿半天,脑子里只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词,譬如西西里种马,爬行动物炼金术……之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能手指点点小腿,低下头去。

“说起来很复杂很长,乱七八糟的,也不是什么很美好的故事,有机会的话以后再慢慢讲给你听吧!”

逃避让她感到安全,这句话后,奚唐尘埃落定般松懈下来,

“而且作为阿斯塔的人生很古怪啦,比之前你了解到的还要……刺激许多。”

张佳乐举重若轻地点点头,叹口气,他抠抠手指,讷讷道,

“不喜欢的话,你也可以只是奚唐啊,奚唐是可以做很多事的……”

“比如?”她饶有兴致追问。

张佳乐动一下腮帮子:

“比如来我们百花打打游戏,比如和我一起拿冠军奖杯?”

奚唐认真思考几秒,估算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继续追问:

“拿了冠军之后呢?”

“……现在还不用想其他的嘛!”,张佳乐绞尽脑汁组织语言。

几秒后他眼睛一亮,左手一拍右手,

“现在还是要脚踏实地啦!虽然我对你很有信心,但荣耀也很难的好不好,小小的冠军奖杯围绕着好多天才。”

“更别说我们的第一步都还没有实现呢!当务之急还是能解决……呃你的麻烦?”

他有些苦恼,“毕竟一起拿冠军的前提是能成为一个队的队友啊……”

“好吧好吧。”

奚唐点点头,觉得张佳乐说的有道理,不再纠结。

她站起身,不住地打着哈欠,眯起眼摇摇头。

“怎么办,我觉得当务之急其实是——好好睡一觉。”

张佳乐看着她活动自如的小腿,把叮嘱咽回肚子里。

“那……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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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波涛菲洛。

恺撒端着一杯加冰的红牌伏特加,靠在露台大理石的栏杆上,身后别墅里灯火通明,辉煌的水晶吊灯旋转反射的灯光映在他明晰的侧脸上。

金发如同上帝用月桂编织的日光。

加图索家的别墅群依傍山势,他站的位置毫无疑问俯瞰整个小岛。

一眼看出去,热那亚湾浅灰色的海面起伏。因为即将来到的夜幕,成百上千的帆船和游艇归港。

一条大约9英里的柏油路从海边一直绵延到脚下的白色建筑,这条路因为山势显得起伏不平,蜿蜒曲折,超过120个弯道,极具挑战,用沥青铺设,高速弯的容错空间小得可怜。

这是一条世界顶尖的私人赛道,设计图纸来源于恺撒,花了两亿美元定制。

却只是一件没有送出去的生日礼物而已。

恺撒抿一口酒,冰冷的火焰在舌尖跳动,想起这条赛道建成那天。

那天他很喜欢的一辆冰蓝色的帕加尼Utopia和阿丝塔那辆全黑的柯尼赛格ccs在夕阳余晖中撞成废墟。

燃烧的车体残骇从山崖上滚落,落到下面几米高的浪里。

远方的灯塔恰好亮起,赛道上充斥着浓烈的机油味。

算得上劫后余生的恺撒沉默地点了支高希曼雪茄,看站在他对面的人,他的妹妹。

她望着海面,发丝扬起,嘴角带着奇异地微笑,像神曲里指引人进入天堂的女神贝雅特里齐,美得不像话。

她在离心力巨大的弯道时疯子一样站起来时也TM这个表情。

恺撒简直想咏叹出声。

‘她爱海只爱海的惊涛骇浪,爱青草仅仅爱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

女孩转头,说了唯一一句话——

“那辆柯尼赛格我加装了nos氮气系统,2.6L直列六缸的增压发动机,直线飙车无人可敌。西泽尔,你选赛道的眼光拉得够可以。”

加图索家的飞扬跋扈的少爷头一次被人评价拉得可以,却因为把女孩的爱车撞得稀碎只能默默收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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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只有她会叫自己西泽尔。

虽然恺撒和西泽尔都只是Caesar的中文音译,但发音是不同的,阿丝塔念西泽尔时总一字一顿,带着遥远东方特有的韵律。

这是恺撒自己教的。

她才来意大利时不爱说话,所以恺撒不知道她是个听不懂意大利语也说不了的聋子哑巴。

某天恺撒看见她在庞贝怀里睁着蔚蓝海水一样的眼睛打量自己,被庞贝揪过去不情不愿一阵自我介绍,

"……Puoi chiamarmi fratello."

自我介绍的结尾是——"你勉强可以叫我哥哥。"

他看见庞贝揶揄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结果阿丝塔根本不鸟他,虹膜里映着疑惑,叽里咕噜对庞贝说着不知道意思的中文。

“哈哈哈,阿丝塔她听不懂,还问我你在干嘛。”

“庞贝老男人你不得好死!”

他盯着阿斯塔,指着自己,无师自通中文,放慢语速,“Caesar,西…泽…尔。”

即使后来学中文后知道应该念恺撒也没叫她改过。当然,他也叫不动。

---

跑车如猛兽般呼啸低吼,引擎低啸的声音随着言灵‘镰鼬’的发动被风带到恺撒耳边。

他回神,一口闷掉手中的伏特加,转身下楼。

另一只手里捏着的档案袋在灯光下露出尖锐的一角。

凯撒在大厅中坐了一会后,巨大而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呜呼~”

男人兴奋的声音在初冬的空中回荡。

一辆红色普利茅斯roadrunner超级鸟跑车在飞扬的落叶中停在别墅前,轮胎与地表摩擦出一片火花。

男人还没下车,如翼的话语已经飞到恺撒耳边,

“我靠儿子你这个赛道设计得真不错啊,不枉你老爹千里迢迢从南美飞回来啊,要知道因为你一个电话,今年我们意大利抱“银水罐”回家的梦想就破灭了,老爹我直接从美洲杯半决赛退赛了!”

