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烛火次第亮起。

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全是卷王爱吃的。

卷王非常高兴地坐了下来，在得到皇帝的允许后，开始用餐。

“卷大人就什么都不好奇吗？”太监在旁边轻飘飘地问。

“好奇什么？从哪儿了解的我？肯定是六百两的流水账记的。”卷王十分自信，“他时不时就露出冥思苦想凑八百字作文的满面愁容，我太眼熟了。”

皇帝默了默，沉痛道：“爱卿言之有理。”

“要我说，也不能太勉强人家。”卷王边吃边说，“别硬性要求字数了。”

“卷大人有所不知，圣上这是为了六百两找点事做，以免他寻死。”太监叹了口气。

卷王顿了顿。

确实，花了六百两建了坟场，听着就像是想自己躺进去的样子。

“那找我来是要做什么？”卷王吃完正餐，拿了块芙蓉酥，咬了一口，碎屑落到衣服上。

卷王：……抖到地上是不是不太好。

太监递过一张帕子，说：“圣上希望您能助前任左护法夺得教主之位。”

卷王用帕子擦了擦衣服：“嗯……听上去有点无聊啊。”

“然后……”太监慢条斯理道，“弑神。”

卷王惊讶地抬起头。

右护法感兴趣地眯起了眼。

“圣上知道卷大人是个有追求、有抱负的人。”太监说，“敢问天底下，还有哪件事比这件事更新鲜、更有挑战？”

“确实……”卷王想了想，“但我不是暴力分子啊，我热爱和平。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聊这种打打杀杀的。……噢，你是在向右护法提议？……难道我是赠品？”

“不行，就算是赠品，我也要当最好的赠品！”卷王站了起来，从随身的包袱中开始翻找。

暗卫刀鞘轻震，盯着卷王。

右护法闭目养神。

卷王取出三本书，摆在桌上。

“经过这些日子，我认识到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卷王开始慷慨激昂，“没有生产力的发展，就没有社会的进步！”

皇帝扫过桌上的书。封面依次写着：《农业大全》、《工业大全》、《信息业大全》。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卷王爱惜地摸了摸封面，“这可都是前人的智慧，比《红楼梦》实用多了。”

皇帝抚掌大笑：“爱卿言之有理！”

“为人民谋幸福的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了，陛下！”卷王翻开《工业大全》，“顺便一提，这一页是复读机，我觉得你可能对这个感兴趣。”

“好了，”卷王坐下来，“弑神的话题可以继续了。你怎么想？”他问右护法。

右护法闭着眼，无可无不可地问：“杀哪个？”

卷王：“……”

皇帝：“……”

太监：“……”

“等等，”卷王说，“不止一个神？”