庞贝吊儿郎当走进大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大开的领口处暴露出形状完美的胸肌。

两双如出一辙的海蓝色双瞳在半途对视上。

一双带着热情似火的南美阳光,彷佛盈满笑意;

可惜另一双眼睛里却覆满芝加哥的大雪,瞳孔因为寒冷而凝结出惨白的冰层。

庞贝看着沙发对面身穿三件套条纹西装的年轻人。

恺撒面无表情,显然没有闲谈的心思,双手交握,毫不遮掩地露出属于他这个年龄无可匹敌的锐利来,很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啊。

“哇!儿子你这样还真有昂热那家伙疯子一样的感觉啊,天知道那老东西当老师真是不错,而且我的基因果然还是太完美了!”

庞贝满脸真诚,无所谓地笑着,一屁股在凯撒对面坐下。

抽出一根雪茄在手工鞋面上敲敲打打,为了让烟丝更紧实口感更好。

还招手让远处大气不敢出的管家来一杯红茶。

凯撒对自己种马老爹的厚脸皮显然早已习惯。

他把手里的档案丢给对面的男人,丝毫不管庞贝一脸陶醉谓叹且享受地正握着滚烫的茶杯。

“靠靠,有什么事也不能毁了你老爹的脸啊?"

庞贝一脸惊恐地接住那个档案袋,小心翼翼放下手里的红茶,这水要是落到他脸上,世界上不知道多少美丽的小姐要失去她们的梦中情人。

"儿子你的叛逆期好长啊!"

庞贝点燃雪茄,漫不经心斜坐着,随意瞥两眼那个牛皮纸档案袋。

文件袋的封面上印着“Kalaallit Nunaat”,这是格陵兰语中“格陵兰岛”的意思。

庞贝挑挑眉,

“哟,你还能拿到这个啊,不会让你弗罗斯特叔叔给你校董会的钥匙了吧?”

这份档案属于卡塞尔“SS”级绝密档案,只有校董会成员才能查阅。

且是纸质档案,在学校的超级人工智能诺玛那里都没有备份,被封入装备部的瓦特阿尔海姆绝密资料库里,只有校长和和校董们手里有钥匙。

恺撒语气淡淡,“毕竟我也姓加图索,不是吗?”

他一动不动看着庞贝的眼睛,陈述他从档案里看到的东西,

“11年前,2001年的秋天。因为'太子"捐献的冰海铜柱碎片,格陵兰岛发现疑似龙类的心跳讯号,学院方面认为潜入风险过大,但由于校董会的强势介入,下潜计划依旧执行,不到三小时后,参与计划的小组成员全军覆没,古龙胚胎不知所踪。”

“格陵兰事件导致学院高层剧烈震动,所有相关文件全部封存。”

庞贝撇嘴,一脸听不懂的表情,

“啊……是这个啊……有什么问题吗?十一年前我就觉得校董会人太多,开会太多心绞痛。所以后面直接让老弟帮我出席校董会了呀,后续的事情老爹我都不知道诶!”

恺撒眼睛里惨白的冰层裂开,语气听不出喜怒,

“可我记得很清楚,他们下潜的头天晚上,你带着阿丝塔坐进为你随时待命的飞机里。”

“你说,‘我们去格陵兰看极光咯’

也是从那天回来后,她的言灵初露峥嵘,她开始进入斗兽场,开始……成为一把杀人刀。"

"我只是要你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哈哈,儿子你记性不错啊。”

庞贝笑意盈盈,像是很为恺撒骄傲似的,比出一个大拇指,

“可这不知道是多久远的事了,真为难我呀,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呐,毕竟妹妹都死了……”

恺撒因为这句话猛地抬头,语气徒然加重,像狮子一样低吼,

“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妹妹!你还知道她死了?你这个冷心冷肺的种马混蛋……”

“好好好,别生气嘛……我说我说!”庞贝好脾气地举手投降,

庞贝眼中露出回忆的神情,话题却一转,

“你知道为什么帕西跟你说,我没有把阿丝塔葬入家族陵墓的想法吗?”

“11年前,应该是吧?那时候她刚从格陵兰深秋的海中爬起来,浑身湿漉漉的,睁着孩童蔚蓝海水般的虹膜,直直地看着我,令人印象深刻的的眼睛啊……"

“我拍拍她的头,我说,做得很棒,女孩,想要什么吗?她扶着自己的脚踝,像是在回答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她说-”

庞贝换了一个语气,夹着嗓子,显得有点神经质,像一位喜剧演员,

“让我把母亲带回故乡安葬吧,凡是美的都没有家,没有美丽不终究凋零或死亡,等我死了,我也要回到门外面,永远没有家……”

庞贝换回一种无辜的语气,“明明是妹妹自己说的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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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啊,我的美人,

请通知

那蚕食你的蛆虫:

我这爱侣虽归于腐朽,但其丰姿和神圣的本质

已经留存在我的诗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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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说话啊……………………不然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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